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依然紛紛而下,濺在血梯上,散發著耀眼的血紅之芒。
血雨之下,數不清人影向血梯湧起,人影紛飛,不少人上去了,又落了下來,一批倒下,立即一批趕上,血梯看上去就是一個絞肉機,讓人心神顫動。
血梯倒下之人,還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就被血雨侵蝕,化為血水。
林溪身形一閃,他步入血梯,一入血梯,他瞬間感覺到身上血液湧動,仿佛一股熱血在流動,一道戰意從心中升騰而起。
他眼中精芒一閃,他終於明白為何進入血梯的人為何如此瘋狂。
“血液流動變化,全身戰意更強!”
林溪抓著血梯,一個階梯一個階梯向上爬,剛開始時,速度還很快,但逐漸的,他感覺到一道沾力,速度緩慢了下來。
就在此時,一隻血淋淋的手抓住了他腳,把他往下拖。
林溪心神一動,他知道不能被拖下去,一但被拖下去,那麼高,掉下去,隻能是粉身碎骨,化為血水。
他身上修為運轉,腳用力往下一踢,那人抓不穩,瞬間往下掉去,一道慘叫聲響起。
他眼中露出堅毅,繼續向上爬去。
“休!!”半個小時之後,一道刀光閃過,一把刀帶著淩厲氣勢,直砍林溪腦袋而來,若是被這把刀砍中,林溪立即身首異處。
“死!!”一道輕微聲音響起,那把刀瞬間就要到達林溪後勁。
然而,林溪仿佛腦海長眼睛一般,整個人頭刹那底下,險之又險的邊開了致命一刀。
“劍去!”林溪眼中閃過一抹殺意,他知道那刀很強,但他也不是任人宰割。
林溪手輕輕一點,一道劍芒璀璨閃發,瞬間消失,等出現時,已然是在刀前,一劍落下,刀斷為兩半,而劍意不斷,繼續向下飛去。
劍起,血濺!
一位中年人胸口瞬間被刺穿一個窟窿,他手不穩,抓不住血梯,掉落而下,成為一道血水。
林溪手輕輕一招,劍回到他手上。
血梯上眾人心神震動,他們沒想到林溪竟然如此之強,一個靈清中期的高手,就這樣被林溪給滅了,似乎不費吹灰之力。
不少人紛紛讓道,不敢跟得太緊。
林溪速度不減,向血梯上方而去,他不知道血梯有多高,但他知道,到達血梯頂端,距離進入血色漩渦第二境也不遠了。
半個時辰之後,林溪還在血梯上不斷向上爬,這血梯不止一個,但他依然是不見血梯頂端,就仿佛這血梯沒有盡頭一般。
林溪看了眼上方,他發現血雨越來越稀薄,而血梯也越來越不穩,四周風吹得非常急,稍一不慎就會掉落下去。
林溪心神湧動,他看著上方,不見一個身影,但他心中很清楚,靖兒公主就在上方。他眼中閃過一抹寒芒,繼續下上爬去。
“滾!!”就在此時,一道陰冷的聲音傳來,林溪身下一人被一把挑穿筋骨,慘叫著掉落血梯。
緊接著,一個青衣青年出現在林溪下方。他看了眼林溪,手輕輕一揚,青木劍忽然消失不見,等再次出現時,在林溪身後,所去往的地方正是林溪胸口。
林溪心神一動,他腳抬起,一道風吹過,青木劍被吹飛。
“閣下是誰!”青衣青年沉聲問道。
“你又是誰!”林溪沒有回答,淡淡問道,麵部表情。
“敞山楊紋廬!”楊紋廬輕輕答道,語氣中帶著一股得意,臉上也是一片傲意。
敞山,乃天啟帝國和北漠廷國交接處的一座山,山上有一個門派,名為敞山派,這個門派不屬於天啟帝國,也不屬於北漠廷國,是一個獨立門派,門派現任掌門聽聞是一個超清高人。
敞山中也有許多閉關的老祖,平日裏不出現,隻有門派到了滅門之時,他們才會出現。
敞山派在大陸上也算是一個古老門派,它傳承好幾百代,有深厚的底蘊。
因此,楊紋廬很是傲氣,他根本就看不起眼前這位青年,他看眼前青年隻不過是大清者後期罷了,他一個手掌就能拍死他。
他本以為那青年會露出驚訝的表情,但他看到對方卻是一片平靜,根本就不起什麼波瀾。
“沒聽過!”林溪淡淡說道。他對敞山派也是略有耳聞,但他不放在心上,他看眼前這個,並非是敞山至強弟子,充其量隻不過是一個弟子而已。
林溪平淡無奇的聲音讓楊紋廬一愣,但隨即眼中露出一抹傲然,高傲的看著林溪,道:“之前沒聽過,現在聽過了,告訴你,我敞山派是聞名大陸的門派,你現在給我讓道,不然,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林溪心中暗自搖頭,他看著這楊紋廬是扯虎皮扮大旗,林溪沒有理會他,緩緩向上爬去。
“豈有此理,我讓你死,虛劍橫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