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她結婚的,現實中結婚,那麼這件陳年舊事他就必須得跟她坦白,因為不可能隱瞞一輩子。可目前,他實在沒有信心將其說出口,他甚至是非常害怕的,害怕一說出口連兩人在一起的可能都沒有了。所以他最終決定還是從長計議,先回京,好好想想這事兒該怎麼弄,才能保證他不被拋棄。
但江安瀾怎麼也想不到,事情會敗露得那麼快。
就在他在房裏邊精打細算、深①
“跟江少有關?”溫澄很有警覺性。
“你說呢?”姚欣然懶得再多說什麼。
江安瀾踏出機場,家裏的司機已經停好車在外麵等,他一坐上車就閉目養神,臉色很難看,嘴唇發白。
他剛下飛機打開手機時接到了大堂哥江安宏的電話,說小叔今天回家,如果他今天沒其他重要的事,盡可能抽時間回家吃晚飯。
江安瀾忍不住笑了,如今他最重要的事都已經差不多搞砸了,其他還有什麼所謂的?
江安瀾按著太陽穴,司機在紅燈處停下。他望著窗外車水馬龍,那麼多人,那麼多的可能,他們相遇了,卻偏偏有這種前緣。有前緣就有前緣吧,可憑什麼事要由他來為那段過錯付出代價?
為了這份念念不忘,為了不悲傷、不歎息、不無奈,他等了多少年?
她回國,為了不一上來就嚇著她,他花了多少精力在遊戲裏。通過網絡跟她接觸,按捺著性子一步一步地靠近她。
正苦大仇深的江大少爺又收到了溫澄的一條短信:“你跟大嫂怎麼了?大嫂的堂姐說嫂子以後可能不玩《盛世》了。”他當即臉色一沉,除了姚遠,他極少會有耐心給人發信息,但這次他打完發了過去:“我們沒事。”
他們沒事。
是的,即便現在出了點問題,以後也會沒事的。
都已經走到這一步,就算讓他離經叛道、背信棄義,他也不允許有事。
這大神一旦鑽牛角尖,那真是暗黑得都有點“三觀不正”了。
這條傍晚,江文翰也由司機從機場接回。他帶的東西不多,隻有一隻中型行李箱,箱子由司機在後麵幫忙拎著,他先行走至客廳,客廳裏江老爺子和老太太,還有江文國、江安宏等不少江家人都在。
江文翰已四十五了,倒也不怎麼顯老,穿著一件風衣,挺有一股溫文爾雅的氣質。
他先向坐沙發正中間的父母請了安,老太太的眼睛有點紅。江文翰看著江文國叫了聲“大哥”。如今已五十多歲的江文國,麵目很得江老先生的遺傳,包括能力手腕也是。現已處於高位的江文國沉穩地應了聲,隨後說:“你二哥海外生意太忙,今年過年都回不來了。你這次就替你二哥在家多住幾天吧。”
江文翰點了下頭,心裏不由苦笑了聲,他們兄弟三人,唯有他最沒有作為,甚至還給家族抹上了汙點。
而每當他看到那群後輩時,都不禁讓他歎老嗟卑。
大哥江文國是他們三兄弟裏子女最多的,兩兒兩女,長子江安宏三十而立,成家立業,媳婦亦是名門之後。次子江安呈,進了公安係統,隻需再磨練幾年便可高升。兩個女兒則是當年由江老爺子做主讓江文國領養的烈士遺孤,如今也都成了社會的棟梁。而二哥江文華也有兩個兒子,大兒子江安瀾,從小便聰明,老父親最寵的孫子便是他。次子江傑,他未曾見過。江文翰一一看過來,視線回到老父親身上時,老父親開了口,語氣嚴厲,“是不是看著這些比你小的晚輩們如今都成人成才、事業有成,你這當長輩的自愧不如?”
老太太皺眉,“你就少說兩句吧,難得回來一趟。”
“你也知道是難得,我看他真當我們江家是他的旅館了。”江老先生的臉色依然不好看,江文國也忙寬慰了幾句。但江文翰似乎對父親的冷嘲熱諷已然習慣了,聽著這種話麵色都不變一下。
江安瀾看著這場麵,先站了起來,平淡地說:“吃飯吧,餓了。”然後率先朝餐廳走去。江安呈也跟著起來,“爺爺奶奶,吃飯了,飯菜涼了不好吃。”
江老先生看著已讓煮飯的阿姨去上菜的江安瀾,終於是搖了搖頭,說了聲“吃飯”。
餐桌上氣氛緩和了點,但江老爺子並不跟小兒子說話,江文翰也很有自知之明地隻跟母親、大哥和幾位晚輩聊。
“安瀾,近來身體可好?”
江安瀾是晚輩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