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嘴上應著,卻是完全沒有聽進去,雖然知道在這個胡嫣的眼皮底下逃出升天的幾率無限接近於,但是我還是四處觀察,把所處的地方盡收眼底。
這是一個很大的客廳,沒有過多的裝飾,但意外的能讓人感到舒暢。門外就是一片綠蔭,看來是一幢價值不菲的別墅。
“真是頭疼呢!”胡嫣看到我這個樣子手扶著額頭,一副無奈的樣子,玉指曲起,對著我的方向輕輕一彈,我隻感到手腳一緊,四個火圈套在了我的手腕與腳踝上,雖然是火圈,但是卻沒有沒有被灼傷的感覺,反而是有種溫熱柔軟的感覺。不過行動能力確實是被牢牢地鎖住了。
胡嫣俏皮一笑,對我鉤鉤手指,身體便在火圈的牽引下筆直地飛到了胡嫣的麵前,胡嫣伸手抓過我的衣領,有點粗魯地將我拽到地下室。
“你是誰?你到底想幹什麼?”我一邊暗自打量著麵積不小的地下室,一邊假裝憤然地問道。
這是一個很大的地下室,整齊地排列著許多的櫃子,放著各式各樣的物品。不知怎麼回事,這些物品大多顯得極為老舊,而且物品的種類也是極多,有鏽跡斑斑的格式刀劍、斧盾,也有許多破舊的線裝古書,還有許多紙質明顯粗糙厚重的紙卷,我猜那是羊皮卷,很難聞的味道,不過更多的是一些奇奇怪怪的零碎東西,有的看起來像飾品,有的看起來是普普通通的石頭。
“哦,對了,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胡嫣,祝融族族人。”胡嫣笑眯眯地說道。
“祝融族?”
“是的,我們是上古遺民,洪荒時代,是最善於操控火的民族。”胡嫣一臉的驕傲。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我無所謂,可是:“你抓我過來幹什麼?”
“你救過我的命,我要報恩!”簡單的語句,其中包含的意思讓我驚訝:報恩?你這叫報恩嗎?跟我在電視上看到的綁架也沒什麼區別了。
與此同時,胡嫣解除了我四肢上禁錮行動的火圈。
“等等,我承認你確實不是普通人,但是你現在說的也太……”讓人無法相信,我活動了一下四肢。
這個感覺很奇怪,並不是指胡嫣,事實上我並沒有去在意胡嫣,因為在她的力量之下,現在的我連動動指頭的反抗力量也沒有。與她相比,這個地下室裏的一股讓我心悸的力量更讓我在意。
“事實就是如此!”胡嫣做了一個聳肩的動作,顯得俏皮可愛。
不過我並沒有在意她。奇怪的感覺,有什麼在呼喚我,想與我親近,那是什麼?
順著奇怪的感覺,我立在了一把鏽跡斑斑的劍麵前,它又寬又厚,長長地劍鞘包裹了寒刃,多麼熟悉的線條,除了陳舊的外表,它的一切都與我心目中理想的騎士雙手劍一樣。那種感覺,仿佛在心中勾勒了無數次的線條在我眼前呈現,幻想侵蝕了現實出現在我眼前。無意識的,我的手伸出,向那沾染著灰塵的劍柄摸去。
“這把應該就是凱爾特人傳說中的聖劍Exbur,雖然不知為何遺棄在我國的s,但是,我能想到的失去力量,卻依然擁有斬鐵斷鋼的能力的西方騎士雙手劍就隻有Exbur。在傳說中它曾是亞瑟王的佩劍。”胡嫣看到我的動作並沒有阻止,在這裏的物品雖然都曾經是名動一時的寶物,但是都已經失去了力量,除了永久的保存能力外,與一般凡物無異。而且,對於尤宜對自己的收藏品感興趣,胡嫣也升起了一絲莫名的自豪與甜蜜。
柔軟的手掌已經握上了劍柄,不需要什麼提示,我的手已經以最舒適的姿勢緊握住劍柄,左手輕輕攬過還插在劍鞘中的劍身,我的臉上居然牽動起一絲溫柔的微笑,目光柔和,仿佛在看自己的孩子一般。而胡嫣在一旁張大了櫻口,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那種充滿母性關愛,連自己也被其感染的微笑,居然出現在了尤宜臉上,那種微笑,那種柔情,自己也隻在天下間母親的臉上看到過。
“崢――”輕輕拔出劍身,帶著一聲清越的脆響,整把劍突然泛起了強烈的藍光,一絲溫暖的氣息從劍柄灌入我的全身,仿佛身體裏有什麼限製解除了一樣,同樣的氣息如同決堤的洪水,湧向劍身,劍與人一起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將整個地下室照得如同白晝,不,不止如此,那光芒有若實質,推了整齊的櫃子,甚至連地下室的牆壁也在微微顫動。
藍光突然收縮起來,集中在與劍相握的手上形成了一個藍色的光球,而那柄破敗的騎士之劍也露出了嶄新的麵孔:以藍色為底色,加有黃金的鏤空裝飾,劍鞘上還欠有一個大小正好的紅色寶石,劍身寬大,寒光逼人,華麗貴重,又不失戰力。
“怎麼回事?”我大聲問胡嫣,雙手,還有整個身體都動不了了。
“我也不知道。”胡嫣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剛剛那有若實質的光芒連她也無法抵抗,雖然已經看過一次了,但是依然會想:自己這個恩人最初的前世究竟是何等的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