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青蒙鎮百裏外一處荒林。
一白衣翩翩玉麵公子從荒林中踉蹌逃出,原本英俊瀟灑的公子郎臉上寫滿了恐懼,身邊白衣染血,手臂掛彩,似乎經曆了一番奪命逃亡。
“這頭羅聳獸實在太恐怖了!”
白衣公子哆嗦著牙齒,顫抖著自言自語,忽然耳邊一聲巨大的咆哮聲,穿透密林傳來。
“吼!!!”
翩翩玉麵公子麵色一白,不敢再作逗留,倉惶繼續遠遠躲開密林逃走。
這翩翩公子的方向,赫然是青蒙鎮所在!
隻見玉麵公子一邊趕路,一邊哆嗦著後怕。
“實在不該眼高於天,惹上那頭凶獸的,這下怎麼辦?連族叔都害死了,家裏吩咐的事還沒辦完,照這樣回去,家主怪罪下來,我明年開靈池的名額就沒有了!”
“沒了開靈池的名額,光靠我自己,要開氣海啟靈覺,說不定還要耽擱個三四年,到時候怎麼跟族裏麵那些豺狼虎豹的家夥爭奪家族資源?”
玉麵公子臉上激動得通紅,咬牙切齒,哭喪臉沮喪了半天,最後想了想,咬牙道:“罷了,不就去區區一個小鎮奪個機緣,我倒不相信了,憑我的實力,一個鄉下地方能有什麼人跟我競爭。”
玉麵公子自信滿滿,腳下一動,一步百米,赫然流露出九品武夫巔峰的實力!
翩翩公子看著年齡不過三十,竟然有著青蒙鎮頂梁支柱級別,立一方勢力的凡品巔峰實力。
“倒是不用擔心那些窮鄉僻裏的低等人,隻是這次的機緣,不知道蘇城另外幾家有沒有人收到風聲,如果他們也插手,我寒家沒有族叔俠級的力量,我區區一個九品武夫,定是搶不過那些家夥的。”
在青蒙鎮足以開辟一大勢力的九品武夫實力,在玉麵公子口中似乎根本就沒什麼用一樣。
“唉,但願能奪得這次造化,將功補過,要不然回去真是死定了。”
“晦氣,晦氣,晦氣……”
來自蘇城寒家的玉麵公子呸聲連連,叫苦連天,腳下如風消失在遠處。
……
離青蒙鎮數十裏,一行車隊緩緩前行,朝青蒙鎮反向歸去,隻見車隊馬車上皆插著一麵青旗,上麵“長風”二字威風凜凜,震避四方宵小,真是長風鏢局的鏢師隊伍。
位於隊伍中央,一冷麵少年身著鏢師緊身黑衣,騎在一匹駿馬上,微微掃視四周。
冷麵少年正是葉應!不知為何,曾經妨礙他成為鏢師的長風暗流,卻又默許他晉升鏢師。不過現在他依舊隻是一名見習鏢師,待這次運鏢任務結束後,通過這次考核,回去之後他才能享受正式鏢師的待遇。
雖然隻是一個見習鏢師,但出來的這幾天裏,葉應表現的實力,讓鏢師隊伍人任何人都不敢質疑,甚至此刻有位四品武夫巔峰的正式鏢師正騎馬靠近葉應,低頭稟報著一些事情。
葉應神色冷淡,微微點頭質疑。這是他天生性子使然,不是故意造作擺架子。然而那位正式鏢師可不是這樣想的,稟報之後騎馬落後葉應一大段距離,直直連連搖頭,似乎有些氣。
這位鏢師的身後,一位同樣為四品武夫的鏢師騎馬追上前來,低聲問道:
“趙哥兒,怎麼了?”鏢師方路問道。
“唉,沒什麼,沒什麼。”趙同直直搖頭,不好說什麼,隻是微微看著葉應的背影,眼中鄙夷。
“那位又怠慢您了?你好歹也是四品武夫巔峰的鏢師,他不過一個見習鏢師,有什麼資格神氣的?真是的。”方路替趙鏢師打抱不平,卻也不敢當著葉應的麵說。
趙同鼻子裏“哼”了一聲,略帶酸意道:“見習鏢師,這位見習鏢師起碼也有五品武夫初期的實力,年紀輕輕有此實力,看不起人是難免的。”頓了頓,趙同滿帶不甘的嫉妒恨道:“哼,更主要的是,這家夥似乎跟大小姐還有點關係,也對,以這長風鏢局的情況,咱們大小姐麵對年輕天才俊彥,說不得都是要好好結交一下的。不過,這個年輕的鏢師似乎還跟鏢局裏羅家那派有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