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是否是有刺客。”不遠處值燈的護衛聽到動靜後立刻趕來。
昭榮從草叢中走出,故意走到那到外處,好遮擋住那片血跡,“隻是野貓,下去吧。”
“可是。”
那護衛明顯看到了地上的血跡,於是疑惑道。“那裏。”
“嗯!”昭榮怒瞪了他一眼。那人趕緊低頭收回視線。
“是。”護衛識趣,趕忙抱拳退下。
第二日午後,南山竹屋“水,水。”錦萱幽幽睜開眼簾,隻覺腦袋昏昏,口幹舌燥,胸口似還隱隱作著痛楚。昭榮此刻正站在廊下,見屋內似有動靜便提步走到錦萱床榻邊,見她喊著要水喝就親自將水倒來慢慢喂著。
“咳咳!”
“慢點。”昭榮從未服侍過旁人,自然有些手忙腳亂,如此錦萱被咳得難受,扯到胸中劇痛,差點又昏死過去。
昭榮皺眉問道,竟懊惱起自己的粗心來,“你沒事吧。”
錦萱慢慢睜開眼睛,滿臉驚恐道:“怎麼是你?”她又看了眼四周,“這又是哪裏。”
“你的問題還真多,好好休息吧,等你養足了氣力再來和我說話。”昭榮扶她躺下後便將被子輕輕蓋上。
錦萱看著昭榮神色,並不似從前那般厭惡便也放下心來,她現下無力去想緣由,她的心口好疼,眼睛好累。她沒有力氣再去說話了。
幾日來,錦萱時醒時睡,高燒不退。昭榮擔憂,可又不便請來宮中禦醫,無奈下隻得去較遠的州縣請來名醫,如此輾轉多日,錦萱的身體才漸漸有了起色。這日酉時初刻,錦萱醒轉,終於能起身說話了。
“夫人醒了,真是太好了。”
錦萱聞言並不是昭榮的聲音,便疑惑地看過去。是一個穿著樸實的婦人。錦萱一手扶著胸口,幽幽說道:“你是誰?”
那婦人含笑端了碗湯藥過來,坐到床沿說道:“我是公子請來特地服侍夫人的,公子下山去也該回來了,夫人不要著急。”
錦萱喝下後,問道:“什麼公子夫人的,你在說什麼?”“公子不就是夫人您的夫君嗎,公子說夫人前幾日出門不幸遇到了山賊,受了重傷,公子下山采辦藥材,特地找我來照看夫人的。”
“原來是這樣。”錦萱知道這定是昭榮胡亂編的可笑故事,也罷終究是他救了自己,隻是他不是從來厭惡自己至深嗎,怎麼好的機會,可還要伸出援手,若他知道自己是毒死了誰,他可會後悔。
日落西山後,昭榮帶了些草藥上山來了。
“醒了?”錦萱正半靠在床沿想著他事,見有聲響便扭頭看去。“真沒想到救我的人會是你?”
昭榮走到桌邊為自己倒了杯水,喝完後走近說道:“我也沒想到我竟然會救你這種蛇蠍女人。罷了,就當是還你救流雲的人情吧。”
“救流雲時你我之間可是有條件的。”錦萱看著昭榮,淡淡道,“你答應我會為我退婚。”
“如果我做不到呢?”昭榮看著錦萱那虛弱的樣子,不知為什麼眼底竟然閃過一抹溫柔,她現下就像是一朵空穀幽蘭,如此柔弱卻也如此易折。
“你是世子,怎會做不到。”錦萱現下拖著病體,雖口氣極淡,卻有不容置喙的堅持。
“你認為自己現下的處境,還能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昭榮一想到那日自己還未從說出口,宗室府的玉蝶便已然送到了太後那裏,太後將其存入寶盒,想來是要擇一良辰吉日下旨了。如此,他還能去說什麼?
“徐昭是你毒死的吧。”昭容不想再去糾纏此事,眼下不是還有更棘手的事情未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