“娘娘……”子桑不敢相信的看著水洛煙。
水洛煙一步步的朝著子桑的方向走了去,扶起了子桑,道:“起來吧,子桑。你若是因為此,留在宮中,那麼,十幾年的時間,也足可以還清你對慕容澈的恩情。把這種眷戀和美好留在心底,他還是你的殿下,每一年,可以去斷腸崖祭拜於他。他也始終是你心中那個高大俊美的男子,可好?”
子桑的鼻頭微酸,犯了紅,就這麼看著水洛煙,好半天沒說出一句話。最後,子桑抱著水洛煙哭了起來,顯得極為的放肆,而在外也聽見了子桑說詞的姚嬤嬤也不免的紅了眼眶,轉過身,擦去了自己眼底的淚水。
“不哭了,子桑,不哭了。”水洛煙就像安撫著一個孩子一般,安撫著子桑。
子桑就這麼埋在水洛煙的懷中,似乎把這十幾年在心中的情感一一的宣泄出來。許久,才停止了自己的哭泣聲,看著水洛煙,眸底裏閃過一絲感動的光,卻不曾多言什麼。麵對水洛煙時,子桑的情感是複雜的,水洛煙也不曾強求什麼。
很快,水洛煙繼續說道:“一會,你就出宮去。而你先前說的那個驛站,本宮會求皇上賞賜於你。但你不得離開此地半步,就一生在這生活,可好?”
“奴婢謝娘娘恩典!”子桑再度跪了下來,重重的給水洛煙磕了三個頭。
水洛煙不再多言,走出了天牢,對著一旁的禁衛軍吩咐道:“送子桑出宮,送到驛站,打理好一切後,回報於本宮。”
“是。”禁衛軍快速的應允道。
水洛煙對著禁衛軍點點頭,在姚嬤嬤的攙扶下離開了天牢。在水洛煙走後,天牢的大門被打開,子桑被帶了出來,梳理完畢後,子桑在禁衛軍的陪送下,離開了天牢,一步步的朝著宮門而去。
而水洛煙一出天牢的門,就看見慕容修的身影。
“天牢裏寒,正想進去叫你,你就出來了。”慕容修壓下心頭的緊張,淡淡的開口對著誰留言說道。
“恩,陪我走走。”水洛煙淡淡的開口說道。
“好。”慕容修點點頭,沒多說什麼,扶著水洛煙朝前走了去。
而水洛煙卻一路走到了宮牆的位置,站在高處,就這麼俯身看了下去,正好就看見子桑在禁衛軍的護送下,離開宮的景象。子桑仍然是那個子桑,隻是如今出宮和當年進宮,卻是截然不同的景象了。
“你把驛站給了子桑?”慕容修隨口問道。
“不舍?”水洛煙反問著慕容修。
慕容修笑了起來,搖搖頭道:“有何不舍,你開心就好。”
水洛煙沒說話,那眸光一直落在城牆下那一抹藍色的身影裏,直到子桑的身影消失不見了,水洛煙才收回眸光。而慕容修沒多說什麼,徑自擁著水洛煙的腰,朝著禦龍殿的方向走了去。
子桑,在水洛煙重新回來後,最後陰暗的日子裏,陪伴著水洛煙。而如今,卻是水洛煙送她離開,離開這個皇宮。算不算得有始有終。
隻是,那偶爾刮起的風,吹起的裙角,顯得有幾分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