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上下的奴才因為慕容禦風的這一旨意也顯得惶恐不安。這幾日來,沒少欺負宋錦瑟的人,都嚇得打起了哆嗦,生怕宋錦瑟背後給自己一刀。向慕容禦風告一狀,那麼他們的日子可真就難過的多。
但這樣的惶恐在接下來的風平浪靜也悄然不見了蹤跡。宋錦瑟還是原先那個不喜近人的宮女,沉默寡言,並不曾多言一句東宮內的是非,就算是在慕容禦風的殿前,除了安分守紀的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外,話都不曾和慕容禦風主動搭上一句。
似乎,慕容禦風也全然當宋錦瑟是一個透明而不存在的人一般。東宮的寢宮內,隨處透著一股詭秘的氣氛。
“站住。”
宋錦瑟收拾完慕容禦風的寢宮,正準備走出去的時候,卻被慕容禦風給叫了住。宋錦瑟停下步伐轉身看著慕容禦風,請了個安,才開口問道:“不知殿下喚住奴婢有何吩咐?”
“你不是要替宋府洗清冤屈,為何卻無動於衷?”慕容禦風問著宋錦瑟。
這是這幾日來,慕容禦風心中最想知道的答案。他本以為宋錦瑟進了東宮會想法設法的接近自己,和自己說她所知道的和宋天鬆有關係的事情,說著宋府的冤屈。讓自己替宋天鬆相反設法的平反,但,宋錦瑟就好似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般,除了做自己的事情外,甚至連話都不曾主動與慕容禦風說過一句。
慕容禦風相信,若不是自己主動叫住宋錦瑟,恐怕宋錦瑟已經離開了寢宮。
“殿下不是說了,要奴婢找出證據嗎?”宋錦瑟理所當然的回著慕容禦風。
慕容禦風楞了下,被宋錦瑟的話激的回不上話。平日辯才無敵的慕容禦風第一次顯得啞口無言了起來。而宋錦瑟卻在原地站著,一動不動的看著慕容禦風,似乎在安靜的等著慕容禦風繼續說下去。
“就憑你,何從找證據?”許久,慕容禦風才開口問著宋錦瑟。
宋錦瑟卻淡淡的說道:“證據比比皆是,隻是在於皇上是否有心看而已。”
“恩?說來聽聽?”慕容禦風被宋錦瑟勾起了興趣,那指尖在桌上敲打著節奏,想從宋錦瑟的口中聽到一些不一樣的言論。
宋錦瑟就這麼看著慕容禦風,道:“皇上當年僅憑慕容澈的府中搜羅出的一份名單,而定了家父的罪。那麼,皇上就何曾肯定這份名單上的人都有罪呢?為何名單上有的人不是替罪的羔羊呢?”
“什麼意思?”慕容禦風的眼睛微眯了起來,就這麼看著宋錦瑟,蘊藏了一絲的危險。
宋錦瑟的話裏,明明白白的告訴慕容禦風,慕容修的判斷出現了錯誤。誤殺了無罪的人,而真正有罪的人卻仍然在外逃亡。這可事關重大。無論這人的身份為何,至少就證明慕容澈的布局遠不止當年那一遭。
“殿下悟不透?別人奴婢管不著,至少家父的名字是頂替了當時慕容澈在位的時候,一位朝中一品大員的名字。他早就在邊陲開始出現動亂的時候就辭官返鄉。殿下難道以為這是這位大員所為,錯了,這是慕容澈的旨意。慕容澈做了完全的準備,就算有朝一日出現了皇上逼宮的時候,他在宮外還有接應,還有一日可以東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