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你做什麼了?”回過神來,連修彥本就墨黑的眸子更像是淩厲的劍刃,眸中沒有一絲波瀾,盡是沉沉的怒氣。
嚴嘉恩愣了愣,“沒做什麼。”她瞥了眼隔壁,一想到他把女人帶回家裏,心就像被棉花堵住似的,口氣也變得陰陽怪氣:“到是您啊連教授,大晚上的您不在家裏跟女朋友約會,跑到我門前做什麼?”
連修彥靜靜地望著她,為了她此刻的吃醋,他就又願意等了。
“你們今天去了哪裏?”
提起這個,嚴嘉恩立刻忘記了所有不愉快,就這麼靠在走廊的牆上,神采飛揚地把自己的破案思路說給他聽。末了,她像是考試得了滿分的小朋友,一臉快誇誇我的表情:“怎麼樣?我這算不算是全麵考慮了?我就不相信我這樣地毯式地查找,還會找不到什麼蛛絲馬跡。”
連修彥淡淡地彎起唇角,抬起手掌放在她的頭頂上揉了揉,舉手投足間盡顯寵溺,“明天我陪你去剩下的地方。”
嚴嘉恩被他忽來的動作弄得有些摸不到頭腦,心更是慌亂的,眼睛都不知道看哪兒才好,隻能像隻被寵愛的小獸一樣,乖乖地被“主人”撫摸。
“以後離那個人遠點。”
“哦。”就算不說,她也打算跟邢傑保持距離了。
“那個……你就這麼出來了,把佳人一人放家裏合適麼?”她想起那個跟她一樣名字的女人,有些惱火地甩開頭頂上的大掌。
連修彥對她的吃醋既高興又無奈,“佳佳已經走了。而且……”他想她不會再來找他了。
“而且什麼?”嚴嘉恩斜睨著她,表情痞痞的。
“而且,你該睡覺了。”
“連修彥,你管我!”
第二天一早,邢傑的車剛剛駛入嚴嘉恩家樓下,就跟一輛悍馬擦肩而過。嚴嘉恩正靠在副駕駛那邊的車窗上睡覺,連修彥目不轉睛地開著車,隻有在看向她時,臉上才流露出那麼一絲溫柔。
砰的一聲——
邢傑一拳打在方向盤上,他恨恨地透過反光鏡看著那輛遠去的車,右手撥通了手機。
“之前說的事,你有計劃了沒有?”
北山林火葬場是北郊年代最悠久,同時也是最小的一個。
嚴嘉恩和連修彥第一個到的地方便是這裏。
他們到的很早,除了火葬場的工作人員外,來這裏火化親人的人很少,隻是零星的一兩波人,大家神色哀戚肅穆,再加上天氣微微陰沉,更顯得氣氛沉重。
“如果將來我因公殉職了,我可不希望我的葬禮隻有小貓兩三隻。”嚴嘉恩看著前麵剛剛走過的那幾個人,心有所感地說。
“那你需要跟梁宇打好關係。他來了,其他人自然會跟著來。”
嚴嘉恩白他一眼,什麼意思嘛!難道她嚴嘉恩的葬禮沒有局長出席,就沒人來參加了?“連修彥,我倒是覺得你應該跟梁師兄處好關係,不然以你的性格,估計你死了連小貓兩三隻都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