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白英掄起拳頭砸向那張得意討厭的臉,突然渾身不自主震顫,肌肉四分五裂如同無數頭野牛在身體裏麵狼奔豕突,難以擰成一股,被提起的血脈巨力突然被壓製消散,而眼前這不到一丈的距離竟然遠比千裏,打了半天沒有前進半分,最後拳頭軟軟掉向棋盤。
“這是怎麼回事,棋盤有鬼!”白英盯著那五十道橫五十道豎的棋盤,一下子回憶到了十萬年前。
“對,它正是清風最強大也最神秘的防困法寶‘天地棋盤’,你也隻聽過它的名聲,卻從沒見過,連它被留在七曜島都不知道,哈哈,你是外人,不是他嫡傳,難怪那個偽君子會防你一手,也不枉我花了偌大力氣從七曜島拿出來!”白衣文士哈哈大笑,似乎發現了天底下最有趣的事情。
“卑鄙小人,當年清風師叔四大弟子的紛爭也是你離間而起的了,果然狗改不了吃屎!當年的事也就算了,現在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弄到能夠壓製我饕餮血脈的麒麟真血,而且能夠不被我感知的放在旱魃的身上,被我吞入腹中,我可不相信那頭蠢貨會有這麼多心思。”白英收回手臂,死死壓製著身體內旱魃的異動,以前饕餮血脈還在,能夠輕易壓製旱魃的遁天之術,現在那該死的麒麟真血壓製了他一半的實力,外有天地棋盤的禁錮,真可謂是內憂外患,凶險無比。
麒麟乃萬獸之王,所有走蹄神獸的克星,饕餮亦不例外,隻是麒麟一向中正平和,是福瑞安定的象征,不會輕易幹涉眾生靈。上次天地浩劫時,除了清風明月外,麒麟也是絕對的主力之一,隻可惜此戰後,麒麟重傷隕落,隨著天地間最後一頭麒麟的死去,麒麟真正變成了傳說,隻有在坊間的圖騰上有些印記,被用來祈福辟邪。
“你是想故意拖延時間,克服麒麟真血對你的壓製吧,可惜即使你拚盡全力,也需要一刻鍾才能實現,這時間足夠天地棋盤發揮到最大的效力,將你永遠困在此處,脫身不得了!”白衣文士胸有成竹,“至於麒麟真血,我雖然得到一滴,但是為了能夠達到徹底壓製你的效果,可是親自去了涵虛洞拜訪了你父親白招一趟,遙想當年並肩作戰,友誼……”
“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我與你勢不兩立!”白英怒發衝冠,臉上青筋暴跳,恨不得一拳打爆白衣文士的頭。可惜麒麟真血的效果,剛才能夠力抗凶焰滔天旱魃的他,現在確發不出半點力道。
“不要緊張嘛,現在不是提倡死了以後也要發點光散點餘熱嘛,更何況幾根枯骨而已。哈哈,不要激動,否則會延遲到兩刻鍾的哦。”白衣文士端坐在那裏,終於安安穩穩下了一目,拍著胸口鬆了一口氣。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花費了這麼多的心血,盜出天地棋盤,引來旱魃,又耗費了麒麟真血,我可想不出我有什麼值得你如此算計。你現在才金丹期初期,就算與我有衝突,那也是萬年以後的事情了。”白英冷靜下來,冷冷問道。
“終於到點上了,能夠把這個世界最強大的守護者打敗,不是最榮耀的一件事情嗎?說起來你比清風差遠了,空有一身力量,不懂大勢,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少有的奇跡。”白衣文士以他特有的嘲諷回道。
“少鬼扯淡,就算我在七曜島上,七曜島的盛衰我也不會幹涉。即使每千年一次踏足巡視天下,也從不幹涉世間萬物的發展。”白英瞪著白衣文士,回道,既然對方願意和他耗時間,他自然巴不得撐過這刻鍾。
“你還是不懂啊,有句話叫做‘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的存在對某些大人物可是如骾在喉的,你是人族,自然庇護人族的繁榮富強,這讓它們如何發展勢力。如果有人搶了你飯碗,你能不處心積慮消滅他麼?若是清風仍在,必然早就想透了這些關節,他可是我培養出來最得意的弟子之一,你還太幼稚。活在他的影子裏太長時間,連自己思考都不會了!”白衣文士痛心疾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