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他們雖搶劫過往客商,但從不會對本地人下手,隻會對蘇城外的人大開殺戒。
所以,蘇城地麵上沒有人願意得罪他們。至於蘇城之外的勢力,也懶得管到這裏來。
朝廷和蘇城當地的官民富賈齊心合力,養虎為患,終於養出了這麼一頭老虎出來了。摸也摸不得,碰也碰不得。雖然門派總壇沒有發展到蘇城中來,但實際上已經在蘇城占據了一席之地,和蘇城其它幾大勢力相抗衡著。
劉家和趙家在九龍鎮是高高在上的兩大家族,但和鬼煞門這樣的勢力比起來,就如同是螞蟻見著大象了。
據說,鬼煞門中的火魂境魂客都有好幾個。至於土魂境魂客,一雙手都數不過來。
這樣的勢力擺在趙家麵前,的確太過於恐怖。
所以聽楊樹這樣一說,眾人都知道了劉家背後的靠山是鬼煞門,不禁心中一陣陣發涼。
楊樹朝殷正亭望去,微笑道:“劉王子已死,禍我已經惹出來了。雖說鬼煞門事務繁忙,不可能全心全意幫助劉家,但派出幾個魂客來助戰那是肯定的。殷村長你畢竟是局外人,可以不趟這道渾水。”
殷正亭抿著嘴唇,閉上眼睛,沉默許久,放聲說道:“我年過半百,難道連你們這群小輩都不如嗎?我殷正亭頂天立地,豈會是那種風吹兩邊倒的小人?這劉王子今天在我火龍村撒野,你不殺他,我也絕不會輕饒了他!毒龍村的村長和我乃是世交,他也是位土魂境魂客,我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若要開戰,你們趙家捎句話來,我和他自會前來助戰!”
殷正亭上前走了一步,繼續道:“但我把話說在前頭。這事若是敗了,那隻能怪火龍村和毒龍村時運不濟。若是勝了,還望九龍鎮從此有我兩村的席位。”
“好,殷村長果然是個痛快人。”楊樹朝趙無忌望去,道:“趙家大少爺,殷村長的話你可是都聽見了,二爺那裏,你可要一字不差的帶到啊!”
趙無忌沒有理會楊樹,而是麵向殷正亭,義正言辭的說道:“人給我便利,我予人實惠。殷村長在危難之時依然選擇做我們趙家的朋友,那就是同甘共苦的兄弟。若是勝了,我們趙家的勢力將會進一步增長,去那蘇城爭奪一席之地也是有可能的。若是日後真在蘇城站穩了腳跟,這九龍鎮的諸多事宜,自然還請殷村長多多幫忙。”
這已經是在戰前分利了,殷正亭興奮道:“大少爺此話當真?”
趙無忌知道殷正亭這話的言下之意是“你真的能做主?”,於是舉起劍,嚴肅的說道:“趙家大少爺在外說的每一句話,都代表了趙家的意思!”
“好!那殷某就在這裏和大少爺說定了!”
楊樹雙手抱胸,饒有興趣的看著趙無忌,冷不防的說道:“不錯,看來還沒癡到不可救藥的地步。”
趙無忌瞥了楊樹一眼,冷哼一聲,道:“以為都像你那麼不可一世?”
楊樹湊近趙無忌,道:“那按你這麼說,你一直以來都是大智若愚?聰明人裝糊塗蛋?”
趙無忌閉上眼睛,雙手抱劍,說道:“哥隻是懶得動腦筋。”
楊樹點點頭,一副豁然開朗的樣子,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趙無忌狐疑的問道。
“明白你為什麼對魂術不感興趣,隻知道專心練劍了。”
“為什麼?”
“練劍嘛,拿著根鐵片子耍來耍去,不需要動什麼腦筋,正好適合你這種懶人。”
“和你這個不懂劍的人討論劍,我感到很羞恥。”
“對嘛,我還沒見過討論賤這個問題時,依然覺得很光榮的人。”
“楊樹!我雷霆十三劍最後三劍,是時候讓你試試了!”
“別!趙無忌,你一賤起來,我是一招都接不住的!”
“你到底打不打!”
“不打,我認輸。”
“你他媽是孬種!”
“趙無忌,我從沒見你罵過人啊!小草,他辱罵我們的娘,你看怎麼辦吧?”
“我沒罵秦大嬸,我罵你是孬種,你娘的!”
“到底是我媽,還是我娘?”
“我擦!”
“擦又是個什麼東西?”
趙無忌扔掉劍,赤手空拳朝楊樹撲了過去。“老子不用劍了,揍死你!”
楊草:“……”
殷正亭:“……”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