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天體運行的周期(1)(3 / 3)

第二是發展生產的需要。隨著生產的發展,以采集漁獵為生的原始人類逐步過渡到農業社會。在農牧業生產中,作物的播種、耕耘、收獲、貯藏,都要同季節變化密切配合。安排隨時可以得到好收成,稍有差錯就會造成歉收。如果說原始群居社會離不開“日”這個概念的話,那麼對於農業社會來說,就不能沒有月份、季節和年的知識。古人最初是根據草木枯榮、鳥獸出沒等物候現象來確定月份和季節,並藉以指導農牧業生產。物候變化與自然環境的變遷一次又一次重複地印人人的腦海,天象的循環變化同樣留給人們以深刻的印象。它們之間的相依關係無疑將為人們逐漸了解。於是,通過觀察日月星辰的運動變化來確定這些比日更長的時間單位(月、季節和年)就是很自然的事了。

第三是建立唯物主義宇宙觀的需要。前麵已經說過,時間問題是人類認識宇宙的兩個基本組成部分(另一個是空間)之一。就是說,它是人們世界觀的主要內容。既是世界觀問題,就有唯心和唯物之分。自從人類社會產生階級以後,統治階級總是在時間和空間的問題上編造種種荒誕怪論,借以欺騙人民,達到鞏固其統治的目的。而一切對自然現象進行客觀研究的人,盡管他們不是自覺地站在唯物主義的立場上,但都承認時間的客觀實在性,能夠按照事物的本來麵目去認識事物。因此,從某種意義上說,科學的時間認識,是在同唯心主義(宗教迷信)的鬥爭中建立起來的。這是科學發展史上很重要的一個階段。同天文學、生物學、地質學、人類學等等比較古老的科學認識一樣,科學的時間認識也是在一片有害的叢林——巫術和迷信的叢林——中發芽成長的,而這片有害的叢林對於認識的幼苗又總是一再加以摧殘,不讓它成長。這就是科學發展史向人們展現的曆史事實。

關於時間的神話傳說

我們還可以憑借那些遙遠時代所流傳下來的神話傳說,去尋找鳳毛麟角,推斷古人對於時間的認識程度。從神話或者傳說中研究科學問題,乍看起來似乎難以理解。神話與科學勢不兩立,這在現代是正確的。但在古代,尤其是遙遠的古代,神話作為一種意識形態,卻反映了原始人類改造自然的樸素想象,其中也反映了他們對自然界的認識程度。

關於時間觀念的神話,國內和國外都有很多傳說。它們都是同宇宙起源的神話聯係在一起的。在我國,所謂時間的起源包含在盤古開天辟地的神話之中。據《三五曆紀》載:“天地渾沌如雞子,盤古生其中。”後來,盤古把太陽和星星從渾沌的懸崖上鑿開,“陽清為天,陰濁為地”,從而創造了宇宙,時間也就從這時開始流馳。在盤古掄斧砍伐時,有動物的祖先——龍、風、龜、蛇作伴。盤古死後,他的身軀變成整個大地:頭部化為山嶽,肌肉化為土壤,血液化為河海江湖,風是他死後的呼吸,,爬過他身上的蟲變成了人。按照傳說,這大約是在1萬8千年以前。

在我國的神話傳說中還有許多關於羲和的傳說。《尚書·堯典》載,羲和專管“曆象日月星辰,敬授人時”,是個負責觀象授時、確定時間的官員。他大約生活在公元前22世紀。

這反映了當時的觀象授時在農業社會中的重要地位。直到今天,我們仍把確定、保持並提供時間的工作稱為授時。“授時”一語的由來大概淵源於此。

同羲和的神話十分類似的還有關於常羲的傳說。《山海經·大荒西經》載:“大荒之中,有女子方浴月。帝俊妻常羲,生月十有二,此始浴之。”值得注意的是,天帝帝俊的妻子常羲生了12個月亮!這恰好說明陰曆一年有十二個朔望月。

我國的神話傳說中還有一則小故事不大為人注意,實際上它和曆法的產生有很深的淵源。這則故事見於《緯史》卷九引《田俅子》;“堯為天子,萁莢生於庭。帝為成曆。”《述異記》中也說:“堯為仁君,……曆草生揩宮。”這裏的所謂萁莢或曆草,指生於階沿的一種草。它從每月初一起,一天結1個豆莢,到月半共結15個;從16日開始,又每天落下1個豆莢。如果是大月(30天)它就落完了;如果是小月(29天),它就剩下1個豆莢枯焦了不落下來。這則神話反映了古代人們對朔望月的認識,意思也是十分明顯的。所以到了漢代,張衡竟做了一個木製的萁莢,作為日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