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沉毅的一席話,令方濤等人霎時心都提了起來,抓緊了手中的槍,小心翼翼地搜索每一處地方每一個陰暗的角落。
將溫晴的手握住,蕭沉毅將溫晴拉到自己身邊,麵無表情,眼神卻銳利無比的看著那個明晃晃的門口處。
低頭望向自己的手被一隻大掌緊緊握住,溫晴勾勒出一絲美麗的笑靨。
這個男人啊,自從到了進來這個地方,就不會鬆懈對她安全的看管,她明明沒有那麼弱,卻將她看的似乎手無寸鐵之力一般。
這個男人啊,真的會將她寵得會離不開他的!
可,她怎麼能舍得離開他呢!
似乎能感受到溫晴灼熱的目光,蕭沉毅回過頭,對上溫晴的含笑目光,他抿直的嘴此時也微微彎了一下,大掌緊緊地抓了她一下,漆黑銳利的眼眸柔情一閃而過。
抽空望過來溫晴的明子見此情景,不由得暗暗翻了個白眼,心裏直嘀咕,在這種時候也不忘秀恩愛。
眾人小心翼翼的繼續往前走,他們不知道終點在哪裏,也不知道這座城市裏到底有多少怪物,隻能一直往前走,不停的往前走。
他們從不主動去尋找怪物,來到這個地方,自然有人會來找他們。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聞到一陣陣刺鼻的腥味從前方傳來,明子嗅動了幾下鼻子,驀地臉色一變,“好濃的血腥味!”
眾人一直緊繃的神經一刻也沒放鬆,此時更是嚴肅了幾分。
溫晴極力壓抑著胃裏傳來的陣陣不舒服,麵色整肅,跟著大部隊步步往前走。
在一處廣場空地,霍地出現一個大桌台,長方形,桌台後麵是一個還在噴著美麗晶瑩的水池。
桌台是天然形成的,表麵有些凹凸不平,從桌台上傳來令人欲嘔的味道,陰冷的寒氣和空氣中飄散的氣味讓溫晴緊緊握著自己的另一隻拳頭,她強打起精神看著水光照耀下的桌台。
上麵擺滿了被切割的整整齊齊的肉類,腹肉肉、四肢肉等等,這些肉類的顏色有些像鹵肉,而且都是剝了皮的,在肉類中間有一隻被啃過的頭顱,那隻被啃食的幹幹淨淨的頭顱清楚地說明這是一堆人類的肉,現在它變成了別人餐桌上的食物,分門別類規則整齊地碼放在桌麵上。
溫晴再也忍不住“哇!”一聲嘔吐出一口膽汁。
操,哪個變態做的,真TM的太惡心了!
阿光彎著腰打了一下幹嘔,強忍住胸腹間的煩悶,向蕭沉毅說道:“是什麼怪物,一般的怪物是不可能這樣的。”
蕭沉毅此時的麵色已經沉的不能再沉了,他輕拍著溫晴的背脊,眼眸陰鷲銳利的盯著那桌台上的東西,渾身發出一股股殺氣,令阿光原本還想再問,都不由得止住了嘴巴。
方濤神情嚴肅的走過去拿起頭顱骨,觀察著上麵被擠壓過的裂口,在顱骨凹陷進去的部位還殘留著一些肉屑,這讓他想起了他上司曾經對他說過的故事,故事裏專門愛好吸食漿髓的妖怪是一頭屠殺者。方濤深深地吸了口氣,沉鬱地說道:“頭顱的腦漿和骨髓都被吸食了!”
剛轉過身子,磅礴噴發的水池後麵驀地傳來一聲尖利慘叫,那叫聲落在寂靜的空氣中顯得分外突出和淒涼。
眾人驀地精神一震,執起衝鋒槍,戒備的雙眼緊盯著水池,想要從水池投射望過去到底是什麼怪物。
僅是幾秒,那人的慘叫聲已經變成了低低的呻吟聲。
突然,一具花白血色的身體從旁邊扔了出來,那具身子就像掛在屠宰場鐵鉤子上的去皮牛肉,這具牛肉脖頸後麵還有一個掛鉤,與掛牛肉的鐵鉤子不同的是,掛著他後頸的是一根木鉤子。這人身上皮已經完全被剝掉了,全身的肌肉血淋淋的暴露在空氣中,每一根筋脈,每一塊肌肉,腹部油膩膩的白紅相間的肥肉,都清清楚楚的裸露著。
方濤不是沒有見過風浪的人,什麼樣的死人他沒見過,可眼前的嘲實在讓他堵得慌,讓他想要爆發,想要找到屠殺者拚命,他大口喘著氣,腦海裏一股理性拉扯著他,讓他離開原地,重回大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