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夢遙就快進來吧。你腿腳不便,如此站著可要受累了。”
“是,國公爺。”孟遙說著便向大門走去。錦萱方才並未察覺,此刻看著不禁詫異道:“他的腿怎麼是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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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遙同昭榮一起去了徐國公的書房,墨言墨枝兩姐妹則陪同錦萱一道,坐於湖水涼亭下品茗談笑。錦萱生疏,拘束無話,墨言亦是矜持的很,倒是一旁的墨枝戲完了遊魚又吃下了一塊花糕,一臉孩童心性,邊吃還邊嚷道:“姐姐,你可知道今日楚大哥怎會來我們府上?”
“這我哪裏會知曉,自去歲末後他就不曾出府了,今日前來若不是為了見大表哥便是有要事要與爺爺商詮吧。”
墨言說完便向湖池對麵的書齋望去。錦萱見她們提起,便順勢問道:“你們說的楚大哥可就那城中武侯府的公子?”
“正是,”墨言收回視線,微笑著看向錦萱,恭敬地說道,“郡主遠居月城,想來定是還不知這洛陽顯貴楚家吧。”
“全然不知倒也不曾,隻是在月城時家人每每提及這位公子大多隻是隻言片語,言語中又多顯哀傷,錦萱那時雖是好奇,卻也實在不忍觸及家人痛處,隻是適才見了本尊,這好奇心才又是被勾出來了。”墨言聽了麵色不由得一沉,在歎了口氣後正想說些什麼時卻是被一旁的墨枝搶去了話頭,“郡主所說的楚公子名喚孟遙,字流雲,是楚家嫡出的三公子,亦是世子大表哥的結拜兄弟,他比表哥略小,不過於我和姐姐而言,還是大哥。洛陽楚家多出武官,幾代執掌國中府兵,如今的武侯又長年駐紮邊地,軍中大小官職多出其族,可謂是名副其實的顯貴之家,因祖上與徐家結緣又曆代交好,所以我與姐姐自小便與其相識了,雖談不上青梅竹馬,卻也是與親兄妹無異的。”
“原是如此,那這楚公子究竟身患何疾要如此輾轉病榻數月之久,還有他的腿?”墨枝答道:“郡主也看出來了,這哪裏是數月的事,若細細算來,怕是早已過了三年了。”錦萱詫異道:“怎會如此?”
“這個我就不知了,那年我歲數尚小,不知事,不過姐姐該是知情的。”墨枝說著便看向了一旁的墨言。墨言似是想著心事,並不曾聽得仔細,此刻突然被妹妹喚住難免挫楞。隻是墨枝急躁,責難了幾句後就又複說了一遍,墨言想了想後,卻是一臉猶豫,半晌後方道:“此事說來話長,又是數年前的舊事,加之是非曲折已不是爾等長居深閨不知外事的小姐所能斷言,恕墨言不敢擅斷言詞,還望郡主見諒。”墨言說著,便作勢起身欲行大禮。”
“姐姐這又是何必,區區閑話哪裏須得這般正肅,若是不便言說那不說就是了,姐姐如此,倒是妹妹的不對了。”
錦萱不想墨言如此拘禮,更不想這楚公子的噩疾竟還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也是,那樣翩然的公子,怎可能會是一個病病歪歪的瘸子,這不是太奇怪了嗎。錦萱扶住墨言坐下,突然間卻是想到了自己剛進王府的那日,大哥聽了喜來從京中帶來楚公子的近況時所說的話,什麼執著,無法釋懷的。若不是其中有什麼隱情怎會無法釋懷,錦萱看著墨言神情,知道她定是心中透亮的,隻是礙於身份不敢明說,可就是連墨言這樣顯貴的王侯小姐都不敢言明的事,究竟會是什麼呢?
“姐姐,這有什麼好隱瞞的,我隻知道這事好像與荊州刺史府的陸家公子有關。”墨枝想了想後,嚷道,“對了姐姐,他不就是你未來的夫婿嗎?不會是因為如此,姐姐才不願多說吧。”墨枝還是孩童心性,說到此處竟還不忘偷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