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獅吼頓時將林中的鳥雀驚得四處逃飛,本來還想觀望的路人甲乙丙一看見壯漢這副凶神惡煞的摸樣,心裏一顫,立即灰溜溜的走人。
一時之間,狹小的街道就剩溫晴三人。
“嘿嘿,要我放了這女孩可以,但是不準再跟著我,還有,看你追小爺我這麼累的份上,不多,就道個歉吧!”小偷看到壯漢發怒的摸樣,還躊躇不前的樣子,頓時得意的一笑,原本矮戳的氣勢霎時萬丈高升起來,他挺直了萎彎的背板,將溫晴更加抓進懷中,居高臨下的斜眼吩咐道,仿佛隻要懷中這個小女孩在手,他就不懼怕這個壯漢一般,末尾,小偷還嘿嘿的陰笑幾下,又道出了一句讓壯漢幾欲吐血的話:“不然,這匕首可不長眼睛啊,要是一不小心的話,這白嫩嫩的脖子出現了一點點的紅絲,就不要怪我了!”
“你這死兔崽子,還不趕緊將人給放了!”他憤怒的臉扭曲成暴怒的獅子,怒不可遏地吼叫著,這聲音像沉雷一樣滾動著,傳得很遠很遠。
“放她?”小偷似是聽到什麼好笑的話一樣,仰頭嗤笑了聲,隨即嘲弄的看著壯漢,“你腦子沒生鏽吧?你腦子生鏽我可可沒生鏽,我腦子壞了才會放她!”
他氣咻咻地站在原地,因為怒氣非常而劇烈起伏的胸膛,隻是用眼睛嚴厲地看著那個小偷,那眼神像要射出火花一般死命瞪著小偷,似要將小偷戳出個窟窿,還對這樣侮辱他的話一點回應都無法,隻能站在這裏幹瞪著眼。
氣氛一片箭拔弩張,形勢緊張到一觸即發,氣流縈轉僵硬。
“我說。”
倏地,一道清越嬌媚的聲音在這安靜的環境響起,顯得格外清亮有力,打破了這僵硬的氣息,壯漢與小偷霎時將視線投往說話之人,眼中的震驚之色一展無遺。
“你們演完了沒?下次麻煩將匕首威脅人的時候不要那麼小心翼翼,更不要將匕首正好放到正好遠離動脈兩厘米處,ok?”那道清越的女生帶著些許嘲弄,從小偷的懷中緩緩道出。
小偷身子忽地一震,那細長的眼眸驀地閃過幾絲明燈般的光彩,當他接收到對麵壯漢的大眼裏傳來的一陣責怪之氣,心裏一窘,倏地低下頭,雙眸牢牢的鎖住了溫晴。
隻見懷中的女孩已經抬起淡然嬌豔的麵容麵向他,小偷一個躲閃不及,霎時就被這副忽然跳進瞳孔裏的美麗小巧臉龐給煞到了,他隻感覺心裏重重一跳,驀地一股熱流就傳到了臉上。
趁著身體上的禁錮送了些,溫晴眸光一轉,嬌小身體倏地蹲下,身子快速一閃,頓時就從小偷的禁錮中滑落出來,隨即站起身,看著小偷與壯漢呆呆傻傻的摸樣,她霍地嘴角扯出一抹輕笑,道:“既然是這樣,我還有時間,就不陪兩位了!”
不理會他們倆即將出現什麼反應,溫晴抬眼再次看了他們兩人一下,便轉身走人了。
但令溫晴震驚的是,她邁起步伐抬起的一隻腳居然就這樣直接定在半空中,整個身體就像是被人點了定穴一樣凝固定在原地,不能動彈。
整個身子微微向前傾斜的溫晴驀地聽見了小偷得意的聲音:“嘿嘿,我們倆就是一夥的又怎麼樣?老子打劫的就是你!”
這片空間中除了小偷和大壯漢外,所有有生命的物體全部都被凝固在當場,完全不能動彈,連想都不能想,空間當中包括時間在內所有的一切都凝固了。
溫晴沒理會近在耳畔的這囂張的聲音,她不但感覺自己的思想沒被凝固住,身體內部的血液居然在慢慢的運熱起來,她趕緊聚精會神的感受到血液在體內潺潺流動的方向,於是,一股細微的慢熱從心髒部分緩緩開始解凍開來,忽地,她似乎能清楚的聽見了‘啪’地一聲,腦海裏有什麼東西似乎瞬間破碎開去,呼吸吐納之間一股嶄新的力量充斥著在自己身體之中,全身的每一個細胞像是被這股力量所覆蓋,就連原本覆蓋在自己身上使自己不能動彈的能量霎時劈裏啪啦就像刷甘蔗皮那樣(額……原諒菜實在想象不出來更好的比喻了!)節節退去,而自己眼中的世界仿佛就此不同了起來,她居然能清晰的看到空氣中流動的細小分子能量波動在緩緩縈繞,在她麵前飛舞離去,霍地,原本禁錮在身上的僵硬瞬間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