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頭的東西就是好用!我在按摩浴缸裏玩得不亦樂乎,一邊玩玫瑰香味的泡泡,一邊欣賞遠處鳳凰山的絢爛霞光。
一年前,兩兄弟留學歸來,將我們這幾乎成古董的小樓大修一遍,二樓觀景台和這個按摩浴缸就是那時的成果。舒舒服服泡澡是我多年的夢想,看到這麵積碩大的寶貝,眼睛都紅了,給帥哥老爸捶了好久的背,隻得到一個回答:不行!
這一次,我也重新認識到一個事實,我在這個家沒有任何地位,還是趕緊嫁人吧。也是從那時開始,我打心底接受了相親這種無聊的行為,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進大小山房間的門不朝一個方向,另外一個門倒是連通的,都通向屬於兩個房間共有的陽台,麵向鳳凰山。我泡得渾身發軟才起來,撈起小山的絲質浴袍穿上,躡手躡腳在兩人房間視察一圈,不由得發出由衷的感歎,幹媽明明不在,兩人的房間竟然收拾得這麼幹淨,哪裏像邋裏邋遢的男人,簡直就是精英中的戰鬥機!
兩人房間布局幾乎一模一樣,一床一桌一椅一個打在牆裏的衣櫃一個與書櫃連體的辦公台,整潔如新,真有置身酒店之感。兩人房間的牆上都還是我們小時候那張頒獎時合影,我對著中間那醜丫頭發了一會呆,暗暗感歎:“難怪兩人對我沒什麼好臉色,要是我整天對著這個醜丫頭睡覺,第二天起來還要對著她,沒把她那張臉打成柿餅就很不錯了。”
於是,我帶著滿腔同情拉開房門,什麼東西帶著風聲正中我的腦袋,我連忙扒拉下來,原來是一套運動連身裙,隻得收回牢騷,回到房間換上。當然,那位送衣服來的仁兄還沒忘記配送內衣褲,想起兩人被老媽打發去買衛生棉的慘淡時光,我不禁為他們抹了一把辛酸淚。
二黑是我初中畢業那個暑假撿的孩子,十分勤勞肯幹,就是腦子不太好使,所以也怪不到他頭上。我下樓閃進房間看了看木瓜山,按住鼓鼓作痛的太陽穴出來認真地發愁,那沒眼色的二黑扭扭捏捏過來,還滿臉期待地等我的表揚,我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邊笑眯眯地誇獎他一邊揪住他嘟嘟的臉頰一頓好擰,總算暢快些許。
老外公帶了一些山裏野味,摩拳擦掌地準備親自下廚,慰勞被父母虐待多日的三個可憐娃兒,鄰居老遠就聽到,一個個在院子外遙相呼應。
“老爺子,您悠著點,現在都是用的管道煤氣,危險!”
“老外公,別麻煩了,去外麵吃吧,小區門口就有菜館!”
“老頭,這麼大年紀還自己動手,我代表新新小區門球隊全體隊員鄙視你!”
“糟老頭子,你要是再燒房子小心我們集體砍死你!”
……
我在院子裏聽了一會,捂著嗡嗡叫的耳朵挪到大山身邊,膽戰心驚道:“大頭哥,外公什麼時候燒過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