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顯得風平浪靜,一直到三日後,慕容禦風才微皺起眉,覺得有些奇怪。龍子墨在禦書房內,也顯得格外的安靜。
“玲瓏平日都會進宮,這三日怎麼不見了蹤影?”慕容禦風隨口問著龍子墨,但那眸光卻在龍子墨上下打量著,不曾離開。
這眼裏的意思頗有一副,慕容玲瓏消失不見的原因是龍子墨的架勢。龍子墨聽著慕容禦風這麼說,眉頭皺了起來,很快反問這慕容禦風,道:“皇上這意思,是公主失蹤,和臣有關?”
“朕可什麼都沒說。”慕容禦風低聲笑了笑,仿佛龍子墨此刻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架勢。
龍子墨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想著怎麼和慕容禦風或者幹脆不解釋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甚至沒有福萬全的通傳,就這麼急急忙忙的跑進了禦龍殿內。而福萬全跟在身後,則是一臉的錯愕,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見了什麼。
平日裝扮雖不奢華,但總是顯得格外清楚的慕容玲瓏,此刻竟然顯得狼狽不堪,就這麼一頭撞進了禦書房,似乎極為的焦急。而慕容禦風看見慕容玲瓏這般模樣的時候也驚了一跳,平日沉穩的龍子墨,臉色也微變,眸光裏閃過一絲擔憂。
慕容玲瓏進門的第一句話便是:“皇兄,皇嫂有問題,要小心!”
說完,慕容玲瓏再也來不及多言,便直接昏了過去。龍子墨第一時間的接住了慕容玲瓏,立刻對著一旁的福萬全吼道:“還不快請禦醫。”而後他就抱著慕容玲瓏,匆匆的朝著慕容玲瓏在宮內的宮殿跑了去。
而慕容禦風的眉眼裏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沒跟著龍子墨而去,而是轉頭去了鳳鸞宮。
今日的鳳鸞宮顯得格外的安靜,似乎早就預知了一切一般,肖璱就這麼在鳳鸞宮裏等著慕容禦風的身影出現在鳳鸞宮中,就春曉似乎也覺察了什麼,安靜的在一旁站著,不敢吭聲。看見慕容禦風的身影時,連忙跪了下來,請安。
“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春曉恭敬的對著慕容禦風說道。
“來人,把鳳鸞宮所有的人都關押起來,等候發落。”慕容禦風沒理會春曉,徑自下了命令,而那眸光卻不曾離開自己正前方的肖璱。
肖璱很淡定,但鳳鸞宮內卻一片驚呼聲,全然不敢相信發生了什麼。禁衛軍的速度極快,沒一會,鳳鸞宮除了肖璱外的人,都被淨了空。可就算如此,肖璱的臉上也不曾出現一絲的驚恐,就這麼看著慕容禦風,顯得極為平靜。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對玲瓏下手。”慕容禦風質問著肖璱。
肖璱笑了笑,道:“為何不敢。臣妾不是說了,臣妾要慕容家的人償命。”
“你……”這下,換成慕容禦風的臉色出現了震驚。就這麼看著肖璱,但很快,慕容禦風的臉色恢複了如常的平靜。
肖璱的話裏,已經向慕容禦風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不是別人,正是宋錦瑟。那話隻有多年前,宋錦瑟一字一句的對著慕容禦風說過。但,宋錦瑟卻死在了天牢之內,咬舌自盡而死。為何現在會改變了身份呢,成了肖亦生之女肖璱?
“皇上也有驚慌的時候?”肖璱笑了笑,問的很平靜。
“宋錦瑟,竟然是你。”慕容禦風冷了聲調,但是那話語之間仍然帶著一絲的不敢相信。
此刻的肖璱,已經少了平日的溫婉,多了宋錦瑟的清冷,就這麼看著慕容禦風,道:“臣妾說了,要皇上的命,就一定會要皇上的命。”
“就你這般,如何要朕的命?玲瓏你都關不住,不是嗎?”慕容禦風冷哼了聲,問著宋錦瑟。
宋錦瑟卻笑道:“若不是臣妾縱容,皇上以為公主會出去嗎?”
“你……”慕容禦風第二次顯得啞口無言。
一切就好似有目的有安排一般,什麼都顯得順理成章。而這順理成章似乎都在宋錦瑟的手中,而非在慕容禦風的手中。第一次,慕容禦風有些摸不著邊際,心中無底,但就算如此,慕容禦風的臉色還是顯得冷靜的多。
“你要朕的性命,別忘了,你此刻肚子裏還懷著朕的皇子。”慕容禦風提醒著宋錦瑟,“何況,就憑你,手無縛雞之力,在這帝宮之中,如何要朕的命?”
宋錦瑟聽聞,笑聲更大了幾分,看著慕容禦風,道:“皇上,若心中無辦法,又豈能在這深宮之中控製於你呢?”
慕容禦風驚了下,看這宋錦瑟,而宋錦瑟卻繼續說了下去,道:“皇上碰我之時,就已經染上曼陀羅毒,皇上難道不知嗎?也是,這毒是慢性的,慢慢而來,漸漸侵蝕皇上的五髒六腑,自然會不知不覺的髒器老化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