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駱森,她是我們蕭家的人!”蕭儒剛麵色鐵青的站出來,對著駱森怒聲道。
溫晴心裏一暖,麵對駱森這樣平起平坐的職位,蕭儒剛也不怕得罪他,就這樣堂而皇之的維護她,就算她心裏光明磊落,也令她……真的很感動。
“駱森,就隻剩她們倆在一起,如果真的要動手,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膽,誰的腦子進水了才會這樣做?”田甄也冷下聲音,麵色些許沉鬱道。
“蕭大哥,我敬你是一聲大哥,但並不代表我女兒在你家受到這樣的委屈後還能若無其事下去!她是我獨生女兒!”駱森強忍著怒氣,厲眼沉聲道。
“晴晴,你幹什麼?”
田甄一陣驚呼。
駱森愕然的看著朝他們越走越近的溫晴,不知道她想幹什麼。
隻見溫晴走到他們跟前,準確無誤的伸出手強製握上駱琴纖細的手腕,清冷的麵容微微勾起一抹幾不可查的諷笑。
“駱琴是不是有神經方麵的疾病?”清越無比的聲音在眾人當眾砸下一道重彈。
蕭儒剛與田甄當場愕然,麵麵相覷。
駱森臉色頓時大變,而在駱森懷中的駱琴身子猛地一僵,那尖叫聲驀然而止。
“並且,沒有接受過治療?”溫晴看到駱森父女兩的神情,眼裏閃過一絲嘲弄。
駱森的臉色變得一陣紅一陣白,被堵的當場說不出話來。
“我不知道為什麼駱先生不讓駱小姐去治療,但我知道,如果再不給她治療,那麼,病情惡化,你又能若無其事下去多久呢?”清冷無比的話從溫晴紅唇中輕輕吐出,就好像一條帶著劇毒的眼鏡蛇緩緩爬上了駱森父女兩的脊背,讓他們心中顫顛不已。
“駱先生,你是不是也覺察到了,你女兒時不時會有莫名其妙的據的舉動?她的精神活動逐漸變得遲鈍,對人冷淡,與人疏遠,躲避親人並懷敵意?又或者是不是性格反常:好無故發脾氣,不能自製,敏感多疑;或沉湎於一些脫離現實的幻想;自語、自笑;或無端恐懼?”說到這,溫晴止住口,淡涼的眸光看向駱森那變得越來越黑的臉,眼中驀地閃過一絲深深的諷刺,隨即開啟紅潤的唇,道:“駱先生,有時候溺寵孩子,並不是一個恰當的教育方式,那樣隻會讓她越來越不能回頭,最後導致,永不翻身!”
駱森此時麵色黑沉的可以滴下水了,他目光陰鷲的盯著站在離他有三米遠的溫晴,他的怒火在胸中翻騰,如同壓力過大,即將要爆炸的鍋爐一樣。可是,他優越於人的理智拚命的壓製著自己的騷動,因為,溫晴不是一個人!
隻要……隻要那件事情完成了,那麼,自己一定會將這仇報回來!
但駱森沒瞧見的是,懷中眼神越來越癲亂無神的駱琴,更沒瞧見她麵色逐漸扭曲,雙手暴露青筋緊緊握成拳。
將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的溫晴,黝黑晶瑩的眼中鋒芒一閃。
“啊……”
倏地,駱琴發出一聲歇斯底裏的尖銳叫聲,她拚命的捶打著駱森的胸膛,試圖要掙脫他的禁錮。
“放開我……救命啊……爹地……救救我……岩哥哥……不要啊……啊……”駱琴不停的在駱森的懷裏掙紮,癲亂的眼睛睜得老大,麵色蒼白,似是陷入了什麼痛苦的回憶中,樣子變得瘋狂。
駱琴現在隻想喊叫,想打人,想摔東西,甚至想衝去廚房拿菜刀砍人!
駱琴想死……真的想死……
她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居然被幾個男人……
奸詐的笑聲,淫蕩的話語……
幾雙髒手,幾張臭嘴,同時在她身上胡亂磨蹭與舔弄……
好惡心……好髒……
“啊……”
駱琴痛苦的抱頭尖叫。
去死,去死,去死……
隻有死了就能解決痛苦了,她好髒,真的好髒……
你看你多髒,哪個男人會要你?死吧,去死吧,隻有死了就能解脫了……
駱琴不要命似的奮力在駱森懷裏掙紮,她現在腦海裏唯一的想法就是解脫,她再也不要麵對了,好痛苦啊……
駱森眼睛都紅了,他用盡力氣才能緊緊箍住懷中的女兒,不讓她異於平時的力道掙脫開來,不在乎臉上的指甲刮傷,不在乎身上被駱琴打的有些疼痛的地方,他嘴裏不停的安慰自己的女兒:“乖!琴兒,爹地在這裏,沒人能傷害你,沒有人能傷害你,放心,放心,爹地在這裏!”說著說著,駱森的聲音頓時哽咽,那已經紅透的眼眶驀地流下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