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遠回握之後,他又跟花開握手問了好,花開見他還要跟姚遠說話,出聲阻止了,“哥們,我們要上洗手間,有話回頭再說吧。”
溫澄笑,“那行,我先過去,回見。”
到洗手間後,花開就捂住胸口說了聲“我操”,“剛那是誰誰誰吧?!”
姚遠聽得莫名,“誰?”
“就是一訪談節目的主持人,很有名的啊!”
姚遠很少看電視,“不清楚。”
“他那節目還挺上檔次的……”花開激動完了,笑說,“這次網聚還真是含金量十足,溫澄,名人,你老公也一看就知不是省油的燈,不知道接下去還會有什麼驚悚的人物冒出來?”
最後證明還真有,哆啦A夢,十八歲小男生,竟是國內知名漫畫家。以及最後到場的水調歌謠,雖不是名人,但至少是美女,還是《盛世》第一美人,一頭大鬈發,皮膚白皙,身材嬌小,說話溫柔。
有男同胞就嫉妒副幫主了,“便宜咱們副幫主了,娶到水調美人!”
李翱笑著拱手,“好說好說。”
人到齊之後,所有人做自我介紹,其中最簡略、最偷懶的當屬天下幫的幫主,隻頷首說了名字:“江天。”別人對此有何感慨撇開不說,就姚遠來講,她非常好奇這人在何種情況下是用“江天”這名字,又是在何種情況下用“江安瀾”?
雖然當天出現了不少“名人”,但是大家雞血過後,還是該玩玩,該鬧鬧,該欺負的就欺負。花開攬著哆啦A夢的脖子說:“好小子,一直玩人妖號忽悠人啊。”
哆啦A夢嗷嗷叫:“我又從來沒說過自己是女生。”
花開眯眼,“小小年紀還敢頂嘴?”
哆啦A夢大哭,“不敢啦,大姐頭!”
之後,一夥人分坐了三桌吃飯。冷菜上來後,李翱起身舉杯說:“今天,咱們有緣千裏來相會……”
溫澄笑罵:“你官方發言發多了吧,老兄,直接喝酒吃肉吧。”
姚欣然也拍桌子,“兄弟,我們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廢話就省了吧!”
李翱,當年的名校大才子,如今江大少公司的官方發言人兼江大少助理,自尊心被狠狠地剮了一下,最後咬牙看向boss。結果後者卻巧妙地拉起身邊的夫人,向著在場所有人微微舉了下酒杯,聲音清清淡淡,但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大家都隨意吧。”然後飲完自己杯裏的酒,引得眾人歡呼,還有人號叫:“祝幫主、幫主夫人百年好合!”
溫澄內心無限佩服老同學,“從沒見過比你江少爺還有手段的,兩三下就能把場麵搞得跟自己結婚似的。”
而姚遠對此的感慨是:認真就輸了。所以,她繼續裝鴕鳥。
飯菜很豐盛,大夥兒都吃得心情舒暢,其間姚欣然發現跟她同桌的走哪是哪和雄鷹一號兩人卻在一臉嚴肅地擺弄手機。
姚欣然好奇地問他們:“你們在幹嗎?”
走哪是哪頭也不抬,“今天的午飯,拍照片上傳微博@雄鷹。”
雄鷹一號也是拇指如飛,“回走哪的微博。”
“你們倆就坐在彼此旁邊吧……我說,宅男都這樣?”姚欣然轉頭問一旁的溫澄。
溫澄隻是笑笑。他不會說,他剛到酒店大門口就拍了張照片發了微博。
午飯結束,飯後的活動也是豐富多彩的,隨著走哪是哪的腳步,一夥人逛遍了江濘市所有好玩的點,說是走,其實出了酒店後就有一輛大巴在等著他們了,大巴自然是江安瀾讓李大才子安排的,然後循著景點一路過去,在臨近傍晚時巴士開到了海灘邊。
一夥人爭先恐後地下車往海灘上衝,即使是那幾個早已看慣了這條海岸線的江濘人,也因陪著新朋友來,而又生出了不同的樂趣。
姚遠“陪”著江安瀾走在最後麵,後者走得慢悠悠的,甚至是有些故意的慢,姚美人不由內心黑暗地想,會不會有陰謀呢?雖然之前玩的那些地兒都是風平浪靜的,但她隱約覺得在這裏會發生點什麼。
果然,姚遠覺得自己應該改行去做預言家或者算命師。
當兩人走到一塊大石頭旁,這一側幾乎擋住了所有同伴的視線,江安瀾開口:“你是不是有點怕我?”
姚遠矢口否認,“沒啊。”
江安瀾笑道:“那你怎麼一直不敢看著我說話?”
姚遠抬頭,然後,鬱悶了,真緊張,最後垂頭,氣餒。
江安瀾看著她,眼裏都是笑,當他輕輕擁抱住她的時候,她完全呆住了。過了半晌,江安瀾淡淡地說了句:“夫人,要不今天我們把初吻解決了吧?”
那天,姚遠的初吻沒了,在蒙了的情況下。
她隻記得他將她拉進了懷裏。
然後他勾起她的下巴,說:“乖,你閉上眼睛。否則,我也會緊張。”
再然後真正緊張到已經分不清楚東南西北的她閉上了眼。
一片黑暗中,她感覺有溫潤的氣息靠近自己,然後他的嘴唇貼上了她的。她覺得自己的心髒都要快跳出來了,怦怦怦,怦怦怦。
他攬著她後背的手滑到她的腰上,抱緊了她一些。但嘴上還是很溫柔,沒有深入,隻是輕輕地摩挲了一下,然後又一下,最後輕咬了一下她的下嘴唇,氣息才漸漸離去。
在大排檔吃完消夜之後,當天的行程徹底結束,不過海灘之後,姚遠就屬於腦癱狀態了,後來在KTV時,姚欣然就跑過來問她:“怎麼有氣無力的?”
姚遠搖頭,“頭昏。”
那會兒江幫主被他們幫派的人拉去打撲克了,花開、血紗她們在唱歌,她窩在角落裏,一直默默地望著江幫主的背影,導致姚欣然忍不住打趣她,“你這遊戲老公真心有型,背影也美得可以,我說,你是不是真動心了?哎,理解理解,說真的,如果你們能發展到現實中,也不錯啊!不過,這得慢慢來,現實不比遊戲,上來就能結婚什麼的……”
姚遠心說,今天這速度絕對趕得上遊戲裏了啊。
網聚活動結束之後,一夥人去了早先預訂好的酒店,李翱招呼大家去酒店的時候說:“江濘本市人也都一起去吧,咱們難得聚一次,晚上還能聊聊,明早起來也還能再一塊兒活動活動,是吧?”除了姚遠,其他確實意猶未盡的人再次叩謝出錢的江幫主!姚遠是被意猶未盡的堂姐硬拉著去的。
之後在酒店裏,大家分房間,姚遠自然和堂姐一間。江安瀾站在遠一點的地方看著姚遠,不過姚遠今天累了一天,正靠著堂姐的肩在打盹呢,沒有注意到江安瀾的注視,直到後來無意間抬頭,對上那道視線,他微微一笑,姚遠隻覺得腦袋裏嗡的一聲,臉上就又起臊意了。
之後無話,大家各自進了房間。不過姚遠這邊,在堂姐進浴室洗澡時,有客服送來了兩杯溫牛奶,她剛要問是不是送錯地兒了,對方已微笑地遞上一張紙。
漂亮大氣的字體:“It is graceful grief and sweet sadness to think of you, but in my heart, there is a kind of soft warmth that can't be expressed with any choice of words.”
可憐的姚遠在國外奮鬥過兩年,瞬間就懂了,“想你,是一種美麗的憂傷和甜蜜的惆悵,而心裏麵,卻是一種用任何語言也無法表達的溫馨。”
後一秒,又有人來按門鈴,她腦子裏瞬間閃出江安瀾的臉,猶豫了一番去開門,外麵站著的是溫澄,他笑容親和地說:“大嫂,能否跟你聊兩句?”
溫澄見她麵色不大好,“嫂子,不好意思,這麼晚還來打擾你,但是我怕之後沒機會跟你說了,我是說麵對麵。我一直想請你老公上我的節目,但是他老不樂意,所以我想請大嫂幫我跟他說說。”
“我?”
溫澄微笑點頭,“對,你。”
“我跟他……”
“別說不熟啊,嫂子。”
還沒等姚遠汗,就發生了件驚天地泣鬼神的事,迅速秒飛了要她“吹耳旁風”這茬,即姚欣然忘記拿自帶的洗麵奶,中途圍著大毛巾從浴室出來,看到門開著,而門外站著一男的,她驚叫一聲,手一抖,毛巾從胸口滑下……就是這晚,姚欣然和溫澄結上了大仇!
真的是狀況頻出的一夜啊!姚遠覺得自己的心髒都要超負荷了。
好在之後總算再無事端。
第二天早飯後、散場前,心裏無負擔的人都表示有機會一定要再聚。姚遠心說,她下次是鐵定不參加了,身心俱疲,甚至最後還“麻煩”江師兄送她回家。姚遠很奇怪,怎麼一向跟在他左右的李翱這下竟消失無蹤了,堂姐也是……所以那時那刻在那輛寬敞的轎車裏,除了司機,就隻有她跟江安瀾了。
江安瀾說:“昨晚原本想過去找你。”
姚遠問:“那紙條是你寫的?”
“嗯。”
“咳,你下次別寫了。”
“不喜歡?”
這要她怎麼說啊?姚遠覺得此人外形雖然走的是冷豔風,但行為處事絕對是犀利派。
江安瀾看著她,淡聲道:“我不知道怎麼去追人,如果你喜歡慢慢來,那我就再放緩點速度。”
姚遠張口欲言,幾次均以失敗告終,大神不會問你願不願意,他直接就問你什麼樣的追求速度你比較喜歡……
江安瀾又說:“說起來,我還欠你筆錢沒還,姚學妹。”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