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他們,無比慶幸,學校開這啥撈子的才藝比拚沒有他們爺們的事!
頭痛的溫晴終於在嘰嘰喳喳的鳥雀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爭相論述中知道了,女子才藝比賽的內容:比賽人員分為A—I組,其表演內容包括唱歌、舞蹈、器樂、書畫、體育、曲藝及其它。初賽曆時近三個小時。表演者需在簡要自我介紹後進行個人才藝展示,不同展示內容類型所限時間相異。評委則根據選手現場舞台感、才藝精度及時間把握三方麵為其打分。
最後進入前五名的學生都會有兩道特殊項目來考察學生們的綜合能力以及現場的應變能力,這是占分的關鍵時刻。
但是,今年的怪異之處在於學校竟然頒發了一道新的規章製度,就是挑戰者可以任意下挑戰給同學與之比拚才藝,應戰者無論輸或贏都會得到學校的相關補貼,但是如果不應戰就必須要以膽小懦弱的罪名給予處分,嚴重點的就要趕出學校,硬逼其退學!
這是一項非常霸道又無理的規定,可是學校中的人卻沒有任何人出來製管這件事情,原因還不是這是董事會親自頒發的規定,美其約,是鍛煉學生勇往直前的性格,不要拘泥於背後,要大膽的將自己潛在的能力發揮出來,不要畏畏縮縮的隱藏在人群中做一輩子默默無聞的路人甲!
呸,當溫晴聽到梁薇按著紙上將這段話念了出來之後,她忍不住在心中個狠狠的唾棄了一把,打著道然貿然的麵具做著齷蹉的事,不用想也知道於慶生替他那‘好’女兒幹的好事了!
每屆的評委陣容都相當強大,除了一個是校部的領導外,其餘都是其他學校的高層領導來坐鎮,聽說這次還有幸的的請到了維也納的一位知名藝術家前來觀望,這個藝術家在國際上也是很有名的藝術教授,如果能有幸被他看重並且親自教導的學生,將來的藝術道路絕對是前途無量的!
這麼隆重的節目,自然少不了的就是媒體的關注采訪了。
據她所知,這次報名的女學生有1000多個,占了校女生比列的三分之二,多的讓溫晴有些咋舌,她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趨之若鷲。
終於到了下課時間,溫晴已經忍受夠了這團娘子軍的唧唧喳喳猶如‘天籟’的魔音了,所以當下課鈴聲一響,溫晴立馬快速將課本塞進書包裏,拔開腿就往教室外麵奔,甚至連老師都沒有出教室門口呢!不理會身後的梁薇在身後焦急的大喊。
溫晴邊走邊搖頭的想,女人啊,果真是世上最麻煩的動物!
此時的溫晴早已忘了她也榮幸身為女人這一壯大團隊中的一員了。
晚秋前後是北京最美麗的時候。天氣正好不冷不熱,晝夜的長短也劃分得平勻。沒有冬季從蒙古吹來的黃風,也沒有伏天裏挾著冰雹的暴雨。
此間是放學時間,街上奔湧的到處都是象春花一般驕傲與俊美的青年學生,從清華園,從出產蓮花白酒的海甸,從東南西北城;荷花久已殘敗,可是荷葉似乎還年輕的男女身上染上一些清香。
此時北京反而城市規模已經越來越壯大,一座座高樓拔地而起,現代氣息越來越濃,盡管大致看起來還是挺好的,可是在溫晴眼裏真正的北京應當在視野的水平線以下:那裏有排泄不暢的下水道、擁擠破爛的大雜院、佝僂在牆角邊曬太陽的無業遊民、還沒來得及清掃的垃圾,街頭巷尾蹲著用摩托車拉客的人,各種做小買賣的小販緊盯著來來往往的路人,眼裏的期翼顯現……
轉彎走到一條小胡同,太平年月,街上的高攤與地攤,和果店裏,都陳列出隻有北京人才能一一叫出名字來的水果。各種各樣的葡萄,各種各樣的梨,各種各樣的蘋果,已經叫人夠看夠聞夠吃的了,偏偏又加上那些又好看好聞好吃的北京特有的葫蘆形的大棗,清香甜脆的小白梨,象花紅那樣大的白海棠,還有隻供聞香兒的海棠木瓜,與通體有金星的香檳子,再配上為拜月用的,貼著金紙條的枕形西瓜,與黃的紅的雞冠花,可就使人顧不得隻去享口福,而是已經辨不清哪一種香味更好聞,哪一種顏色更好看,微微的有些醉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