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虎他們剛剛殺了橫田大佐的炮兵,立刻以鬼子的埋伏之地為陣地,構築一道防線。
向風繼續向下衝去,一邊衝,一邊喊:“向雨,政委……政委呢?”
後麵是民兵隊伍,夾雜著二營和一營的一些殘餘部隊,雖然後麵有敵人的炮火,但南麵沒有狙擊,大家撤退就很快……
“向雨……政委……”向風四下尋找,一邊焦急地大喊。
“向風營長,政委被鬼子拖住了……”一個戰士跑到向風身邊,用手一指山穀之中。
“老子去救政委。”向風一聲怒吼。果然,向雨和幾挺輕機槍正在後麵打掩護,敵人越來越多。
向風幾個起落,就跳到向雨身邊。
向雨正舉駁殼槍向敵人射擊,一抬頭看到向風,驚訝地道:“哥……向風……營長,你怎麼在這裏?”
向風把彎刀往腰上一插,取下步槍,抬手就打死了一個鬼子,吼了一聲:“撤退,撤退到半山腰,三營已經在上麵構築了防線,可以擋住鬼子的進攻!”
“撤退!”向雨也大吼了一聲。
“老子掩護。”向風吼了一聲。忽然,身邊砰砰砰!響起一陣駁殼槍的聲音,向風一看,是黃夏帶著十幾個戰士來接應了。
“撤!”向風吼道。
“向營長,我們一起戰鬥,一起撤退!”黃夏道。
“好。”向風一個翻身,跳起的時候,又開了一槍,一顆子彈,就打爆了一個鬼子的頭顱……
一個鬼子端起步槍,對準黃夏開了一槍,子彈從她的腹部穿透了身體,飛了出去。黃夏哎喲一聲,人搖晃了幾下。
“黃夏營長!”向雨聽到黃夏的喊聲,回頭一看,她中彈受傷了,一個箭步回來,一把扶住她。
黃夏咬緊牙關,額頭上冷汗簌簌滾落。
向風知道她中彈了,吼了一聲:“快帶她走!”
向雨俯下身去,把黃夏扛在肩膀上,往山腰就跑。向風連開了幾槍,一邊退子彈殼,一邊說了句:“老幺這才像個男人嘛!”
向雨一口氣把黃夏扛到黑虎的陣地後麵,三營戰士已經嚴陣以待,山穀之中,鬼子的部隊黑壓壓地撲來。
“開炮!”黑虎一聲吼。迫擊炮炮彈如暴雨一般傾瀉下去……
向風也安全地撤退回來,指揮輕重機槍對著下麵掃射,一眼就看見向玉鳳,李玉珠兩人正在給黃夏包紮。向雨正蹲在黃夏的身邊,用一隻胳膊枕著黃夏的頭。黃夏咬著牙,一臉的汗水,顯然強忍著巨疼。她也看到向風,對向風微微點了點頭。
“不要緊吧?”向風問了句。
黃夏搖了搖頭。
“老幺,你帶部隊先撤,我三營打掩護!”向風對向雨道。
向雨對黃夏輕聲說了句,把自己的背包放在她的頭下,站起了身,用望遠鏡觀察了一陣,現在的局麵是北麵鬼子和繞到東麵的鬼子已經會合在一起,正向南麵發起進攻!
“打!”向雨吼了一聲:“不要撤退,所有的隊伍,和敵人狠狠地打。”
“打!就該打!”向風立刻回應道。以向風的性格,無論多凶猛的敵人,他也不會退縮半。而向雨,處理事情冷靜,很少有如此衝動的行為。
但今天他居然衝動地要和片山省中將的大批隊伍硬拚。
不過他衝動的行為居然奏效了。
因為片山省中將忽然醒悟:“八路軍既然已經抄到了橫田大佐的背後,難道八路軍已經識破了我們的行動計劃?如果真識破了我們的行動計劃,八路將計就計,在我們和新一團激戰的時候,別的團趕來增援,豈不把我們團團圍住?”
北川正武猶豫不決,事情的變化始料未及,而後麵將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更是不可預料。
片山省中將又道:“八路軍已經吃掉了橫田大佐,卻並不撤退,而是拉開架勢與我軍激戰,我料其中必然有詐,為了我軍的安全,必須撤退!”
北川正武無可奈何:“隻能先撤退了!”
進攻的日軍接到撤退的命令之後,迅速撤退了。
山腰上,黑虎眉飛色舞:“這炮太他媽的好使了,過癮!”向風也興奮異常,樂不可支;“全部給老子搬回去,老子要建立一個炮排,以後無論什麼鬼子,老子也敢和他硬碰到底!”
片山省中將的隊伍撤退之後,北川正武心中有些疑惑,他對片山省中將說出了自己的懷疑:“中將閣下,我總想不通,八路為什麼能識破我們的計劃?”
片山省中將正懊悔不已:“閣下,這是戰爭,戰爭總是瞬息萬變的,什麼樣的意外都會發生,隻可惜功敗垂成,錯失了殲滅八路軍主力部隊的機會!”
北川正武道:“閣下,我回弓家溝陣地去打探一下情況!”
片山省中將遲疑了一下:“你準備帶多少人回去?”
北川正武搖了搖頭:“我不必帶一兵一卒,就我一個人足夠了。”
片山省中將驚呼:“你也太冒險了吧?”
北川正武平靜地道:“閣下,我脫了軍裝,換上便裝,就是一個普通的中國老百姓,沒人會懷疑我的……”
北川正武喬裝改扮之後,回到弓家溝陣地,八路軍部隊也已經撤退,日軍的武器彈藥被打掃幹淨,隻殘留著橫田大佐的士兵死屍,個個殘胳膊斷腿,許多人身首異處,慘烈無比。
北川正武暗暗吃驚:剃頭彎刀營!向風,這次又讓你逃脫了……
向風的隊伍正在撤退,向風和劉勇帶領一個排斷後,不見鬼子追兵,向風心情大好。路過一家老百姓的房屋前,隻見一個擔架停放在屋外,黃夏躺在擔架上,臉色蒼白,雙目緊閉,向雨正蹲在旁邊給她喂熱水。向玉鳳正用毛巾給她擦臉。
“怎麼了?”向風心中一緊。
“失血過多,昏迷了!”向雨抬頭看了一眼向風。
“快點送根據地醫院搶救呀!你在這裏等什麼?”向風急道。
“她口渴……要喝點水……”向雨低聲說。
“現在可以走了嗎?”向風道。
向雨點了點頭。
向風對劉勇道:“劉勇,跟我來抬擔架,以最快的速度送根據地醫院。”
向雨一伸手攔住劉勇:“我來!”兄弟倆抬了黃夏,一口氣跑了幾十公裏,趕到根據地醫院,當黃夏被推進手術室搶救的時候,兄弟倆靠在一起,直喘息。
向風喝了幾口水,把水壺遞給弟弟:“老幺,等黃夏傷好了就娶了她吧!”
“什麼?”向雨手一顫,水全灌進了脖子之中。
“你們都不小了,結個婚,生個孩子……”向風其實擔心弟弟和黃夏有個什麼意外,放心不下。
“我……不知道她答不答應……”向雨遲疑了一下。
“這種事情你得臉皮厚一點,比如我和冬兒……”向風臉上頓時綻開了笑容;“等把鬼子打完之後,我就回到鳳凰山,在野狼坡修幾間竹樓,我打獵,她煮飯,生一堆兒子女兒……哈哈哈……那日子多美……”
向雨猛地點了點頭:“等她傷好之後,我就對她說,我娶她,讓她嫁給我!”
向風斜了向雨一眼:“這些話你對我說有什麼用?要對黃家姑娘說!”
向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很快,一個醫生出來,向雨立刻問:“我妻子……黃夏營長情況怎麼樣?”
“子彈穿過身體,隻是流血過多,需要輸血!”軍醫說。
“輸我的。”向雨挽起胳膊;“我和黃夏營長的血型是一樣的,輸我的血合適!”
黃夏昏迷了兩天,終於蘇醒過來。
向雨無微不至地照顧她。
黃夏的傷情一天一天地好了起來。這天黃昏,向雨攙扶黃夏在醫院外麵的樹叢之中散步。
向雨讓黃夏斜躺在一塊大青石上,用自己的手枕著她的頭,把她的身體輕輕摟在懷中。
黃夏的臉龐泛起紅暈,她低聲問:“外麵有什麼情況沒有?”
向雨認真地道:“弓家溝一戰之後,敵人基本沒有什麼動作,而我們旅部也沒有什麼軍事行動,隻有向風同誌的彎刀營拔了日軍幾個據點,繳獲了一些糧食和武器彈藥……”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黃夏低聲說。
“你安心養傷,旅部派了一個新營長到一營工作,你養好傷之後,再回隊伍……”向雨道。
“好”黃夏點了點頭。
“黃夏……”向雨柔柔一笑,停頓了一下,終於鼓足勇氣:“黃夏,你……願意嫁給我嗎?”
黃夏羞澀地低下頭,不語。
向雨忙道:“我們符合八路軍總部的規定……”
黃夏沒有抬頭:“我……想,把日本鬼子打跑之後,我們回鳳凰縣城,和妹妹,妹夫一起辦婚禮……”
“好。”向雨一激動,就摟了摟黃夏,在她的臉上深情地一吻……
遼縣到榆縣的公路,紅崖口,十輛運送軍需物資的日軍大卡車緩緩而來。
這是一段崎嶇的山坡,大卡車的速度很慢。
最前麵的一輛大卡車駕駛室裏,坐著日軍中尉井上二郎,駕駛員是他的同鄉小池一郎。
井上二郎一手握著軍刀,雙眼警惕地望著紅崖口,不停地催促道:“快點,要快點通過這裏!”
小池一郎一邊猛踩油門,一邊奇怪地道:“閣下,這裏是大日本帝國的治安區,難道還怕八路遊擊隊?”
井上二郎臉色陰沉,絲毫不敢大意:“八路擅長遊擊戰,神出鬼沒,來無影去無蹤,現在的治安區已經沒有安全了……特別是八路軍新一團彎刀營,前幾天在武鄉襲擊了我軍一個據點,連同偽軍,兩百多人,無一幸免,全被砍了頭顱……”
小池一郎一哆嗦:“剃頭彎刀營?真有那麼厲害?”
井上二郎冷笑了一聲,故做鎮定:“他們都是一群膽小鬼,從不敢與大日本皇軍正麵作戰!”
小池一郎鬆了一口氣:“前幾天在武鄉,肯定不可能在這條路上,這可是兩個方向呢!”
話音剛落,井上二郎喊了一聲:“停!”
小池一郎一腳刹車,卡車嘎地一聲停止。
隻見前麵的轉彎處,橫著一棵大樹,擋住了去路。
“準備戰鬥!”井上二郎跳下車,一聲吼,後麵的卡車相繼停了下來,從車上跳下來護送的日軍士兵,端著步槍,四下張望,卻沒有看到八路的影子。
一個日軍士兵忙問道:“中尉閣下,我們是繼續前進呢?還是掉頭回去?”
井上二郎四下張望了一下,並沒有發現八路的埋伏,才微微鬆了一口氣。他看了看前麵的那棵大樹,樹身上被剝了一塊皮,上麵寫有一些字。井上二郎壯著膽子,走到樹前一看:剃頭彎刀營!
剃頭彎刀營?井上二郎大驚失色,他唰地一下拔出軍刀,但四下裏還是沒有一點動靜。
八嘎!八路這是故弄玄虛!井上二郎這麼想,一邊命令兩個日軍士兵去移開大樹。但兩個士兵根本無法移動。於是四五個鬼子士兵去搬樹。也就在這是,忽然槍聲大作,四五個正在搬動樹的日本士兵中彈倒地。
八路軍戰士從公路兩邊的山林裏跳了出來,槍聲大作。
井上二郎驚叫:“八路!有八路!”
“老子是剃頭彎刀營營長向風!”一條大漢從草叢之中一躍而出,手裏握著一支步槍,揚手就是一槍,子彈飛來,打中井上二郎的頭顱,砰地一聲,鮮血四濺。
井上二郎一聲哀號,撲倒在地。
八路軍從兩邊湧了過來,子彈颼颼直飛,那些在卡車上的日軍慌忙還擊。但八路軍戰士們已經若閃電一般掠到了卡車四周。
鬼子的卡車上都安裝有棚布,在車裏,隻能往後看,看兩邊就很有困難。而駕駛裏的鬼子司機和士兵早成了狙擊對象,在八路軍的第一輪進攻之中,就已經被打死大半。
一個鬼子士兵聽到棚布上有響動,想肯定是八路已經翻到了棚布上,端起步槍就朝上開了一槍。
子彈打了個空,這個人居然從棚布上翻了下來,從車廂後攔板躍下。
他是劉勇。
更快的是他手中的一把彎刀。
彎刀一閃,其中一個鬼子就已經被砍下了頭顱。
另一個鬼子跪在物資上,正慌忙拉動槍栓,他剛才開了一槍,還沒來及退出子彈殼,推彈上膛。
劉勇一聲吼,伸出左手,抓住鬼子的衣服往外一拽,鬼子士兵就撲倒在車後欄板上。
劉勇抬起腳踩住鬼子士兵的背心,彎刀落下,正劈在鬼子的脖子上,鬼子的腦袋滾落下去,脖子中的鮮血飛濺而出,濺了下麵花虎一身汙血。
花虎破口大罵:“哪個狗日的陰老子?”
劉勇在車上大笑:“是老子,誰叫你不長眼的,撞到老子的車下來了!”
花虎一看是劉勇,哈哈一笑:“是劉連長啊!”一邊飛躍到另一輛車後,把一個正準備跳下來的鬼子砍成了兩段。
十幾輛車上的鬼子很快被砍得幹幹淨淨,向風衝到卡車前,隻砍了一個鬼子的腦袋,就找不到鬼子下手了。三營的人比鬼子的人數多出了好多倍,而且大家又爭先恐後,哪裏能有那麼多鬼子砍?
向風提著彎刀罵罵咧咧:“你們這些狗日的,哪裏像八路軍戰士,老子看就像一群沒肉吃的狼……”
“我們是正吃羊肉的狼!”劉勇從車裏跳下來。
“搬家夥,能搬走的,一根線也不要給老子留下!”向風吼道。
遼縣的日軍是在半天之後,才知道運送物資的車隊遭受襲擊。一個日軍大佐帶領隊伍急忙趕來。
十幾輛卡車被燒得幹幹淨淨。公路中間,一堆沒有頭顱的屍體,一堆全是被砍下來的日軍頭顱。
場麵慘烈,日軍士兵個個膽顫心驚。
八路剃頭彎刀營!
有一個新兵叫出了聲。
“啪!”日軍大佐抬手狠狠給了他一記耳光,氣急敗壞地吼道;“八路剃頭彎刀營沒什麼可怕的,遲早有一天,我大日本帝國的軍隊會把他們消滅得幹幹淨淨!”
冬去春來。
日本帝國日幕西山。
榆縣縣城,片山省中將正在客廳等待。北川正武穿著整齊的軍裝,昂首挺胸進來,敬了一個軍禮:“中將閣下,您找我有什麼事情?”
“請坐!”片山省中將露出了笑臉。
“謝謝!”北川正武彎腰鞠躬之後,才在椅子上坐下。
“賢侄,感謝你來榆縣,為我分擔了許多麻煩!”片山省中將客氣地道。
北川正武立刻站了起來,嚴肅地道:“中將閣下,我們都是為了大日本帝國效勞,請不必客氣!”
片山省中將的笑容有些苦澀,更多的是無奈:“這幾年,我軍與中國軍隊相持不下,戰鬥的局麵越來越不利於大日本帝國。華北派遣軍做出了一個行動計劃,將集結兩萬大軍,對山西南邊中國國軍第九十八軍,第十七軍殘部進行圍剿……”
北川正武有些意外:“中將閣下,山西我大日本帝國最強勁的對手應該是八路軍部隊,而不是國軍部隊,為什麼我軍總部行動計劃主要針對弱小的對手,而忽略強大的敵人?”
片山省中將一聲歎息:“閣下,華北派遣軍已經無力對八路軍進行大規模的掃蕩行動,這次出兵對付中國國軍殘部,也是想盡可能地消滅敵人!”
北川正武點了點頭:“閣下,我明白了,無論什麼敵人,都應該消滅!”
片山省中將點了點頭:“派遣軍司令部讓我派出一個大隊的兵力南下,協同作戰,我決定派出山本大佐的大隊,但是,山本大佐在年前受過傷,我有些不放心,所以,我想請你於山本大佐一同前往,配合主力部隊作戰,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北川正武啪地打了個立正:“為大日本帝國效力,雖死猶榮,我當身先士卒,不辱使命!”
片山省中將彎腰給北川正武鞠躬:“拜托閣下了!”
八路軍三八六旅新一團總部,正在召開緊急會議。
張晉指著作戰地圖:“同誌們,日軍又開始了新的軍事行動,但這一次呢,日軍的首要目標不是我們,而是在山西以南的國軍第七十五軍,第十七軍殘部。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在山西,我們八路軍的力量更強大,為什麼這次日軍不主動進攻我們,而選擇弱小的國民黨軍隊殘部?”
一營長林正傑道:“肯定是日軍無法發動更大規模的軍事行動,知道在八路軍部隊麵前占不了便宜,但又不甘心失敗,所以,選擇國軍部隊下手!這就叫揀柿子捏軟的……”
大家會意地笑了起來。
三營長向風發言道:“這鬼子不敢找我們,我們就應該去打他們,這樣也間接地增援了國軍兄弟們,總不能國軍兄弟隊伍挨打,我們在一邊開熱鬧吧?”
“對!”張晉果斷地道;“國軍是我們的兄弟部隊,他們若被敵人消滅,損失的還是我們抗日的力量,所以,對日軍發起的行動,我們八路軍部隊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向風立刻道:“日軍既然出動了軍隊,那麼榆縣,武鄉,遼縣都兵力不足,我們是不是可以乘機發動進攻,奪下這些城池?”
“對呀!”所有的人一起點頭,都覺得向風說得有道理。
張晉卻道:“奪取一個城池的意義不大,現在已經是到了抗日戰爭最後的階段,總部會做出最有利的決定,在大格局上,我們必須聽從總部的指令。而且,總部對日軍的這次行動也不太明白,所以,我們必須弄清楚敵人的一舉一動,才能做出相應的對策!”
“我們總不能一直等待吧?”有人問了一句。
“當然不能,我們團決定派遣一支奇兵南下,會合國軍部隊,打探敵人的行動,然後才實施應對計劃,總之,就是不能讓敵人的行動得逞,損失我們的抗日力量!”政委向雨道。
“我願意帶領三營南下!”向風搶先回答道。
“你們三營去是最合適不過了。”張晉微笑。
“團長,這次行動事關重大,我和三營的同誌們一起去。”向雨道。
“你不能去。”向風噌地一聲站了起來,吼道。
滿屋子裏頓時一片靜寂。
“我怎麼不能去?”向雨反問。
“你是政委,政委應該在指揮部,而不是跑到前線殺敵!”向風漲紅了臉。
“你是一個營長,按理說你應該指揮一個營作戰,但我每一次都看到你衝在隊伍的前麵……”向雨反駁道。
大家頓時一片大笑之聲。
向風狠狠地瞪了向雨一眼,不再說什麼。
“政委跟去也行,這樣掌握了敵人的動向,立刻向總部報告,總部也要做出相應的對策!”張晉說。
散會之後,向風集結了隊伍,準備出發,向雨也挎著一把彎刀,一把駁殼槍,威風凜凜地走來了。
向風瞪了向雨一眼,一把拽住他,拽到一棵樹後麵,厲聲喝道:“你扯什麼卵蛋?你不是要結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