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愫是個作孽的孩子。她天生過敏體質,3歲開始就得了哮喘。
別人五一、十一滿世界溜達玩呢,她正逢春秋換季過敏,隻能在家喘息。
別人吃香喝辣到處飽口福呢,她正忌這忌那,一吃就隻能喘息。
別人蹦蹦跳跳時不時還玩個極限,她卻要緩步慢行,一劇烈運動,就隻能在家喘息。
要說這些,她都忍了!
最最最過分的是,她被剝奪了飼養有毛寵物的權利。
隻能養一些呆頭呆腦的魚啊龜啊……
現在,她終於能有一個毛茸茸的寵物啦,雖然不知道這是啥物種。但是她此刻的心情,不是一般激動。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想要給她的毛茸茸寵物起個好名字!
“好了,我先給你起個名字吧!“夙愫一本正經地開腔了。
小家夥閃著淡粉色的眸子,溫順地哼了幾聲,尾巴使勁晃了晃。
不錯,一個良好的開始!夙愫感受到了火舞的善意,於是繼續問,
“叫你火球怎麼樣?”
小家夥的眸子變成暗紅,齜牙咧嘴地吱吱叫了起來。
哦,不喜歡啊,夙愫連忙又換了一個。
“那麼叫紅月怎麼樣?”
小家夥的眸子又變深了些,依然吱吱亂叫。
好難伺候啊。
“那叫你小胖子吧!”夙愫哈哈哈哈大笑起來,還使勁用手戳了戳火舞的肥肚肚。
話音剛落,火舞猛得扇動翅膀飛了起來,小嘴一張,噗嗤噴出一簇小火苗,一株無辜的小草立刻燒為灰燼。
這動靜不小,引得墨夜和赤焰都不禁回頭。見此奇葩景象,兩人心思卻各異。
白衣帥哥想的是:這徒兒果然又惹禍。等會如果這畜生有異動,少不得出手,即便毀了赤焰的示好,也無所謂了。
紅衣美男想的是:這小丫頭惹人生氣的本事倒是仙、獸無欺。仿佛真得了墨夜那家夥的真傳,果然是嫡係的師徒倆。
各翻一個白眼,就想將這些心思按下。
卻冷不丁聽見夙愫說:“叫你墨墨怎麼樣?不是默默無聞的墨哦,是我師父的那個墨!”
這次輪到墨夜嘴角直抽了,赤焰忍住笑,道:“丫頭,這名字不壞啊!”
夙愫卻全然不覺這調笑的意思,得意地朝著火舞一指,說:“是啊,你看它也喜歡!”小墨墨仿佛是回應新主人般,吱吱叫了幾聲,歡樂地翻起了跟頭。
在赤焰的笑聲中,這對師徒終於駕雲離開了流火台。
直至他們的身影慢慢隱去,赤焰才漸漸斂住笑容。
他手一招,不知從哪裏現出一名紅衣女侍,附身叩首,恭敬地道:“護法!”
赤焰卻並沒言語,而是踱步走向雨花靈樹,尋思片刻,伸手在樹枝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叩動著,那樹枝像被撓癢了一般扭動起來,發出沙沙沙的聲響。
“到底是不是她呢?”赤焰低聲嘀咕著,自言自語地說,“無量殿的消息應該不會有假。”
那靈樹也仿佛回答似的沙沙作響。
“劍匣!”他突然喝了一聲。隻見那紅衣女侍伏地稱諾。
“你和待飛一起,繼續盯著無量殿那些人。我倒不信了,他們還能有什麼貓膩不成。”赤焰高聲道。
他繼而璀璨一笑:“我的美意,可不僅僅是一隻火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