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順著年輕人的額頭滑落,他實在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有些無害的糟老頭子,竟然這麼厲害。
匕首捅也捅不進去,拔又拔不出來。
年輕人的眼神瞬間有些慌亂起來。
福伯一手握住方向盤,另一隻手兩根手指緊緊的夾住這把匕首,頭連回都沒有回,竟然能夠準確的夾住這把匕首,從這點來說,他確實是一個高手無疑。
右手往前輕輕的一拉,這把匕首從年輕人的手中脫離而出,福伯往後一點,匕首的尾部直接點在了年輕人的胸前。
頓時。
這個年輕人如同雕塑一般一動不動,連眼睛都不能眨一下,不一會兒功夫,這個年輕人的眼眶開始發紅,眼淚在眼眶打轉。
就在福伯把匕首從他的手中奪走之後,年輕人就準備打開車門逃跑,可他沒有想到,這個糟老頭年紀這麼大了,速度竟然這麼快,還沒有等他有什麼動作,就發現自己不能動了,瞬間他的眼中露出了駭然的神情。
這……這是點穴嗎?難道小說裏麵的點穴真的存在嗎?
這個老頭子,到底是什麼人?
一串串疑問從他的心底冒出來,可這些問題注定沒有答案。
車猛地停了下來,福伯從車上下來,打開後麵的車門,把年輕人從車上拉了下來,一隻手抓住他的胳膊反縛住,另一隻手按在他的後背上。
就在福伯的手放到年輕人的後背上的時候,他忽然發現自己能夠動起來了。
年輕人抬頭一看,綠城火車站,車站派出所這幾個字的時候,他的腿都軟了起來。
綠城火車站派出所的所長白豔妮,感覺頭都大了,她一直希望能夠破一起大案子,可是到了這個地方除了偷蒙拐騙,外加某種按摩女郎之類的事情之外,就沒一件大案子發生,這讓她頗為感到鬱悶,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麵的無力感。
本來想著調到這個地方之後,能夠有所作為,沒想到整天和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打交道。
派出所的門簾被打開,先出現的是一個小夥子,小夥子一臉沮喪的表情,跟跑了媳婦兒一樣,緊接著出現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
老人擒拿住了年輕人,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了派出所。
白豔妮抬頭一看,眼皮跳了跳了,她可認識這個老頭,那是華生醫藥公司總裁——華先生的管家。
這個人的身份可不低啊。
想到這裏,白豔妮連忙迎了上去,讓人把這個犯人到審訊室開始審問,而福伯則做了個口供便離開了。
他還要去火車站接真正的一念。
一念打了一個出租車來到了火車站。
剛下出租車,他就舉目四望,很快的便鎖定了一個人,準確的說是一個老頭。
一念和他之間的距離大概有五十多米,即便是這麼遠的距離,一念也是能夠看的清楚,這個老頭的左眉毛裏麵有一顆黑痣,更別說他舉得那麼大的牌子,上麵還寫著他的名字了。
一念拎著行李,朝著福伯的方向走了過去。
好像有什麼感應一樣,福伯也是很快的在人群中鎖定了一個少年。
這個少年精神頭很旺盛,一身迷彩服,黝黑的皮膚,和臉上帶著一絲和藹的微笑,跟來城裏打工的農民工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