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剿滅漕幫行動引發了巨大的震蕩,對於漕運總督府來說,這是一次非常成功的行動,但是對於鄭勳睿本人來說,一切都才剛剛開始,他來到淮安府城,出任漕運總督,這是很有利的,牽涉到鄭家軍的很多事情可以著手進行,而這些事情,絕大部分都是他在陝西無法做的,所以他要把握好每一次的機會,做好每一步的籌劃,就說這剿滅漕幫的事宜,開頭很容易,但想要完美收官,那就絕非簡單的事情了。
漕幫一旦被徹底剿滅,漕運的民間管理,就成為了一個巨大的空洞,僅僅依靠官府來管轄,那是遠遠不夠的,鄭勳睿很清楚這一點,接下來的漕運還要繼續,第一幫運走的漕糧,僅僅十萬石,還有九十萬石的漕糧,在十一月之前必須運抵北方和京城。
若是認為剿滅了漕幫,抓住了過分貪墨的官吏,就認為萬事大吉了,漕運就能夠順利進行了,百姓的負擔就真正減下來了,那是大錯特錯,徐望華和文坤都說過,一旦不能夠有替代的民間力量來好好的管理漕運,那麼接下來的漕運,將陷入到相互廝殺的混亂之中,畢竟巨大的利益就放在眼前,會有很多瘋狂的人撲上去。
征收漕糧的事宜,一樣會陷入到又一輪的混亂之中,除非是有鐵一般的規矩來限製各地的官府和官吏,否則繼任者在利益麵前,同樣會陷落。
最為關鍵的問題,是漕運背後的黑幕,沒有真正的打掉,也就是那些幕後的人還是安然無恙的,他們就是南方的士大夫、商賈等等,他們會在暗地裏興風作浪,挑起一端又一端的事宜,讓漕運總督府無法應對,以至於耽誤了漕運。
進入十一月,大運河北方段有些地方就可能結冰了,漕運將停滯,等待來年破冰之後,才能夠開始,剩下的時間不足兩個月,在兩個月的時間之內,必須運送一百萬石的漕糧,這是不能夠耽誤的任務。鄭勳睿的時間不多,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擺平最為棘手的問題,否則後麵將留下巨大的隱患。
突破口肯定是有的,鄭勳睿也是做好了充分準備的,否則他不會如此果斷的動手,當然一切的事情,都需要努力去做,停留在口頭上肯定是不行的。
此次的漕運,隻能夠依靠鄭家軍將士了,三萬多鄭家軍將士,分布在漕運沿線的各個碼頭,以及官府之中,由他們來負責維持漕運的秩序,但這隻是權宜之計,隻能夠完成此次的漕運事宜,開年的漕運,必須要回歸到正常,鄭家軍不可能繼續從事漕運事宜。
各地被抓獲的官吏,以及漕幫的幫主和骨幹人員,陸續的押解到了淮安府城。
鄭勳睿暫時沒有理睬那些被抓獲的官吏,從目前掌握的證據來說,他隻要稍稍想辦法,就能夠讓這些官吏死無葬身之地,再說漕運總督府可以直接處理五品以上的文官,那些知州、知縣等官吏,鄭勳睿在掌握了足夠的證據,本人又承認罪行的情況之下,可以直接處置,最終稟報給吏部就可以了,難一些的是抓獲的幾個知府,必須要落實罪證,送到京城的三司去處理,可這也不是太困難的事情,鄭錦宏等人一定能夠辦好。
鄭勳睿關心的是漕幫的諸多幫主,特別引發他注意的是山陰幫的幫主,以及被同時抓獲的幾個商賈和讀書人,要知道這些人都是在淮安的東林書院抓獲的,這裏麵的意義就不一般了,這也是鄭勳睿一直努力想要找到的真正突破口。
總督府騰出來的幾間房屋,已經關押了很多人,鄭勳睿暫時沒有理睬,鄭錦宏、徐望華以及文坤等人,正在按照他的意思,審訊那些官吏,僅僅五天的時間下來,就掌握了大量的證據,那些起獲的賬本,成為這些官吏貪墨的鐵證。
這些官吏,平日裏看起來耀武揚威,其實大都是軟骨頭,遇見事情之後,根本扛不住,很短的時間之內,什麼都說出來了,還生怕說的不清楚,這些交待的情況,牽扯到大量的其他官吏,這些都成為了總督府掌握的鐵一般的證據。
不過徐望華等人,暫時沒有動漕幫的人,因為這是鄭勳睿特意吩咐過的。
徐望華和文坤等人,已經整理出來了一部分的資料,這些資料都是牽涉到漕幫,以及南方的諸多士大夫和商賈的,有些甚至牽涉到了京城的高官,這些事情究竟該怎麼處理,肯定是需要鄭勳睿做出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