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幫忙的啊。”

姚欣然笑道:“知道了,不會白吃你的。”

雄鷹一號為難,“那我們是不是也不能當白吃的?”這麼一來不少人都表示要去給請吃了大餐的花開幫忙。

花開又樂了,“我衷心感謝大家的好意了,人太多,我那小店麵也擠不下。行了,幫主還有我們家……”剛要點姚遠,花開看到站她旁邊的江安瀾,當下咽下了話頭。而江安瀾這時客氣地走過來,從皮夾裏抽出了兩張一百的遞給她,說:“這是我跟姚遠的吃飯錢,我帶她先走了。”

眾人都呆了。

姚遠也呆了,然後就被江安瀾順勢牽著手帶走了,等大夥反應過來時,帥哥美女已經走出十來米遠了。

雄鷹一號歎服,“老大要不要這麼霸氣?”

走哪是哪說:“噗,為毛我覺得是萌。”

雄鷹一號接腔道:“你被寶貝乖帶壞了。”

兩人走了一段路後,姚遠才再次掙開他的手,她終於還是說了那句話:“師兄,我們算了吧。”

江安瀾臉上的笑凝住了。他站在那裏,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他背對著日光,臉上的表情有些看不清楚,“真的無法原諒嗎?”之前完全是走一步算一步,此刻卻真正有了走投無路的惶恐。

姚遠垂頭看著自己的手,這一天一夜漫長得真的像是在度日如年。今天見到他,心裏就一直像被什麼東西扯著,生生地抽疼。她緩緩地說道:“原諒?我不會報複你們家,我也沒那能力,也不會牽連怪罪到你身上。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你在一起。如果我和你在一起了,我該叫江文翰什麼?叔叔嗎?”一向什麼都看得很淡的姚遠此刻臉上是清晰可辨的沉重憂傷,“師兄,以後,我們別再見麵了吧。”

江安瀾深呼吸了一下,隨後上來擁住了她,“姚遠,為什麼你不能單想想我呢?我們的感情是我們兩人的事,跟別人,哪怕他們是我們的親人,又有什麼關係?我知道這話很自私,自私透了,可我不管。除非你說你不喜歡我,那好,我沒話講。可是,你對我不是沒感覺的,不是嗎?姚遠,我想與你走完餘下的人生,不想因為旁人而跟你分手。我花了那麼長時間才跟你見麵,跟你走到這一步,若真的做不到也就算了。我說了,你就當憐憫一下我,好嗎?當我求你。”

姚遠聽完他這長長的一段話,這種告白,這種堅定的表態,不是不動容的。

但是,他能說出那樣的話,是因為那場車禍不是他的心魔,他可以輕易地拋開。但她不行……父母被車撞的那天,是她的生日,早上爸爸媽媽還開開心心地送她去了學校,說好了晚上去接她,然後一家人一起去買蛋糕。那天她滿心希望時間走快點,盼著放學後爸媽來接她去過生日。然而那天卻成了她生命裏最漫長的一天。她在課堂上被大伯帶了出去,去了醫院,看到了血肉模糊的父母。她不會去討伐誰,但是,也真的無法跨過心裏的那道坎。

“師兄,我不想恨你。”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姚遠卻覺得她有點恨自己了。

那天過後,姚遠沒再跟江安瀾有任何聯係了。

有人說,我們無法選擇命運,我們能選擇的,隻有命運來臨時該如何麵對。

而她既然選擇了那樣麵對,無論對錯,隻能繼續走下去。

過年期間,姚遠一直在鄉下陪奶奶。

過完年,進入新學期後,姚遠開始變得很忙碌,朋友、同事的聚餐活動她都會參加,下班後會去運動,也準備著考博,一刻閑暇都不給自己留。

她頭發也剪了,剪得很短,隻蓋住耳朵,理發師說這發型配她特別合適,很清爽。姚遠卻並不在意好看不好看,她甚至考慮著要不要再去剪短點,洗頭更簡單,卻被堂姐阻止了,堂姐的理由是看不下去她這麼糟蹋自己。姚遠對此很是無語,她不過是事情太多沒精力去打理自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