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被溫晴難得一副小女孩的嬌哼摸樣給喜昏了頭,再加上溫晴適時的岔開話題,果真隻見她輕點了下溫晴的額頭以示稍微懲罰後,便綻開笑容,提起自己喜歡並且熟悉的東西,安娜的眼睛那叫一個亮光四溢,炯炯有神,“那當然,昊哥的每一場比賽我都有去觀看,你以為我是你啊!”說罷,安娜嗔怪的轉過頭瞥了她一眼,見溫晴討好的向她露出甜甜的笑容,心裏頓時一軟,也不舍得去怎麼責怪她了,隻得低頭狀似喃喃自語道:“哼,別以為露出這麼個甜美的笑容,我就輕易原諒你!”
溫晴眼明耳利,豈會聽不到她嘀咕了些什麼,心下頓時覺得好笑,更多的,也是滿滿的溫暖,隻有真正的朋友,才會在你受委屈的時候焦急的詢問你,當你可靠的避風港;當你的心情墜入穀底時,讓你抬起頭來麵對太陽笑逐顏開的人;明明你讓她難過,最後卻忍不住原諒你的人,因為她不想失去你!
“現在齊昊的比賽如何了?沒有遇到什麼難對付的對手吧?”溫晴挽著安娜的手,稍稍抬起頭看向她問道,沒辦法,這姑娘實在是太高了。
“沒有,不過昊哥說她下個周末會與一個來自美國地下黑拳的黑人比賽,聽說這個人在美國黑拳賽事裏從沒輸過,就是太厲害,所以就來號稱武術國家的中國尋找更多的對手,而且聽說這個人是個不折不扣的戰鬥瘋子,不打到對方腳瘸手斷是誓不罷休的!”安娜說到此,一向嫵媚漂亮的臉龐此時也露出了些許的愁緒。
“不可以拒絕嗎?”溫晴問道,盡管和齊昊相處不長,但她卻很欣賞他的性格,寵辱不驚,有擔當能力,是不個不折不扣的君子,如果放在葉問時代,應該也算一派宗師的行列了。
“如果能拒絕就好了,但那黑人居然說什麼東亞病夫就是東亞病夫,賭不起,更是輸不起地話!那囂張的模樣看的我都差點忍不住衝上去將他拖下來暴打一頓,更別提是按照昊哥那性子!”
溫晴聽了挑了下眉毛,眼中閃過一絲莫名之色。
東流逝水,葉落紛紛,荏苒的時光就這樣悄悄地消逝了,溫晴照舊在學生麵前過著最後一個來,最早一個走的學生,依舊是淡雅中帶著疏離的漠然摸樣,盡管是這樣,學生裏不管是同年級還是高年級的男生都視她為心中女神,就連學校裏的大部分女生都視她為崇拜的偶像,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有些女生就開始模仿溫晴的發型,穿衣的風格,走路甚至是說話的語氣表情,校園內悄悄地流行起一股‘溫晴’風。
而當然,溫晴本人是完全不知情,照樣過著她平淡卻又暗藏不平常的日子。
又一個周末的來臨,溫晴隨安娜來到了地下拳場,看齊昊與那美國黑人的鬥賽。
與上麵不相符的是,地下格鬥場是隔日的陰暗,正是這種仿佛沒有光明的地方,更加滋長了人類心理的陰暗與對血腥暴力的渴望,隨著安娜左拐右轉的溫晴,穿過了一條長長的牆壁上隻有照明的精美壁燈的通道,終於快要到達目的地,還沒到,就已經聽到了沸騰的喧囂聲與呐喊嘶吼聲,腳步越來越進去,這些喧鬧的聲音更加大,才幾十秒時間,眼前煥然一新。
一眼望去都是麵紅耳赤高舉手臂呐喊的男人,人聲鼎沸都不足以形容此時的喧鬧與激動,感官上和神經的刺激會使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為之尖叫。
溫晴與安娜看著圍著格鬥場的人山人海,驀地同時相視對望,突然揚起了一抹神秘的微笑,然後一起手拉手走進了圍堵的水泄不通的人群,然後貓起身子,接著自己不同於男人體格大的身軀,鑽取裏麵的間隙空兒成功的鑽進了一層又一層人群,不多時就已經成功的鑽到了人群的最前麵。
溫晴微微喘著氣,人還沒站定,就聽到身旁的男人略帶興奮的與他的同伴交流著。
“待會齊昊與傑斯就要上場了,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那可不是,不過聽說傑斯那外國佬可是美國黑圈裏的夢魘,此人殘忍狠辣無比,每一個與他比賽的選手都是按照他的要求下了生死章的,他都沒有打到八場,就已經揚名於美國黑拳,號稱‘魔王’,許多選手都不想與他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