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不能理解,連車子的人都沒見著,為什麼他們的態度回事這樣,仿佛心中所想被身邊的人所知道。
“那輛車子代表‘夜’最高執行者才能坐的了。”低低的話語在溫晴耳畔響起。
隨即肩膀被一雙有力的手環住,溫晴才從震撼中回過神來,她轉頭看向男人,隻見在黑暗中,一雙閃閃發亮的眼睛帶著些許的調侃,溫晴臉上一窘,她知道她剛剛跟鄉巴佬似的行為已經被男人嘲笑了,不過嘲笑就嘲笑吧,論是平時再怎麼高深莫則再怎麼冷靜淡然的人初見這樣的情景,誰又能保持的了平靜?如果真有人做的了那樣,溫晴隻能說,那人不是癡呆就是聖人,她溫晴自認兩樣都不是,所以,她的反應是最正常的那種了……這麼心裏安慰自己後,不過,嘖嘖,那恭敬的摸樣,那森嚴的氣質,溫晴不禁挑了挑眉,這就是黑道老大的氣派,這是‘夜’的勢力,溫晴轉頭看了蕭沉毅一眼,這廝隻專注的看著他,臉上除了專注就是專注,仿佛外麵的景象已經司空見慣了般,溫晴摸了摸鼻子,好吧,她不能要求一個見慣了美景的人在對那些風景有什麼驚訝的表情,不過,嘿嘿,這樣的待遇她可是第一次遇到,她不得不承認有些拉風!
停在主屋麵前,喬斯對著後視鏡的溫晴一挑眉,溫晴正了正顏色,推開門站了出去,走到副駕駛車門前,回身微微躬身,迎接著副駕駛上的人下車,這就是該死的豪門大族的規矩,不管是誰,隻要你底下的人對你足夠尊敬,那麼別人才會對你另眼相看,現在,副駕駛上的人將帶給溫晴新的身份,不論以前如何,以後這個人將在溫晴的生命有著不可代替的位置。
蕭沉毅這一次做偽裝足夠令別人都認不了他,就連喬斯一開始見他時就認不出他來,他的目的不是以‘蕭沉毅’的身份出現在‘夜’的人麵前,而是以車王‘暗夜’底下的保鏢出現。此時的他低著頭站在離溫晴一米遠的位置上。
“喬斯大人!”
此時的喬斯不複在他們麵前的嘻哈摸樣,麵無表情的從鼻間輕哼了聲,冰冷的雙眼掃視了周圍一眼,冷聲道:“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一邊腳抬向主屋走去。
“是!”整齊而劃一的應答聲,隻在一瞬間,溫晴就見所有人都如突然上了發條一樣,開始各自行動起來,該離開的離開,該進來的進來,該下去的下去,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不言一發恭敬的各做各的去了,溫晴不禁抿了抿嘴唇,加快腳步跟在身前一位穿著白色休閑運動裝與這裏氣場格格不入的人身後,豪門老大的氣派啊!
一直將注意力放在溫晴身上的蕭沉毅敏銳的感覺到了她情緒的波動,雖然不知道她確卻所想,但是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應該也還是為了震撼吧。思此,蕭沉毅平靜無波的黑眸中閃過一絲笑意,腳步卻毫不遲疑的跟著溫晴走進了主屋。
穿過偌大裝飾莊嚴也不失精致的一樓大廳坐上電梯去到宴會布場,出了電梯,那場麵極其壯觀:大廳內吵囔而不喧鬧,人數眾多但不擁擠,數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都文質彬彬地聊著天,每個人手裏都端著一杯不知是酒還是果汁的東西。穿過人群,一眼望過去,那偌大的黑色係,高高在上的七個位置身邊的主位,溫晴隻一眼就知道那是最高掌權人坐的,那七個位置,不用想,肯定就是雲逸他們的,她沒想到掌權人擁有這樣大的權利,淩駕於任何位置之上的力量,幾十年的組織,龍頭老大的位置,不一刻,整個別墅群裏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齊齊趕了過來,連雲逸越淩他們都趕了過來,溫晴見主位下的左手第一把位置是雲逸,接著是越淩,然後是峂峪,最後麵是紅菱,右手邊的位置空缺嗎,喬斯站在第二,隨後是風珩。溫晴在心裏暗歎,就算沒親眼目睹,也聽說過,在黑道上,越是家大業大,越是資曆古老的組織或者世家,規矩越多,剛才那一幕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這位置可不是能亂站的,微撇了撇嘴,溫晴老實本分低頭跟在布倫後麵,站在台上的左前方。
這廳裏麵的人老老少少都有,不過沒有一個女的,眾人一見到他們,立馬停止與旁人洽談的話語,一個個麵色沉穩,滿臉恭敬的站立在各自的位置上,對於她這個大廳內唯一的女性,還有她所站立的地方,麵上都流露出一絲驚訝之色,不過轉瞬即逝,若不是溫晴眼快,根本看不見這樣的驚訝,還有質疑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