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詹佑成整天黏在一起的感覺很甜蜜,就像再次經曆了初戀,每天都活在蜜糖罐裏。當初我還堅持等浩浩長大一點再出來旅行,可是現在覺得,偶爾過一次二人世界還是挺好的。
他寵我寵得無法無天,整個旅途中對我嗬護有加。
有一對老夫妻住在我們隔壁房間,看起來已經過了花甲之年。可是他們很恩愛,每天黏在一起手牽手,讓我羨慕不已。
每天在酒店的餐廳遇到他們的時候,老公公都會旁若無人地給老太太喂食。曾經有好幾次我經過他們身邊,都會聽到老公公深情地對老婆婆說:“Honey,I.love.you.so.much!”
每次看到這麼甜蜜的情景,我都會扯住詹佑成的胳膊說:“你看那對恩愛的老夫妻,真的讓人羨慕死了。”
可是詹佑成會不屑地說:“說不定是二婚才來渡蜜月的。”
男人呀,真是不解風情。
在斐濟的這半個月,白天我和詹佑成一起潛水,到海邊踏浪;到了晚上,我們那裏也不去,就窩在酒店的房間裏瘋狂地做愛做的事。
詹佑成有時候會像毛躁的大男孩,橫衝直撞,讓我欲擺不能;有時候卻會像成熟穩重的紳士,溫柔得幾乎要把我融化。
可是,每次事後當他抱住我的時候,都會貼在我的耳邊問道:“怎樣,你老公年輕力壯很厲害吧?”
想起那天在沙灘上,詹佑成被兩個黃毛小子稱呼為大叔的情景,我就會拚命忍笑,捧住他的臉頰哄說:“我就喜歡大叔,尤其是你不刮胡子看起來略顯頹廢的樣子,很有味道。”
每當這個時候,詹佑成就會摸摸自己的下巴,滿意地笑了起來。“嗯,我也覺得我們郎才女貌,簡直是絕配。”
離開斐濟的前一天晚上,在酒店的餐廳吃過晚飯後,詹佑成突然神秘兮兮地對我說:“我覺得酒店的小商店有些玩意挺不錯,要不你過去挑一些帶回去給浩浩玩吧?”
這幾天玩累了,我還沒抽空挑選禮物給浩浩和家人。詹佑成這麼一說,我的購物欲望就來了。
“好,要不你先回房間休息,我挑好了就回來。”我提議說。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從錢包裏掏出信用卡遞給我說:“老婆,隨便花……要是買的東西太多,直接打包寄回去。”
我樂嗬嗬地捧住詹佑成的臉頰親了一口說:“好,我買完就回房間。”
女人都是天生的購物狂,這麼一逛我買了不少手信和有趣的禮物。正如詹佑成所說的,得打包快遞寄回海市了。
回到酒店房間已經是差不多十點,我這才記起自己並沒有帶房卡,隻好輕聲敲門。
可是敲了很久,裏麵都沒有回應。我又撥通了詹佑成的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聽。
“門沒鎖,你自己進來吧。”詹佑成說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說話,然後掛了線。
我試了一下,房間的門果然是虛掩著的。可是裏麵燈光昏暗,並沒有開燈。
“老公……怎麼不開燈,你睡了嗎?”我穿過走廊來到起居室,當看到滿地的蠟燭時,整個人都呆住了。
偌大的房間裏,用蠟燭擺成了一個大大的心形。燭光搖曳,詹佑成穿著白色的襯衣和黑色西褲,坐在一堆燭火當中,手上還捧著一個吉他。
落地玻璃上掛滿了彩帶和氣球,組成了星星的圖案。花瓣鋪滿了一地,香氣迎麵撲來。
我從來不知道,詹佑成會彈吉他。他的手指修長且骨節分明,是一雙典型的富家子弟的手。
“你在幹什麼?”我提起長裙,小心翼翼不要碰到地上的蠟燭,走到詹佑成的身旁席地而坐。
抬頭看過去,燭光燃亮了詹佑成輪廓分明的側臉。他看起來溫柔又深情,灼灼眸光鎖定在我的身上。
“你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了?”詹佑成笑著問我。
我輕輕搖頭,好奇地撐住下巴望向他。“三月一號,到底是什麼日子呢?”
詹佑成笑了笑,伸手在我的臉頰上捏了一把,輕聲提醒說:“我給你自彈自唱一曲,好不好。”
“好。”我笑嘻嘻地回答。
他清了清喉嚨,手指撩動吉他的琴弦,低沉的嗓音醇厚得就像最優質的大提琴,讓我沉醉其中。
難以忘記初次見你一雙迷人的眼睛
在我腦海裏你的身影揮散不去
握你的雙手感覺你的溫柔
真的有點透不過氣你的天真我想珍惜
隻怕我自己會愛上你不敢讓自己靠的太近
怕我沒什麼能夠給你愛你也需要很大的勇氣
隻怕我自己會愛上你也許有天會情不自禁
想念隻讓自己苦了自己愛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愛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
從唱出的第一個字,到最後一句歌詞,詹佑成的目光再也沒有從我的身上挪開過。我第一次發現他的眸光就像斐濟夜空的星星那般閃亮,看著我的時候眉毛彎彎的含著愉悅的笑意。
一曲止,餘音嫋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