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是08年跟著葉眉的。
在那之前我本該過著在家裏睡覺，在學校睡覺，玩玩電腦，到遊戲廳蹦噠幾次的日子。
老師們對我逃課都已經司空見慣，唯獨一個骨子裏透出老土的馬臉張在撞見我逃課幾次後認為我敗壞校風早就想把我掃地出門。
終於那天讓他找到了對我揮掃把的機會。
原因是當時他在講台上給下方一群含羞帶怯的青春期少年少女講著**的問題，聽到稍微敏感些的話一群人就開始做作尖叫，吵得我睡不著，我隻能在全班安靜的時候問了馬臉張一句：“你還是老處男吧。”
然後看著他的臉從慈愛轉為青菜色再然後我就這樣以辱罵師長敗壞校風的原因被和藹的掃出了校門。
於是我的日子變成了在家裏睡覺，玩玩電腦，到遊戲廳蹦噠。
哦，還有我的老媽每天給錢時一副別餓死了的表情，再後來李萍因為欠太多賭債不得不嫁給了一個長她三十歲的禿頂老男人，還了賭債後過起了闊太太的生活，開始還每月往卡裏打生活費，後來就沒了消息。
五月份，我歎口氣，看著卡裏越來越少的錢我不得不懷疑自己會被餓死。
那時候我很迷戀X舞這遊戲，每次到網吧都不玩到頭暈不休息，偶然的機會我認識了一個叫‘賣女孩的小火柴’的女人，初次見她是在X舞裏一個置頂的房間中，房間的名字叫‘招魚碼1’。
我輸了密碼1進入了房間，她似乎在掛機，我也不急，坐在華麗的房中打量牆上相框裏的女人照片。
嘴巴塗很紅，叼著煙，燙著大卷，黑色的眼影，妖豔而美麗，我從來沒這樣打扮過，而這也是我夢寐以求的打扮，隻是我缺少這份勇氣罷了。
打量完我開始查看她的遊戲裝備，我記得她穿的這套，我口水了很久的，1888RMB我沒錢買，有了也舍不得買。
看她穿著頓時覺得她就是我的女神。等我將她遊戲裝備一件一件打量完時看到公屏上她已經說了三句話。
“嗨”
“你好”
“在麼？”
我剛要輸字發現係統提醒我已經被房主請出房間，我一笑，女神的脾氣真對胃口。
於是我又一次點了進去，這回我一進去就開口說在，順便裝13的問了句招魚是什麼，幾秒後看到她回答做旅遊的，我說我想去。
她好像沒碰上我這麼好騙的人，愣了半響後說：“視頻聊吧。”
我說好，於是加Q，視頻。
不過我並沒有見到我這位第一眼女神，因為她說她攝像頭壞了也沒麥克，我遺憾了一下，看到她在看過我樣子後發問：“幾歲了？”
“17。”
“不讀書了？”
“恩”
“家人呢？”
“不管我了。”
“哦”一句話冷場。
片刻後我都懷疑她離開了時她說：“來X市吧，旅遊。”
我沒多做考慮便說：“好”
她那邊又愣了，幾分鍾時間，我也沒催，隻是耐心的翻著網頁，‘木魚：提供性服務的坐台小姐稱木魚，不提供性服務的坐台小姐稱為金魚’
... ...
細細的，一個字一個字的看著，隨後一個清冷的女聲響起：“你其實知道金魚的意思吧。”陳述句的語氣。
我起初被突然的女聲嚇到，她剛剛明明說沒麥克的。
不過我很快平靜過來，毫不猶豫的答：“恩。”
她問：“什麼時候來？”
“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