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三角。”
“白麵書生”馬子玉的手指在鷹鉤鼻上輕輕滑落，眼中流露出讚賞的目光，道：“好，這個稱謂真的不錯，他們在年輕一輩中，確實稱得上魂三角。若不是親眼所見，我還真是沒有想到，在小小的九龍鎮，居然有三個這樣的人才。”
燕王趙棣凝視著庭院中央的三個年輕人，摸了摸下巴處的胡渣，輕聲道：“趙無忌是我皇室中人，真龍血脈，有這般造化不奇怪。這楊家這對兄弟居然都有如此才能，倒真是令人費解。”
趙棣撫摸胡渣的手指突然停住，眼神一滯，突然問道：“子玉，你仔細看看這個楊樹，他像不像一個人？”
馬子玉仔細的打量著楊樹，眼珠轉了轉，皺起了眉頭，道：“王爺，你是說楊閣老？”
“怎樣？你也覺得像吧。”趙棣微微一笑。
馬子玉點點頭，道：“不說還好。這一說，再想想楊閣老的樣子，的確有幾分相似。”
“不是相似。是神似！我十歲就跟隨我爹上陣殺敵，那時楊居正也就二十來歲，比現在的楊樹大不了多少。一想起那個時候的他，兩人真是太像了。”
趙棣玩味的一笑，道：“你說，會不會楊居正某一天經過了這九龍鎮，邂逅了一個美人，然後拍拍屁股就走人了。這個美人懷念楊居正，為了生下了兒子。造成了這一樁風流韻事？你看看，他們兄弟倆也是姓楊喔。”
馬子玉也笑了起來，道：“那楊草怎麼說？他不像楊閣老，也不怎麼像他哥。”
趙棣道：“這還不好解釋？美人生下了楊樹，楊居正又遲遲不來，美人寂寞難耐，難道甘願為那楊居正守一輩子活寡？或許這楊草是楊樹同母異父的兄弟？”
“當然，也還有另一種可能。或許這兄弟倆的娘本來就是楊居正的女人，楊居正的女人有很多，你懂的。女人一多了，就和玉京皇宮裏的後宮一樣了，爭寵奪權，難免鬥個你死我活，不知有多少被逼出了楊家。楊樹的娘大概就是鬥不過那些女人，一氣之下，帶著楊樹和楊草離開楊家了。楊居正的女人多，兒子也多，走了一個女人兩個兒子，他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楊閣老嘛，心胸寬廣，宰相肚裏能撐船，一兩個兒子他根本不放在眼裏，也不會放下麵子來尋找，你也懂的。”
聽著趙棣用戲謔的言語調侃當今朝廷內閣首輔楊居正，馬子玉也是玩味的一笑，道：“王爺，難怪這兩兄弟都是如此出色的人才，要是楊閣老的血統，那倒也不稀奇了。”
趙棣笑道：“你當真了？本王說著玩的。”
“……”馬子玉一愣，隨即說道：“我覺得王爺分析的太合理了。”
趙棣笑容滿麵，拍了拍馬子玉的肩膀，“哈哈！子玉啊，拍馬屁不是你的強項，你也不用去修煉這門技藝。本王是軍人，喜歡直來直去，馬屁和奉承話真不愛聽。”
馬子玉低下頭，悻悻的說道：“或許真的被王爺說中了呢？”
“哪裏有這麼準！若是我們看見了姓楊的人才，就都猜測是楊居正的兒子，那楊居正該有多少兒子？當然，我承認楊居正下麵那活兒很活潑，他的風流韻事可以編成一本大典。”
“是啊！宮中傳聞，楊閣老和太後……”
趙棣舉起手，神情突然變得極為嚴肅，道：“這個就不要再說了，倒不是怕禍從口出，而是我們不能這麼八卦。”
“是屬下多嘴了。”馬子玉頭垂的更低了。暗想好像是王爺你先說起這個話題的吧？到底是你八卦還是我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