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Mr.Mehlar臨走之前沒有揭他的短的話。
“不要怪任不送你花,他有花粉過敏症。”老教授跟她進行貼麵禮時低聲說道。
舒萌驚訝,一是為Mr.Mehlar竟然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二是任嘉堂居然還有這種毛病。
送走了Mr.Mehlar,舒萌拉住任嘉堂的領帶,扯向自己的方向,直到他們的視線齊平,她才問道,“堂堂,老實交代,你還有什麼事沒告訴我的?”
“有一件。”他立刻舉白旗投降,“萌萌,可不可以不說啊?”
“你說呢?”舒萌哼上一聲,手上加力。
“唉……就是求婚之後我不是消失了幾天嘛,那時候我送你的那捧花,我對裏麵的一種過敏,臉上長了包,還去了好幾次醫院。”
“笨蛋。”舒萌鬆開手,心裏有點感動,但她肯定不會告訴任嘉堂的。
哼,才不能讓這個笨蛋尾巴翹上天呢。
3、歸來
任嘉堂合上手中的財經雜誌,漫不經心地俯瞰舷窗外蔚藍的海麵。
闊別多年的那片土地,是他的目的地。
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張可愛的麵容。
飛機緩緩下降,平安降落後,在跑道上繼續滑行。
舒萌,我回來了。
再次踏上C市的地麵,他深吸一口氣,此時已屆夏天的尾聲,吸進的空氣讓肺部感受到久違的熟悉。
他想起在故鄉的最後一夏,那一場絢爛的煙花。
他是有些緊張的,或許不止是有些,心裏想著如果見到了舒萌,要笑著問問她,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有一個問題,是他迫切想要知道的,但也是最無法問出口的。
舒萌,你有沒有等我?
舒萌,我終於可以見到你,哪怕你已經忘記了我,哪怕你已經愛上了其他人。
我多麼希望,在記憶中的那座城,人來人往的十字路口,我可以靜靜地守護在你後麵,走過長長的一段路,跨越我不在你身邊的空白。
漫長的期待是一種甜蜜的煎熬,每一個有夢的夜晚,我都能夠聽見你的聲音。
堂堂,堂堂,堂堂。
一聲一聲,敲在我的心上,針紮似的疼。
他不想要這樣下去,所以無論舒萌現在如何,他都將盡全力去挽回。
4、緣起
無論是舒萌,還是任嘉堂,都已經忘記,他們在十歲出頭的年紀,曾經那樣地相遇過。
那是一次全區中學開表彰大會,舒萌與任嘉堂分別作為自己學校獲得嘉獎的一員去參加了。
他們住得很近,散場的時候舒萌和任嘉堂一前一後地走回家。
到底是年少的小姑娘,舒萌走路蹦蹦跳跳地,很是歡快。任嘉堂看得膽戰心驚,想提醒她注意腳下,猶豫一下,想想反正也不認識,還是放任她這樣,不要多管閑事。
意外就是這個時候發生的,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倆騎得飛快的自行車,舒萌一驚,路麵又不平,踢到凸起的磚塊,腳一軟就要栽倒。
任嘉堂眼疾手快地抓過她的手腕,向他站的方向一帶,感覺到剛剛開始發育的少女柔軟的身體撞到自己懷裏。
舒萌尷尬地想要退離,誰知那向後一傾的動作讓她感受到了劇烈的疼痛,身子一蜷,又跌回任嘉堂胸前。
任嘉堂覺得這個小姑娘還真是瘦得骨頭都突出來了,肩骨撞得他生疼,扶正她,就看見她盈著痛楚神色的眼睛。
“我好像扭到腳了。”
任嘉堂這人其實是沒腦子的,要不然,他也不能不管不顧,直接打橫抱起舒萌,抬腿邁著大步向附近的醫院衝去。
任嘉堂小時候就長得人高馬大的,也比同齡男孩子有力氣,這才能抱動那時還非常瘦的舒萌。
舒萌一驚,重心忽得騰空,她隻得牢牢環住任嘉堂的脖頸,臉色像鮮紅的玫瑰,嬌豔欲滴。
掙紮了一下,馬上就被任嘉堂製止了,於是隻得乖乖地任他抱著。
到最近的醫院,醫生簡單處理了她扭到的腳踝,此時任嘉堂才清醒過來,他都幹了些什麼啊……
於是悄無聲息地走掉了。
後來再次相遇,為什麼他們沒有認出彼此?
那時候的舒萌瘦得不健康,以至於後來食補成了圓滾滾的模樣。
那時候的任嘉堂也算是個小帥哥的苗子,他在成長的過程中經曆了顏值的劣化,確實很難聯想到一塊去。
至於為什麼這樣,大概因為他光長身高和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