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放完,江安瀾抬手要幫她將她頭發上的一小塊紅紙碎屑弄下來。姚遠偏開了頭。當姚欣然走過來的時候,姚遠抓住了堂姐的手,“跟花開說一聲,我們先走吧?”
但她們沒能走成,花開已在招呼大家去預定的火鍋店吃大餐了,她吩咐兩小妹看店,過來就拉住了姚遠的手,“小君,等會兒要不要喝點小米酒?那家店的店主自己釀的,味道特好、特正!”
“我能不能喝黃酒?喝米酒太娘了。老大,我們等會兒喝點黃酒吧?”雄鷹一號嬉皮笑臉地去問自家幫主。江安瀾望著那道被人拉出去的背影,說:“可以,我現在正想喝點酒。”他有點氣悶,不是怪她,他隻怪自己太急躁。
江安瀾走在隊伍後方,雄鷹一號跟著他走著,“老大,昨天我們刷第一峰了,辛辛苦苦刷完結果爆出來的都是些垃圾,果然沒您在不行啊,人品都各種低了。”
不遠處的走哪是哪回頭笑道:“幫主,你是在這邊出差嗎?你們公司要招人嗎?我畢業後能不能收了我啊?”
江安瀾隨意嗯了一聲,他沒怎麼聽進他們的話,心情不好,一直不敢碰的一段感情終於被他開啟,慢慢升溫,漸漸地朝他預想的方向發展,卻被突然冒出來的陳年舊事給弄得分崩離析了。
他實在不甘心。
江安瀾走上前的時候聽到她在跟身邊的人說話,表情為難,“我真的不能喝酒,等會兒還有事情要做。”
花開道:“你學校不是放假了嗎?還有什麼要忙的?”
江安瀾走到姚遠身邊,對花開說了句:“她感冒還沒好,昨晚又受了點驚,不能喝酒。”花開一見是江安瀾,便挺知進退地對姚遠笑笑,就退到後麵一點跟別人去聊了。
他們要去的是過一條街的火鍋店。坐過去大概十分鍾,這十來分鍾裏,江安瀾走在姚遠旁邊,他沒有說話,偶爾看她一眼。遙遠呢,也不知道該跟他怎麼處才是合情合理的,於是就這麼一聲不吭地沉默著。
周遭的人看著這毫無交流的兩人,都有些心理活動。
姚欣然就特別糾結,“這算是什麼事兒啊?”說真的,她堂妹跟江安瀾分手,她也覺得可惜,畢竟是第一次見堂妹對人敞開心扉。客觀地講,以江安瀾的條件作為結婚對象算是不能更好了。但是,現在擺在兩人麵前的顯然已經不是“是否是兩情相悅”那麼簡單的問題了。
進到火鍋店,花開上前說了下,服務員就領著他們去了二樓的大包間。
姚遠進去後想把包交給堂姐保管,她去上廁所,江安瀾先伸手接了過去。姚遠心想,總不能把包搶過來吧,隻得無可奈何地說了聲“謝謝”。而出來的時候,她在走廊裏竟碰到了以前的大學同學,一男一女,他們看到姚遠,也挺意外,雙方打了招呼,之後那男同學說:“我聽老錢講,你回學校工作了?”老錢是他們大學時的輔導員。
“嗯,你們呢?”
那女同學說:“我跟他都在外企,還是你好,學校工作輕鬆,環境也好,真羨慕你。”
姚遠聽出女同學口氣裏有些微的不和善,她跟這個女生並不是很熟,跟那男同學反倒熟點,因為他倆當時都是班裏的幹部,常常要一起討論事情。姚遠也習慣了被女生當成假想敵,倒也不介意,隻是實話實說:“學校壓力也大的。隔三岔五地寫總結、寫論文什麼的。”
那男同學莞爾,“你嘛,找一高富帥嫁了得了,還要自己那麼辛苦幹嗎?”旁邊的女同學打了他一下,“我們班的班花還用你來操心啊?”
姚遠無奈地笑了笑,剛要跟他們道別,江安瀾正好從包廂出來,看了那兩人一眼,對姚遠說:“朋友?”$$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