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兒冷笑一聲,“他們能看出什麼?再說有你於大經紀在背後操刀,記者不信也會信。”
“你什麼意思。”於潔冷冷地看向她。
“於大經紀是明白人,難道不懂我在說什麼?嗬,若真不懂就算了,我呢會盡力配合公司,不過也要請公司配合我。”林星兒從煙盒裏掏出一顆煙給自己點上,長長地吞雲吐霧一番,“否則,我會有的是辦法讓你們全都給我滾蛋!”
於潔臉色幾不可聞地變化著,林星兒也不知是真沒看到還是裝沒看到。
“我不管你們製造恐嚇信的目的是什麼,但是記住別妨礙到我。一旦讓我的形象受到影響,你和你老板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第二天早上,嚴嘉恩起床吃早點,嚴建國正在客廳裏看報紙,讓她意外的是——沈慕白竟然也在。
“大白,你怎麼這麼早?找我有事?”她蹭蹭蹭跑下樓來。
沈慕白看了眼嚴建國,老人家眼觀鼻鼻觀心,好像什麼都沒聽到。無奈,他隻能硬著頭皮說:“……啊,我找你有事。”
“什麼事啊?這麼早就來。”現在是早上八點,淩晨他送她回來再自己回家,少說要有一個小時。“大白,出什麼急事啦?”
“……”沈慕白一時語塞,剛剛嚴建國教他的話頓時全忘了。
嚴老爺子在心底默默歎口氣,連修彥那個性格不會說話就算了,怎麼連沈慕白都是個榆木疙瘩?難不成看上他孫女的男人,都是高智商低情商?
嚴嘉恩愈發感覺奇怪,她又看了看老神在在的爺爺。不對,以爺爺的性格怎麼會讓沈慕白進來?他根本就不認識大白呀。
“爺爺,你到底……”
話沒說完,沈慕白的手機就響了,他朝著嚴建國歉意地笑笑,然後走到廚房去接電話。嚴嘉恩趁著這個功夫跑到老爺子身邊,小臉特別嚴肅地盯著他:“爺爺!這什麼情況?你認識大白麼?”
“不認識,但是聽說過,是個很優秀的孩子。”老爺子說著還頗為欣賞地點著頭。
“那又怎麼樣?爺爺,我告訴你啊,千萬別打什麼壞主意,我才不會上你的當。”嚴嘉恩說完,接完電話的沈慕白也從廚房走出來。他拿上外套搭在臂間,歉疚地說:“爺爺,非常抱歉,臨時要出現場,今天我就先走了,改天再陪您下棋。”
老爺子笑著點點頭:“去吧去吧,年輕人應該是以事業為重。”
沈慕白又朝嚴嘉恩看去一眼,後者朝他揮揮手,他寵溺一笑,隨即離開。
海澱區一處高級別墅區,一棟華麗的別墅被警戒線拉起,周圍除了保安還站著一些其他住戶。
沈慕白開車進入,拿出證件一路暢通地走到案發地點。
一進門,就聽到中年女人的哭聲。緊接著他看到在別墅的客廳裏,坐了兩個中年人,幾個年輕人,其中一個還不算陌生。
“沈老師!”林星兒哭著撲入沈慕白的懷中,俏麗青春的臉上都是哀傷,水汪汪的大眼充滿眼淚楚楚動人,讓人忍不住想要疼惜。
沈慕白身體一僵,林星兒的動作讓他不知所措。
“沈老師,嗚嗚……我姐姐死了,怎麼辦?我姐姐死了……”林星兒在他懷裏哽咽地說,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
沈慕白僵硬著雙臂將她推開,自己也往後一步,保持一定距離。
“林小姐,我會盡我所能幫你姐姐找出凶手。”沈慕白禮貌而疏離的微笑後,帶著助理往樓上走去。
剛走幾步,就聽有個人冷嘲熱諷地開口:“喲,我們的林大小姐還有被人拒絕的時候呀?你不是號稱所有男人的女神麼?但貌似那位帥法醫對你不感冒哦!嗬嗬。”
沈慕白回頭看去一眼,林星兒什麼都沒說,選擇自己默默地流著眼淚。
他沒說什麼,趕緊走上樓。
“沈法醫。”鄧橙橙見到是沈慕白,小小地吃驚了一下。
沈慕白跟她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然後全心都放在初步的屍檢上。
死者的房間非常奢華,名牌香水包包衣服隨處可見,還有整整三個抽屜的高級鑽戒,每一顆都價值不菲。
鄧橙橙戳了戳旁邊的夏季,小聲嘀咕:“看來網上說林星兒家裏闊綽是真的,我從來沒看到哪個女人家裏有整整三大抽屜的鑽戒,我看了裏麵最低的價格也在八位數!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呢!”
“那又怎麼樣?”夏季睨她一眼。“有錢不一定能善終。”他指著死在床上的林火兒,從額頭到腳底所有的皮膚都被人扒了下來,血已經浸濕整個床鋪,甚至順著床單滴到地上,觸目驚心。
不僅沒有善終,反而還死的很慘。
被人從頭到腳的扒皮,那得是什麼樣的仇人才做的出來。
沈慕白這時做好了初步屍檢,他對鄧橙橙二人說:“根據肛溫的初步判斷,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在昨晚十點到今晨兩點之間。床上的大範圍血跡還沒有完全幹涸,我懷疑死者的死亡原因就是被人活生生扒皮而死。不過具體的情況,需要等更詳細的屍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