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沒人甩的日子裏(1 / 2)

眼看打算將戲演到足的白升即將破了我的初吻,我心中慌亂----菊花的初次給他了,唇的第一次堅決不能給他!

我努力偏著脖子,遠離他的下落,突然------

“梆------”這是是物體狠狠砸落的聲音。

“唔------”這是白升吃痛的聲音。

我眼前一片漆黑,白升細軟得讓女人嫉妒的皮膚印在我臉上,很是舒服,而他的唇印在我的下巴上。我心裏的石頭落地,還好還好,初吻還在。

橙子一聲撕破綿羊麵具的嚎叫:“我跟你拚啦-----”就像秦紅棉看見了段正淳,練霓裳看到了卓一航。說完,將掄包進行到底。狠狠落下的包向錘子一樣,一下下將白升這顆釘釘進我身體裏。

我感到那張印在我臉上的麵孔惱怒地皺起,隨即那雙唇向上一滑,似有似無地在我唇上輕輕一銜,那感覺就像德芙的巧克力廣告所驗證的絲滑觸感。但很快滑到一邊。

我心裏咯噔一下,我的初吻貌似好像可能大概沒了。我自我安慰,錯覺,錯覺,他沒碰到。

他丟掉手裏的肛腸鏡,猛地轉身,一把推開橙子。一聲怒吼,“你有完沒完!”

橙子扁著嘴,一雙大眼水汽氤氳,像受傷的小獸一樣低聲嗚咽著,踉踉蹌蹌地推開人群,淚奔而去。

我悲情地伸出雙手,不,橙子,你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是我不好,是我傷害了你。如果你要走,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把我也救走~

誰來救我------

人群裏沸騰了,大家帶著鄙夷目送橙子離去,還有人說:“王子是灰姑娘的,不要當第三者啦。”

白升牽起我的手,微笑看著蜂擁而至的人群。“好了,感謝大家的祝福,今天就這樣吧。”說完,很費力地關上診室門。

他轉身,搓搓手掌,猥瑣畢現,衝我友好而不純潔地一笑,“我們繼續吧。”

我退到牆角,眼中流出驚恐,“繼續幹什麼?”

白升眯著惡貫滿盈地媚眼,步步逼近,將我堵到牆角。空氣中忽地綻開大朵大朵的靡甜紅色山茶花,讓我突然想起《無顏之月》裏滿樹魔性的山茶花,人一看就會失去控製。我想起男主就是受了山茶的蠱惑,才很粗魯的**了女主------

想起那一個個刺激的姿勢,我不要啊------------

擠盡胸腔裏所有的空氣,我一聲海豚音:“呀-------------”

白升難耐地捂住耳朵,漸漸向後退去。我眼中精光一閃-----------

“啊--------”白升再次吃痛。

白升痛苦地蜷縮著身子,剛才蹭過我臉的地方冷汗密布,白升原本秀氣的五官痛苦地抽搐著。

自知又闖禍了,我拍拍小腿,提起包就跑。打開門,門外人山人海,目瞪口呆,鴉雀無聲。我僵硬著微笑,“那個-----同誌們好,同誌們辛苦了------”

“吧嗒------”我的冷汗落地,摔成八掰,聽得清清楚楚。

別威風了,趕緊夾起菊花逃命吧。

接下來的日子是悲慘的。

孫斌不理我了,把我拉進手機黑名單,我打電話都是占線。

橙子趁我不在,將以前借給我的《瑞麗》《米娜》都從我辦公桌上拿走,將我視為透明。

就連占盡我便宜的白升也是一副黑臉麵對我,想必那天的斷子絕孫腳讓他麵子失盡。他同樣將我視為默片加透明。

沒有人吐苦水的日子是失落的。

沒有人八卦的日子是痛苦的。

沒有人鬥智鬥勇的日子是悲慘的。

在辦公室裏托著下巴,望著彈琴的橙子,轉著紅筆,筆尖下是學生最新的命題作文《勇氣》。看來橙子很生我的氣。她彈著《聽媽媽講那過去的事情》,卻是鏗鏘有力,像《義勇軍進行曲》。我歎口氣,低下頭繼續下一本作文。

看來這個月是沒有《瑞麗》《米娜》看了。

三年級八班,丁小泡。

我無奈地翻開,裏麵是丁小泡飛禽走獸般的。題目是《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