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以後我歸你管(3 / 3)

姚遠:“我在的。”

子傑兄:“表嫂,麼麼噠,訂婚那天你真是美呆了!期待你跟表哥的婚禮。”

“……”這趙子傑被李翱帶著玩遊戲,怎麼被帶得連說話腔調都一樣了?

老實說,訂婚後的兩人,基本跟訂婚前一樣,最大的差別是:以前同床共枕他是抱著她睡覺的,現在卻是背對著她睡了。有一次姚遠鼓起勇氣問為什麼,江安瀾看了她一眼,答:“我們目前的關係處在非法和合法的灰色地帶,有一件事我想等正式合法之後再做,但有時候想想,現在做了,也不算違法,所以比較為難,隻能眼不見為淨了。”

至此,姚遠再也不敢隨便問為什麼,有什麼問題直接打落牙往肚子裏吞了。

而江安瀾近來都會抽出點時間帶著姚遠去挑家私,他在江濘市買的坐北朝南的房子已經裝修好,也慢慢地添置進去了不少東西,實木大床、布藝沙發、純黑色的大理石餐桌等,牆上也掛上了油畫。姚遠是不懂畫的,不過選的時候江安瀾還是會問她意見,他說:“你就看好看不好看吧,因為我主要看的不是畫,是看著畫時想著選畫的人。”

姚遠欲哭無淚,“大神,求你了,不要再說這種話了,讓我有種‘如果我不馬上嫁給你就是十惡不赦的罪人’的強烈感受。”

房子雖已弄得差不多了,但剛裝修好的,畢竟還是不能立刻住進去,所以江安瀾現階段在江濘市依然是住在姚遠家裏。這晚姚遠再度求他:“關於婚禮的舉辦地點,我們再商量商量吧?”

江安瀾好整以暇地聽著。

“到那種地方去辦婚禮,你就不覺得太逆天了嗎?”就如同看到敵人隊伍裏派出一個普通裝備玩家就輕輕鬆鬆碾壓了他們五十人精英部隊的那種再也不相信愛了的感覺。

江安瀾微笑道:“放心,我會盡量弄得低調點的。”

到那宮殿裏辦婚禮就已經跟低調沾不上邊了吧?

姚遠再接再厲,苦口婆心勸道:“這種行徑應該會狠狠地拉仇恨值吧?我不想成為眾矢之的。”

江安瀾說:“沒有對外宣傳,沒有外人觀禮,就部分親朋好友及爺爺的一些戰友來過過場。我們隻是用了人家一處空置的地盤,我也承諾之後會出錢修繕那裏。而這錢是我自己賺來的,幹幹淨淨,潔白無瑕,就如同我跟你,以及我們的婚禮。”

幹幹淨淨,潔白無瑕,就如同我跟你,這一句他說得緩慢,說得含沙射影,說得姚遠一時語塞。

姚遠最後自暴自棄地說:“師兄,到底怎麼樣你才肯手下留情?”

江安瀾聽到這句,眼睛裏有東西一閃而逝,他靠近她耳畔輕聲說了些話。而這些話讓姚遠聽得耳垂如滴血般通紅。

此刻兩人又是睡在同一張床上的,雖然相擁而眠已經很多次,但都隻是單純地眠而已。姚遠有些狼狽地想爬起來,一隻手卻先一步拉住了她的手臂,將她帶進了懷裏。江安瀾在她耳邊輕聲笑道:“我現在又不會動你。不過,你知道等婚禮結束後,我們的第一次,我想要什麼,那麼害怕嗎?”

“實在是……你太流氓了。”

江安瀾的額頭親昵地貼著她的,“因為我想你對我投懷送抱,跟我求歡,想太久了。”

因為兩人距離太過接近,彼此呼吸交錯融合,驟然升高的溫度燒得姚遠天旋地轉……

“考慮好了嗎?到底要不要我手下留情?”

活了二十多年的姚姑娘,第一次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包藏禍心。

婚禮到故宮辦什麼的,根本就是給她下的套吧?為的就是……

這世上怎麼就有這麼……這麼過分的人呢?

但最後姚遠還是不得不跟惡勢力低頭。對著他一人丟臉,總好過當眾丟臉。

第二天清晨,江安瀾擁著剛睡醒的姚遠說:“你昨晚半夢半醒時說我詭計多端、用心險惡、綿裏藏針?”

“你別一大早就來冤枉我,綿裏藏針什麼的,一定是你自己在夢中自我反思得出的結論吧。”剛醒來的姚遠還沒徹底清醒,對於犯上作亂什麼的毫無壓力。江安瀾哭笑不得地歎息了句:“對別人,我哪用得著藏?”

姚遠爬起來去洗手間洗漱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江安瀾順手拿過來看,是山西太原的號碼,他想了一秒就接了,對方的聲音有點小激動:“我是莊小威,我說,你真要跟君臨天下結婚了?你真考慮清楚了?作為朋友,我忠告你一句啊,他對婚姻怎麼看都忠誠不了幾年,你看他遊戲裏就一波波換人。我是為你好,我跟你說啊,遊戲裏玩玩可以,現實中就別那麼沒心眼了,你玩不過他的!喂?怎麼沒聲音啊?喂?”

“我是君臨天下,我們的婚禮我不邀請你,但我允許你來參加我們的金婚紀念日。”說完就掛了電話,然後直接拉黑。

後來但凡妄圖想要破壞“瀾遠戀”的人,都被江安瀾或遊戲中或現實裏給出了紅牌警告。據說被恐嚇的最嚴重的那兩位都去看心理醫生了,當然,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按照江安瀾的脾氣,確實做得出那些常人做不出來的事情。

好比,婚禮。

婚禮最後因為姚遠的自我犧牲、慷慨就義,終於跟故宮說了拜拜,而正式確定的地點是在京城某王府——明文規定可借用的地方。

大神真是鐵了心要選古色古香的地方結婚了。

姚遠覺得,雖然去某王府舉辦婚禮人身安全有保障了,但依然太過於高調吧?

婚禮前這一段時間,姚遠真心是“心力交瘁”,不光精神,還有身體。婚禮前兩周她就開始被帶去量體裁衣,據說給她做禮服的人是曾經給大人物誰誰誰做過服裝的某大師的女兒,年過四十的高級服裝設計師,繼承了其母親的衣缽,接單不看背景和金錢,隻憑她看人家順眼不順眼。而她看到姚遠的第一眼就說了:“年輕,漂亮,有生命力,美得不搶眼卻有深度,就像那香山上的鬆柏,傲立,長青。”

姚遠抹著汗表示感謝。

站一旁的江安瀾未置一詞,不過從北京城曲徑通幽的胡同裏出來時,他說了句:“她要是男的,我都要以為她看上你了。”

“您太看得起我了。”

“不是。”江安瀾淡淡否定,“我是看得起我的眼光。”

大神,你一天不冷豔會死嗎?

“您說得在理。”

“嗯。”

姚遠笑著搖頭。

他們定製好禮服後,就要忙著挑選婚禮上要用到的各種東西。按照江安瀾的計劃,婚禮第一天是在北京舉辦,邀請男方的親戚以及江家往來的一些世交友人,第二天則是去江濘市辦,邀請女方的親戚鄰裏以及一些網友前來參加。

一切都有條不紊地準備著,唯獨姚遠,不知怎麼的,越近婚期,越發茫然起來。有一次她跟姚欣然打電話說了這種感覺,後者答:“說得學術點,你這叫婚前恐懼症。”

在姚欣然邊上旁聽的大伯母接過電話:“小遠,沒什麼好擔心的,大伯母在這邊給你打氣。別怕,婚禮就是一道門,推門進去就好了。”

姚遠笑出來,“謝謝大伯母。奶奶最近好嗎?”

“好,身體硬朗著呢,你就放心吧,老太太如今就寬心地等著喝我們家小遠的喜酒了。”

姚遠輕輕應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