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趙子墨的身影消失在視野當中,葉敬良有種衝動想要下車跟隨。
可是一年多沒見,這麼冒昧上前好像有點不妥。想到這裏,葉敬良的心情也變得微妙起來。也不清楚是什麼心理,他總覺得自己今夜有點莫名的浮躁。
自重遇趙子墨的那刻,葉敬良的內心就會有種說不清的鬱悶。尤其看到她對著那個律師男友笑靨如花的樣子,心理就會浮起了一絲詭異的感覺。
嫉妒……
打開跑車的雨蓬,葉敬良倚靠在座位上,點燃了一支香煙。縷縷煙霧彌散在冷風中,他抬起頭看到五樓的公寓亮起了燈。
趙子墨緩緩走出了陽台,站在風中。她現在看起來與一年多以前很不一樣,身上多了幾分知性的美,少了往日的浮躁和野性。
大概是因為刻意打扮過的原因,葉敬良甚至覺得她有點兒小性感。想到這裏,他的小腹就會一緊。
也不知待了多久,當半包香煙抽完了,葉敬良才滿懷心事地離去。
自從那次偷偷跟隨趙子墨回家以後,葉敬良就像著了魔似的。一個星期總有幾天,他會偷偷出現在她的公司樓下,什麼也不做,就跟著她逛街、吃飯、回家,甚至與律師約會。
一周以後,葉敬良終於查清楚了那個律師的來曆。他是偉文律師事務所新來的律師,手頭上接了幾單案子,影響力挺大的。聽說他在業內的口碑很好,是何紹偉的關門弟子。
去他的關門弟子,葉敬良還是炙手可熱的鑽石王老五呢!
當葉敬良最近一次到林夕夢家裏做客,並且再三打聽趙子墨的近況時,她終於忍不住譏諷說:“怎樣?現在還對子墨餘情未了嗎?”
“我葉敬良身邊從不缺女人,趙子墨是那根蔥?”葉敬良一邊逗弄浩浩,不屑地回答。
林夕夢笑了笑,輕啜一口奶茶感歎說:“說話別那麼絕對,像你這種花心大少隻會誤人子弟,我也不希望子墨跟你在一起。”
葉敬良頓時黑臉,咬牙切齒地問道:“我哪裏不好了?不知道多少女人為我傾倒,要生要死呢。”
“所以說像你這種小白臉,除了耐看就沒啥用了。男人嘛,還是得像佑成那般可靠實在才行。”林夕夢現在三句不離詹佑成,秀恩愛不分場合。
葉敬良躺著也中槍!
這天晚上,葉敬良輾轉反則睡不好,心理嚴重扭曲。怎麼連趙子墨這種男人婆都找到男朋友了,他卻在結婚的道路上漸行漸遠呢?
如果說一年前的葉敬良仍然玩心未泯,現在的他卻開始有點急了。女人玩多了也會膩,尤其看到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步入了婚姻的墳墓,他居然有些羨慕。
不光林夕夢結婚生子了,就連千年光混徐成亮身邊都多了一個小鳥依人的張秘書。還有當年一起與他誓言旦旦說永遠保持單身的豬朋狗友,身邊都有了穩定的伴侶。
好像除了葉敬良,所有人都有了心甘情願穩定下來的另一半。
於是,這種不平衡心理逐漸演變成扭曲的嫉妒心。葉敬良就是這麼小心眼的人,他突然覺得自己得不到的快樂,趙子墨也不配得到。
因為,至今為止從沒有女人敢甩他!
恰好,葉敬良也不是什麼好人,拆散別人姻緣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他倒是做得很順手。
葉敬良擅長用下三流的手段去汙蔑別人,恰好那個律師也不是什麼柳下惠。他隨便找了一個嫩模,借意打官司與律師纏上了。
他相信這個世界上的男人都不能阻擋女人主動送上門,那個衣冠楚楚的律師也不例外。不到一周,嫩模成功爬上了律師的床,而且還偷偷同居起來。
所以誰說葉敬良是花心大蘿卜,他其實很有原則好不好?至少他不會隨便與女人同居!
聖誕節當天晚上,葉敬良在第一次遇見趙子墨的餐廳等候。果然她很早就盛裝打扮出席,可是男主角卻遲遲沒有出現。
大約到了晚上八點半,趙子墨終於耐不住性子打電話給律師。結果盡在葉敬良的掌握之中,他們在電話中起了爭執,最後以趙子墨發怒掛線結束。
對於縱橫情長多年的葉敬良來說,乘虛而入是撩妹最快捷的方式。
他整理好衣服,慢悠悠地往趙子墨那桌走去。
“這麼巧?一個人嗎?”葉敬良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看好的桃花眼眯成了一條線。
趙子墨先是驚訝,很快又恢複平靜,輕輕點頭說:“很久不見。”
“我也是一個人,方便坐下來嗎?”葉敬良一邊說,一邊拉開椅子坐下來。他揮手喚來服務生,點了一瓶紅酒,才回頭盯著趙子墨說:“今天是聖誕節,我請你喝酒。”
趙子墨的嘴角抽了抽,輕聲解釋說:“我朋友爽約,剛好我有事打算先回去了。”
葉敬良的心一沉,卻始終保持笑容:“這麼久沒見,別急著回去,敘敘舊也好。”
“我並不覺得與你有什麼好聊的。”趙子墨一點情麵也不留,起身就要離去,卻被葉敬良抓住了手腕。
“不敢喝嗎?”葉敬良挑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