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那又能怎樣呢?此時對靈族的實力有了更加充分的認識後隻能使的釋更加的絕望。
釋在笑,笑的淒涼,笑得哀傷。他知道他錯了,他們錯了,他們以為通過千年的積累可以使人族崛起於洪荒的。但是千年的努力現在看來是如此的可笑,為了這千年的目標拖累了族人。但是千年來的力量積累卻是連實力千不存一的靈王都抵擋不了,更何況靈王隨便就能出現一群且各個都有分身,相信靈王之上肯定還有更高的存在。
釋的笑聲在慢慢變小,直至消失,隻剩下了粗重的喘息聲。釋此時沒有了任何表情,有的隻是身上散發出的哀莫大於心死的寂。釋麻木的說道:“恭喜你們,又一次贏得了這場戰爭。是我們想的太簡單了,我們對你們了解的還不夠,遠遠不夠,以至於我們以為僅憑千年的積累就可以成功。在你們眼裏這隻不過還是一場遊戲而已,我們還是沒能走出你們為人族指定的道路。難道這千年一次的清剿也是你們為人族指定的路嗎?”
“不給你們暴露的機會怎麼能找到你們呢?哈哈哈,可笑啊可笑,你們竟然以為瞞過了我們。這就是人類的愚蠢,而你們的死就是為你們愚蠢的選擇付出的代價。你們就這點實力,如何和我們爭,更何況你們要崛起的阻力可不僅僅來自我們靈族。順著我們的道路走下去有什麼不好?何必要自討苦吃?你已經沒有歸降的希望了,你殺了三位靈王的分身即使你歸降也會被全盛時期的靈王隨手滅掉。如果你歸降的話說不定你還能見到你們族群的前輩英雄呢?可惜呀,你自己把路堵死了,怪得了誰?受死吧,下輩子記得安分點,那樣雖然無知但不會這麼痛苦。”澹台無雙道。
隨著澹台無雙的話語,三位靈王對釋展開了最後的進攻。這也許不能稱之為進攻了,因為這隻是單方麵的殺戮。此時的釋已經毫無還手之力,坐在那裏任人宰割。
釋看著三位靈王攻擊的不斷靠近再一次笑了,笑的苦澀,笑的迷茫。他想到了他小時候的無憂無慮,在寨子中有父母,有夥伴。直到他親眼看到父母在凶手的進攻中死去,夥伴們一個個的離開自己。他開始學會思考,開始思考著他們祭拜的聖靈為什麼沒有這種苦惱。在經過一個雨夜後,他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把自己的族群建設成為聖靈一樣強大的群體。他利用他的奇遇在18歲那年走出了自己的寨子,行走在這個野獸橫行的大地上。在他40歲那年他遇到了一個夥伴,他們有共同的目標。他們一起奮鬥,但是他們意識到一個問題那便是兩個人的力量還是太小。於是他們分道揚鑣,帶著他們共同的信念去找尋誌同道合的人。近千年的努力他們找到了很多夥伴。他們感覺力量積蓄的已經足夠了,便回自己的寨子,但是發現寨子已經被毀滅了。但是他們為了達到最終的理想隻能忍。但是最後呢?在仙魔妖靈眼中這隻是個遊戲而已,他們還差得太遠太遠。回想一生他感覺或許當初守在自己的寨子裏不反抗,不思考會更好。那樣就不會累積到自己的族人,不會死傷這麼多同伴,也不會在這個過程中感受這麼多的痛苦。難道我們真的錯了嗎?
釋迷茫了,此生第一次對自己堅守的信念產生動搖。他想到他的一生太累了,承受了太多的痛苦。但還是無力改變什麼,苦苦的掙紮難道真的有意義嗎?還是像他們說的安安穩穩的走仙魔妖靈給人類製定的的路?他看到了年少時心底珍藏的畫麵,看到寨子無憂無慮的生活。但是畫麵一轉他又看到了父母離去時候的不舍,夥伴喪生獸口時的絕望和無助。
他不想看到生活的美好被殘忍地毀掉,所以他笑了,他此時的眼神清澈,他內心空明。他知道自己沒錯,自己的路沒錯,錯在走得還不夠遠,自己還不夠強。他不希望自己的族群生活在混沌無知中,他相信他的族人們也是這樣想的,哪怕是為此付出生命,我們也要主宰自己的一切,而不是愚昧而麻木的走在其他族群為我們指定的道路上。他相信會有越來越多的後來人走上他這條道路,隻是在付出代價後方法會變得越來越完善,最終達到人類族群自己主宰自己的目的。哪怕在此期間付出再多的代價,承受再大的痛苦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