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聽我說。”溫晴急忙抓住蕭沉毅強製讓她躺下的動作,切聲道:“我現在已經好了,我不是弱者,我要和你一起戰鬥,相信我,我可以的!”
蕭沉毅頓了頓,感覺到一股弱小卻堅決的力量在阻止自己,明明是他一揮動胳膊就可以鬆開的禁錮,卻怎麼的也動不了,他不由得低頭望去,隻見溫晴眼神清澈見底,漆黑的瞳孔散發出一股令人見之不由得就要相信的堅定與勇敢。
他聽見她說:“我知道你一個人能解決,一個人就可以將他們打敗。但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他們三個人,你就一個人,我有自保能力,我不是躲在你身後接受你庇護的小鳥,更不是明明知道危險卻不去與你一起麵對的弱者!相信我,我可以的!”
堅定鏗鏘的話語,隨著清風徐徐吹來,吹亂了在場兩個男人的衣襟,同時也在他們心中投下了大小不一的潮動。
雲逸愣愣地看著與蕭沉毅對視的溫晴,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那張在他看來向來柔弱無攻擊的臉,好像突然就換了個人似的,她眉峰高挑,目露堅定之光,精致的五官散發出一股難言的氣勢,隱隱透露出一股絕代風華的攝人光芒,就像古希臘的戰爭女神,站在光輝中是那樣煜煜生輝,接受眾人的洗禮朝拜,讓他的心也有著重重的一震。
有一種人,仿佛天生就有那樣的氣勢,淩壓於人上的威嚴,就像一個未經被發現的璞玉,一旦被發現,就可以發出耀眼奪目流光溢彩的萬丈光芒,與世榮耀,震撼人心!
蕭沉毅就這麼一直看著一直看著,一瞬間,心頭仿佛被熱碳灼燒了似的滾燙!所有的顧慮和擔憂,猶豫和躊躇,就那樣不翼而飛了!
是啊,自己看中的不就是她眼中淡然卻不屈的光芒,如果她是那種柔弱無主見的人,一開始就不可能會吸引自己的目光。她本該就是那種笑談經商、運籌帷幄的巾幗,是自己越來越深的情感不能忍受她受一點傷害的可能,而忘記了她其實應該是翱翔於九天與他一起風舞的鳳凰,是與他並肩作戰的女人!
“好!好!得此之婦,吾之幸命!吾之幸命啊!”蕭沉毅握緊溫晴的肩膀忽然就朗聲大笑起來,說出的欣喜,說不出的舒暢,然後,在雲逸雙眼的注視下,猛地低頭吻上她的唇,就那樣抵死纏綿了起來。
溫晴起初愣了愣,但嘴間傳來的興奮與狂喜,仿佛也能將她的心也隨之一起起舞旋轉,她忽地輕輕笑了笑,閉上眼環上他的脖頸,旁若無人的吻了起來。
一吻,地老天荒。
有一種感情,叫做豈曰無衣,與子同袍,豈曰無衣,與子同澤!
同舟共濟,並肩作戰,永不離棄!
一出醫院,布魯斯就感覺好了很多,身上那股仿佛被人無形中暗暗觀察的詭異感一下子消失不見,他一接觸到外麵的陽光,渾身暖洋洋的,這才察覺自己的身體被誰抱著,頓時一股厭惡之氣猛地直湧上心頭,他連忙掙脫掉查爾斯的懷抱,眉目不善的看向他,語氣很壞的道:“誰要一直抱著我的?”
“你別不知好歹,查爾斯那是關心你,不過,你這次擅自做主破壞了盯人計劃,回去主子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的!”後腳趕出來的默爾克聽到這句話,霎時替查爾斯不平起來,這個討人厭的布魯斯,仗著查爾斯的疼愛,從小就是肆無憚忌驕縱蠻橫,要不是查爾斯一直罩著他,他早就狠狠修理他一頓了!真是討人厭的家夥!
不過,這家夥擅自改變計劃,主子可不會給他好果子吃!想到這,默爾克忽地心情又好了起來,他仿佛能看見布魯斯被懲罰的慘烈!
“你……”布魯斯氣急敗壞的瞪向默爾克,一張還算小正太的臉此時完全扭曲了起來,一點也不複最初的可愛摸樣。
“夠了,默爾克,你少說點行不行!”查爾斯不耐的朝默爾克低吼一聲,眼中盡是煩心之意。
默爾克頓時一梗,再看向布魯斯瞬間嘲笑的臉。他的心一下難受起來,他不是矯揉造作煽情的女人,可此時他真的感覺到一股受傷的感覺在胸中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