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別動手啊媳婦兒(2 / 2)

“是你啊,善兒姐,嚇死我了。”初夏拍著胸脯,一邊將梨花釀蓋好蓋子,放到沙發下麵去。

“大白天見鬼了你,敢情你以為是阿青來了啊?我這就告訴他去,你又偷喝酒。”梁善兒笑著,卻沒往樓下走。

“別呀,要讓他知道了,又該念我了。”初夏喝掉最後一口,趕忙跑去把杯子洗得幹幹淨淨。

“你就這麼怕他呀?”梁善兒笑問,看著初夏跑進廚房的背影,不自覺地摸了摸脖子上的絲巾,一路上走來的時候她沒法不注意脖子上的絲巾有沒有遮蓋好。

初夏在廚房裏說道:“我哪是怕他呀,我這叫尊重!身為一名女子漢大丈夫,我怎麼能怕我媳婦兒呢?說出去多讓人笑話!”

一聽這話,梁善兒會心一笑,可偏偏這時候司城青居然上了樓來,順便聽見了這句話。梁善兒扭頭便看見了他,二人相視一笑,隨即司城青紅了臉,尷尬地跑進廚房,隨後就聽見了初夏一聲慘叫。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啊媳婦兒!”

“我看你最近是皮癢,老子什麼時候變成媳婦兒了?!”司城青已經很壓低嗓門兒了,可坐在外麵的梁善兒還是聽得清清楚楚,不由得心中羨慕,伴著一股酸楚。

“話說你上來幹嘛?現在可是工作時間!”初夏大喊。

“我是來上廁所的。”某人回答。

“那還不快去,要是憋壞了怎麼辦?膀胱爆了我賠啊?!”初夏催促著,一腳就把司城青踢出了廚房。

梁善兒今日就在書苑二樓和初夏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搭了大半下午,待在這裏比待在自己那個空蕩蕩的屋子要好要溫暖,所以她喜歡這裏。之後的一些日子裏,梁善兒白天就跑來書苑同初夏說話,晚上又跑回家收拾東西去酒吧唱歌,日子仿佛又回到了過去,隻不過多了一些人陪在身邊罷了。

可是這樣的日子又不久了,就在這一天梁善兒剛走,魏橙就和宗錫一前一後地出現在了書苑,隻不過前腳與後腳的距離。二人互看不順眼,宗錫冷著一張臉,自動與魏橙保持距離,魏橙卻始終不冷不熱地笑著,在客廳裏麵慢悠悠地走來走去。

逛到司城青門口的時候,嘴角一撇,抬起就是一腳。這些天,司城青睡得本來就淺,被這一腳踹得立馬就從床上彈了起來,一眼就看見靠在門邊笑得意味深長的魏橙。

煩躁地揉了揉頭發,司城青一臉鬱悶,指著他問道:“你特麼又來幹嘛?告別就不用了,趕緊滾蛋!”

魏橙無奈一攤手,道:“今兒可不是我說走就能走的了。”

“什麼意思?”司城青這才嚴肅了神色。

“你自己出來看吧!”魏橙挑了一下眉頭,眼神示意了一下外麵客廳。

司城青三兩步蹦下床,衝出房間,卻見此時陽台上正站著一身黑衣的人,他半低著頭,月光在他背後打出一圈銀輝,而這個時候司城青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他長什麼樣子上,而是懸浮在他手心上那團血紅色的火球。

是了,的確是鮮紅的,它不像其他正常火焰一樣帶著柔和的外圍弧度,而是如同內部流淌著鮮活的血液一般,還有一種粘稠的不適感。

“幹嘛呀?”初夏揉著睡眼慢悠悠地晃了出來,但是一走到客廳微微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就愣住了。

初夏一見到那團火焰就認出了,那是自己在十八層地獄行走之時遇見過的東西,隻不過那個時候遠遠看見的是藍色的罷了,而且其中的血液也沒有像如今這般鮮豔,這個男人竟然把它從深處煉取了出來?

“啊!!”初夏突然捂住耳朵,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大聲尖叫起來,那些被焚燒的孤魂的慘叫聲又回到了她耳邊,僅在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