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特警?”蔡元楓問道。
“根據石敢當的觀察,封平在小巷子之中被一個特警製服,然後這個特警進入倉庫,很快就控製了場麵,把老爺子安全解救出來了……”白春和緩緩地道。
“特警隊居然有這樣的人才?我怎麼不知道?”蔡元楓吃了一驚。
“有必要讓肖劍打聽一下這個特警究竟是誰。”白春和提醒道。
蔡元楓點了點頭,立刻拿起電話。肖劍了解了情況之後告訴蔡元楓,自己明天會參加提審,什麼事情都能問個清楚明白。
“特警隊居然臥虎藏龍?”掛了電話,蔡元楓自言自語地道。
白春和眼中閃過一絲不安:“這個肖劍做事情,就是不夠迅速、及時。”
蔡元楓搖了搖頭:“我還是比較滿意他,畢竟他是警察,表麵的工作要做到位,我們和他的處理方式不一樣……”
白春和默然。
“好了,我回趟家,看能不能從老爺子口中打聽點什麼,你讓狂人收斂一點,這個人用得好效果就好,用得不好,就會壞了我們的大事……”
白春和點了點頭:“這次他搞的事情是有點過火,我打發他到緬甸去避一下風頭……你覺得如何?”
“這些事情你自己處理就好。”蔡元楓麵無表情地道,啪地摔門出了辦公室。
蔡元楓回到父親的別墅,才發現別墅裏的保鏢大多被他遣散了,隻有一兩個負責看門和打掃的工人,以及一個負責做飯的阿姨。現在父親已經拒絕和他見麵。
蔡元楓一聲冷笑,轉身就離開了。
幸福花園小區,106房間。白春和站在門口,假裝不經意地回頭左右看了看,確信四周無人,才用鑰匙打開門,迅速地閃了進去。
客廳內,沙發上橫躺著一個龐然大物,光頭閃亮,臉上橫肉抖動,他麵前的茶幾上,擺滿了炸雞、燒鵝之類的食品,而這個龐然大物,正雙手各拿一隻燒鵝往嘴裏塞呢。
他一看到白春和進來,立刻站起身,猛吞了一口肉,用手抹了抹油光鮮亮的嘴巴,說道:“社長,你怎麼過來了?”
白春和就是社長,白衣社社長,而這個龐然大物就是他的手下狂人雷鳴。
白春和一臉平靜,隻是看了看屋裏。
“又要搞什麼事?”雷鳴以為社長要給自己派新任務了,甚是興奮。這個家夥性格暴烈,一天不殺人放火,心裏就非常不舒服。
“上次你搞的事非常成功,已經達到了目的,這次暫時不用搞事情了,但你得到外地去避一避。”白春和慢慢地說。
“社長,我們是黑社會,還需要避嗎?”雷鳴大惑不解。
“我們不是黑社會,我們是公司,做的是生意,目的是賺錢,而且要賺最大的錢,但賺錢需要方法,有的時候就需要避開對我們不利的人,免得破壞我們賺錢的計劃,你明白嗎?”社長白春和慢條斯理地道。
“我明白。”雷鳴咧開大嘴哈哈一笑。
“你先到海門市,我會安排人接應你,注意,盡量不要搞事情……”社長白春和強調道。
“好。”雷鳴連連點頭。
“天黑的時候,小區有半個小時的停電時間,那個時候再離開……”白春和已經把一切計劃安排妥當。
幸福花園小區裏,華燈初上,一輛沒有牌照的麵包車緩緩停靠在小區變壓器下麵。
麵包車的駕駛座上,白春和穿著白色的西裝,一手把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抱著一隻小貓,小貓蜷伏在他的身上,一動不動。
白春和從車窗口探出頭,望了望變壓器。他冷笑了一下,手一動,抱著的小貓就被扔了上去。
啪!一聲巨響,變壓器上騰起一片火光,唰的一聲,整個小區陷入一片黑暗。
白春和悄無聲息地發動起車,駛出了小區。
而此時,雷鳴背著一個背包,也出了小區。
小區外麵燈火通明,路邊停放著一排排高檔轎車。
雷鳴在經過一輛車的時候,胳膊不小心碰了車身一下,嗚嗚,轎車的警報聲響了起來,劃破了夜空。
“媽的,這不是欺負老子嗎?”雷鳴大怒,飛起一腳踢在車身上,車上的警報聲更加尖銳地響了起來。
“我靠。”雷鳴破口大罵,揮動著手肘,嘩啦一聲,轎車的玻璃就被他擊得粉碎。
雷鳴興奮起來,一邊走,一邊用肘子猛擊旁邊的汽車玻璃,嘩啦……響聲不絕,報警聲更是響砌天空。
雷鳴連砸了二十多輛轎車,一直走到路口,回頭一看,不禁哈哈大笑:“真他媽痛快!”
一輛出租車慢慢靠近了他,雷鳴大手一揮,喊道:“出租車,我要出租車……”
出租車果然停了下來。
雷鳴拉開車門坐上去,頓時來了興趣:“咦呀?居然是個女司機……我喜歡……”
開車的不是別人,正是柳依依,她戴了副墨鏡,遮蓋了一大半張臉,她可以清楚地認出雷鳴,但雷鳴並沒有一眼認出她。
“到哪裏?”柳依依問,也沒有正眼看雷鳴。
“往東,一直往東……”雷鳴想劫了這輛車,好開到海門,他甚至想順便劫個色,當然,在城裏不方便,至少也要出了城才行。
柳依依遵照他的意思,開車出城。
“美女,大黑天的戴個墨鏡,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雷鳴歪著腦袋,淫邪地問柳依依。
“我做的都是見得人的事情。”柳依依淡淡地說。
“怎麼見得人?”雷鳴問。
“開出租車有什麼見不得人嗎?”柳依依反問。
“對,你做的事情是見得人的,但我做的事情是見不得人的,比如搶劫、殺人、放火、強奸……”雷鳴發出哈哈的狂笑聲,“我最喜歡搶劫女人,因為搶劫之後還能強奸……”
柳依依不以為然,什麼都沒有說。
“你怎麼一點不害怕?”雷鳴本想看她驚慌失措的表情,但柳依依為什麼一點反應也沒有?難道她敢輕視自己?
“這有什麼值得害怕的?”柳依依繼續開車,車已經出了主城,駛在寬闊的大路上。
“你難道就不怕我先搶再奸再殺?”雷鳴又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大笑。他一得意,肥大的身軀不免晃動起來,壓得出租車也搖晃了起來。
“等一下。”柳依依忽然道。
“等什麼?”雷鳴反倒覺得有些奇怪。
“我找個好地方再說……”柳依依把車轉向一塊平地。
“說什麼?”雷鳴繼續問。
“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柳依依一腳刹車,車穩穩地停住了,但她並沒有急於下車,而是冷靜地看了看車的後視鏡。
後麵沒有跟來的車輛。
“哈哈哈……今天遇到一個有趣的女人……”雷鳴伸出一隻手就要去摸柳依依,柳依依忽然出手,閃電一般,啪地抽在雷鳴的臉上。
雷鳴臉上的肥肉抖動了幾下,頓時勃然大怒:“婊子,敢打我?”
柳依依早已經跳下車,雷鳴猛地推開車門,跳了出來,凶神惡煞一般。
柳依依不慌不忙地取下墨鏡,掛在衣領口,雷鳴看她如此鎮定,更是奇怪了:“你是誰呀?”事實上,他的確沒有見過柳依依,但是柳依依卻對他非常熟悉。
“你不要管我是誰,你隻要明白,我是特意來抓你的就行了!”柳依依冷靜地道。
“就憑你呀?”雷鳴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一番,嘴巴一咧,不屑地道:“有種先打我三拳,我不還手,還手的我他媽的就不是人。”
柳依依什麼也不說,衝上去就是一拳,打在雷鳴的身上,雷鳴的身體搖晃了幾下,滿不在乎。
柳依依又飛起一腳,踢在雷鳴粗壯的腿上,他仍一動不動。
柳依依沒有再動手了。
“還有一拳。”雷鳴提醒說。
“不打了,你可以打我了。”柳依依抖了一下自己的手,拳頭隱隱發麻。
“你不打我,我可要打你了。”雷鳴得意地道,“我一拳就可以把你打扁!”雷鳴一聲吼,掄圓了膀子,向柳依依衝了過來。
柳依依紋絲不動。
雷鳴的拳頭馬上就要打到她胸前,柳依依忽然閃到一邊,雷鳴撲了個空,人猛地向前衝去。而柳依依飛身而起,腳高高地掃在雷鳴的脖子上,雷鳴轟然倒在地上,嘴裏大喊:“陰險小人,你怎麼讓開了……”
“笨蛋。”柳依依一聲冷笑。
雷鳴掙紮著爬起來,這次摔得很狠,已經跌得鼻青臉腫。他心裏騰起一股怒火,嘴上哇哇大叫:“媽的,我要幹掉你!”說著又撲了過來,他這一次想抓住柳依依,但柳依依靈活如兔子一般,腳步一移,人就不見了。
雷鳴連撲幾下,都撲了個空,他龐大的身軀可經不起這麼折騰,還沒幾下,已經累得要吐白沫了,更氣得七竅生煙。他一邊怒罵著,一邊轉身去拿自己包裏的武器。
他的包裏有一把上膛的手槍,還有兩顆手雷。這個家夥魯莽至極,若是一時性起,極有可能把手雷引爆。
他剛剛轉身,柳依依馬上從後麵撲過去,雙手抓住雷鳴的腿,一扳,轟的一聲,雷鳴又撲倒在地上,這一次,跌得頭破血流,更是暈頭轉向。
柳依依騎在他的身上,扭住他的一隻手,嗖的一下從腰上拔出彎刀,壓在雷鳴的脖子上,喝道:“服氣不?不服氣,我把你的狗頭割下來……”
雷鳴一看到那把彎刀,忽然臉色大變:“你是那個保鏢?”
“是。”
“怪不得這麼厲害。”雷鳴瞪著眼睛,氣呼呼地道。
“服氣嗎?”柳依依喝道。
“不服,你不講規矩,偷襲,算什麼好漢?”雷鳴哼了一聲,嘴巴裏鮮血還在流。
“我帶你到一個地方,好好跟你較量一番,你敢不敢去?”柳依依收回了彎刀,說。
“敢。”雷鳴連想也沒有想。
他的頭腦簡單,而柳依依正想怎麼把他抓回去。
“你跟我上車。”柳依依的話音剛落,就感覺眼前有光芒一閃,她的人本能地閃到一邊,自己的彎刀像是被一顆子彈打中了,彎刀脫手飛出,人也被巨大的衝擊力震飛。
柳依依本能地翻滾了幾下,一直到出租車的旁邊,抓起了地上的彎刀。
而剛剛還答應跟自己走的雷鳴撒腿就跑,眼看著,他已經越過了馬路。
柳依依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彎刀,刀身上有彈痕,她的心猛地一動,是狙擊手。如果這一槍不是打在刀身上而是自己的身體上,那麼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柳依依來不及多想,拉開車門,爬上車,發動之後,猛地轉了一個圈,車就飛奔起來……
她明白,隻要車在飛馳之中,那個隱藏在暗處的狙擊手就無法瞄準自己。
可這個隱藏在暗處的狙擊手是誰?
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柳依依忽然從反光鏡之中看到,一輛運送垃圾的環衛車衝向正在逃竄的雷鳴,撞在他龐大的身軀上,又從他身上碾過,一直開出了幾十米後,車子驟然停下來,一個矯捷的身影從車上一躍而下,閃入一條小巷子,迅速地消失了……
萬達集團大樓裏,向東不緊不慢地走到了白春和的辦公室門口,輕輕地敲了敲門。
白春和低沉、平靜的聲音傳來:“進來。”
向東應聲推門進去,掩上門,淡淡地道:“社長,我把雷鳴殺了。”
白春和端坐在辦公椅上,抬頭冷靜地看了向東一眼,淡淡地道:“以後不要叫我社長,叫我白經理。”
向東卻道:“在我的眼中,你永遠是社長。”
白春和沉默了良久,才道:“你為什麼要殺了雷鳴?”
向東不慌不忙地道:“我覺得他太張狂了,出小區連砸了二十多輛轎車的玻璃,而且公然在大馬路上搶劫一輛出租車,這樣容易引起警察的懷疑,連累到我們,所以我把他殺了……”
白春和繼續問了一句:“你怎麼殺的他?”
向東冷靜地道:“我看到路邊停放著一輛運送垃圾的環衛車,就偷了車,用車撞死了他。”
白春和微微一笑:“你進步了,在江城,如果用槍用刀殺人,警察肯定會持久地調查,但如果用一輛車撞死一個人,影響就不會那麼大……”
說完,他拿起電話,撥了一串號碼,他開的是免提功能:“收工。”
電話裏傳來一個異常冷靜的聲音:“收到。”
向東聽得清清楚楚,電話裏麵是神槍石敢當的聲音。
現在他明白了,自己不殺雷鳴,白春和也不會放過雷鳴……
“這件事情你做得好,現在去準備一個威力大一點的炸彈,也許有一天能用得上。”社長白春和對他道。
“要多大威力的?”向東問。
“要多大威力的?問得好,威力越大越好,能把整個江城掀翻也成……”白春和終於大聲笑了起來。這個時候,他的電話響了起來,一接,是蔡元楓的電話,讓他立刻過去。
白春和心中微微一驚:聽蔡元楓的口吻,一定是發生了非常重要的情況。
白春和馬不停蹄地趕到了蔡元楓的辦公室,隻見蔡元楓臉上神色焦急,正不安地在辦公室走來走去,一見白春和,蔡元楓的眼睛一亮,沉重地說:“江城,我們不能繼續呆下去了……”
“是嗎?”白春和很驚訝,一切都是按照他們的計劃來的,怎麼說變就變呢。
“你看看這個……”蔡元楓打開一個紙盒子,紙盒子之中,是一把被削斷的鎖,白春和的目光落在鎖扣的斷開處,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是從解救我父親現場提取到的鎖,也就是說,門本來是被反鎖的,但有人用鋒利的工具劈開了這把鎖,然後解救了我父親。”蔡元楓神色凝重。
“肖劍沒有打聽出是誰出手的嗎?”白春和驚訝地問。
“沒有,現在公安局提審梁封平和梁中標的,隻有局長李大雄,卷宗都是絕密的,任何人都看不見。而特警隊伍之中,也沒有人清楚究竟是誰出手救了我父親。”蔡元楓口氣有些焦急,“你說,這正常嗎?”
“不正常。”白春和道。
“非常不正常,按照常理,特警隊執行任務,誰負責做什麼,分工都很明確。更不正常的是這把鎖,它究竟是被什麼劈開的?”蔡元楓陷入了沉思。
白春和又仔細地看了看斷裂口,忽然道:“刀。”
“刀?”蔡元楓渾身一顫。
“刀。”白春和肯定地道。
“難道她還活著,而且回來了?”蔡元楓驚訝地問。
“完全有可能,我沒有在現場,如果我在現場,我就能斷定,她究竟是生是死!”白春和緩緩地道。
“這怎麼可能呢?”蔡元楓不停地反問自己,“如果她真的活著回來,那事情就太嚴重了……”
“安全起見,我們必須離開這裏。”白春和決心已定。
“好。”蔡元楓終於點了點頭,“但我們的最後一票,該怎麼辦?”
“幹完最後一票再走。”白春和顯得平靜多了,“就是柳依依能回來,也不可能完全掌握我們的事情,在她調查我們的時候,我們有足夠的時間把這一票幹完,幹得漂漂亮亮,然後從容離開,另外尋找碼頭,東山再起。”
聽了白春和的話,蔡元楓漸漸放鬆了一些,臉上露出了微笑,可突然,他又收起了笑容,似乎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如果柳依依回來了,那麼發生在美國的許多事情就是她精心策劃的,甚至連我被搶劫、被打昏也是她的計劃之一,那她絕對不是一個保鏢這樣的簡單身份。那麼這個柳依依的真實身份是什麼?”
“警察,特別警察,甚至是國際高級警察……”白春和一字一頓地道。
“如果她真是警察,我倒想和她好好玩玩。”蔡元楓露出猙獰的笑臉。
“我們不是一直在和她玩嗎?”白春和冷靜地道,“直到現在,大局還在我們手中,但我們也不能疏忽,宜快不宜遲……”
幾天之後的一個下午,正在執行任務的肖劍接到局長李大雄的電話,讓他在十分鍾內趕回,參加局裏的緊急任務。
局裏有什麼緊急任務呢?肖劍百思不得其解,本能地拿起電話,給蔡元楓去了一個電話:“你的人這幾天沒有搞什麼事情吧?”
“沒有啊!有什麼情況發生嗎?”蔡元楓警覺地道。
“我不清楚,但我剛剛接到局長的電話,讓我回局裏參加行動,我就怕你的人搞了什麼事情,好盡快準備一下。”肖劍匆匆掛了電話。
“難道公安局開始行動了?”蔡元楓想了想,拿起了電話。
肖劍回到公安局,到了會議室,嚇了一跳,會議室裏集中著全局的幹警,特警隊的警察們全副武裝,威風凜凜,還有人在不停地趕來。
李大雄、國際刑警高級督察沃克,還有幾個氣度不凡的中年人神色肅穆,匆匆而來。他們之中,有一個身材嬌小、穿著特警服裝、頭上罩著頭罩的人顯得格外醒目。
其他人看不清楚他的臉,隻能看清楚他的一雙眼睛,銳利而冰冷。
肖劍心中咯噔一下,他覺得那個身影很熟悉,難道……她是柳依依?
正在他忐忑不安之時,李大雄已經站在自己的位置前,威嚴地掃了一下大家,會議室裏頓時一片安靜,隻聽李大雄不慌不忙地道:“各單位清點人數,還有多少人沒有趕到?”
清點人數在一分鍾內完成,無一缺席。
“大家好,現在請各位把自己的通訊工具全部交出來……”李大雄繼續道,“我們將執行一項重大的國際案件,請沃克先生講解一些案情。”
沃克緩緩站起身來,用手一指旁邊的幾位官員:“各位,這幾位是國際刑警大案組張督察和吳督察,他們將和我,以及在座的各位,一起執行這個國際刑警組織已經追查了十年的重特大案件……這個案件橫跨大洋,涉及多個國家、地區……為什麼要在江城展開行動,因為案件的關鍵罪犯就隱藏在江城……”
會場一片嘩然,沃克繼續介紹案情:“十年前,國際刑警就已經注意到,在美國,有一個販賣人體器官的龐大組織,雖然屢次打擊,但總不能徹底清除這個犯罪組織,因為這個犯罪組織嚴密、隱蔽、狡猾、手段殘忍……他們的犯罪流程是從亞洲貧困地區找到二十多歲的年輕女人,以偷渡的名義,運送到美國,然後進行慘無人道的活體摘除,所有的器官再販賣,殘餘的屍體銷毀,不留一點痕跡……”
“因為案發地跨度太大,追查困難重重,案件進展緩慢,直到有兩位智勇雙全的中國特警參加了行動,案件終於有了重大突破。在美國的偏僻小鎮,我們發現了犯罪組織摘取人體器官的犯罪現場,以及犯罪的現場照片……”沃克手一揮,會議室的燈就關了,牆體上出現幻燈片,隻見一個個女人躺在手術台上,被開腸破肚,摘取器官……
“這個組織國際上有一個代號叫白衣社,他們在江城的犯罪頭目叫蔡元楓,活動在江城的白衣社成員有社長,他用的名字是白春和,刀手武風,槍神石敢當,還有一個名字叫炸彈向東的,以及已經被殺的毒刺崔麗和前幾天被車撞死的狂人雷鳴……”
“這個組織在緬甸的頭目代號龍老大,不僅僅販賣海洛因,更販賣人體器官……”沃克把大概情況講了一遍,會議室裏一片驚歎聲,因為他們誰都沒有想到,蔡元楓居然是做這檔生意的。
其中最震驚的還是肖劍,他跟蔡元楓合作這麼長時間,可從來都不知道蔡元楓是做這種生意的!
“為我們偵破案件立下最大功勞的就是這位……”沃克用手一指身邊的特警,“中國特警,前蒼狼特種兵柳依依警官……她深入美國犯罪分子的老巢,拍下了那些照片,九死一生,殺了回來……”
柳依依取下頭套,冷靜地點了點頭,然後再把頭套戴上。
會議室裏響起了一片熱烈的掌聲。
“我就說嘛,柳依依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是犯罪分子,原來是我們的同誌啊!”陳少飛一邊用力地拍掌,一邊用胳膊拐了一下目瞪口呆的肖劍。
肖劍恍然大悟,也拚命地鼓掌,臉上堆起了不自然的笑容。
“以前對柳依依同誌的通緝都是為了掩護柳依依同誌順利進入犯罪組織內部,現在撤消,各位注意……”沃克又道。
會議室裏又響起了一陣驚天動地的掌聲。
而這時,李大雄麵前的電話響了起來,他一接,電話裏傳來外圍偵察員的聲音:“報告局長,大魚有逃跑的跡象……”
李大雄猛地站了起來:“想逃?好呀!等的就是他逃。國際刑警組織以‘彎刀’命名這次行動,現在開始布置行動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