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
啪!價格昂貴的紅木方桌被一巴掌拍成粉碎,一條條精純的魂力四處亂竄。大廳內的數十人大氣都不敢喘,用哀傷的眼神看著那個發怒的老者。
一夜之間,這個老者失去了一個兒子,還失去了一個孫子。
豈能不怒!
“楊草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娃娃居然就是雪夜殺手!?他居然隱藏的那麼深,而且手段那麼毒辣,張華和張政死得冤啊!張智也死得冤啊!我張家三人死在他手中,此仇不共戴天!我張家和趙家勢不兩立!”
廳內眾人頓時憤怒的喊了起來。
“和趙家勢不兩立!”
“滅了趙家!”
“將楊草千刀萬剮!”
“……”
“哼!”張擁軍一屁股坐下來,又是一巴掌拍在了椅子扶手上。隻不過這一次他沒有使出魂力,不然椅子拍碎了,他自己也要摔倒。看來他憤怒歸憤怒,頭腦倒還是很清醒的。
“趙家當然要滅,楊草當然要殺,但我們不能盲目的行動。”張擁軍望著廳內眾人,三角眼中射出狠辣的光芒,道:“那楊草小娃娃不知事情輕重,不斷殺了張華和張政,還殺了龍魁和陳鵬,他和龍家與陳家也結下了死仇!事到如今,我們和龍家陳家必須要聯合了!”
廳中一智囊似的中年人說道:“真沒想到連陳鵬也不是那楊草的對手,看來這小娃娃還是有些真本事的。”這話說的委婉,意思是提醒張擁軍不能大意。
張擁軍冷冰冰一哼,怒道:“給龍家和陳家發消息,三家聯手,出動所有力量,兵分兩路,一路直接攻打趙家,另一路全部追殺楊草!”接著,他朝那智囊望了一眼,道:“楊草再厲害,能頂得住我們三家聯手的一半兵力?就算耗,也要耗死他!”
“再說,”張擁軍摸了摸撇落至胸口的長長胡須,三角眼中射出陰冷的光,道:“老爺子就要出關了。等他出來,知道了張華和張政被殺的事,他老人家還坐得住?趙家這回是犯了眾怒,不但和我們奪寶,還不留餘地的殺人,他們這是自取滅亡!”
“殺!殺!殺!”
張家的大廳中,充滿怒氣的殺喊聲震天動地。
……
漆黑的夜,空中悶雷陣陣。
仿佛夜幕中藏著一頭舔舐傷口痛苦咆哮的猛獸。
可是城中卻無風。這種暴風雨前的怪異寧靜總是讓人心神不寧。
臨東城第七街卻是一片燈火通明。
隨後,吵雜聲叫罵聲碰撞聲接踵而來。
“把院子圍住!連一隻蒼蠅都不許放出來!”
“進去殺!一個都不要放過!”
“趙家欺人太甚!蘇城不能容他!”
“殺殺殺!”
也不知是誰下令,也不知究竟是哪一個準確的時間,張龍陳三大家對趙家的進攻就這樣拉開了帷幕。
這次對趙家的進攻,三大家幾乎是傾巢而出,決心要在今夜將趙家血洗。進攻的隊伍當中,木魂境和水魂境的魂客有十多個,就連金魂境的高手也不隻一個。戰鬥一開始,趙家這邊就感到了極大的壓力。
趙家能在臨東城第七街住下,能在蘇城立足,依仗的就是蘇城幾大家不會真心聯手。但現在楊草已把三大家徹底激怒,他們一旦聯手,所產生的力量便是趙家無法承受得了。
趙成城親自在前院指揮戰鬥。事發突然,趙家根本來不及在九龍鎮搬救兵,所以全部都是自家人上陣禦敵。
趙銀趙銅趙鐵三兄弟和趙成城並肩作戰,趙無忌和楊樹在側麵打遊擊,趙有靜和趙無畏則保護家中的女眷。本來人手就不夠,加上實力也不如三大家聯軍,形勢非常嚴峻。
三大家聯軍的領頭人是張家的一個中年人,名叫張揚,是張華的親哥哥,張擁軍的大兒子。他實力高強,乃是金魂境初期的高手。在平日裏,他一直都是一副溫文爾雅的商人模樣,代替張擁軍處理家族的大小生意,是張家明定的接班人。在外界的形象不是如張華那樣的大將,而是一個內斂的主事者。卻沒有想到,他才是張家隱藏的高手。
他一出手,趙銀三兄弟聯手都抵擋不住,任由三大家聯手統統湧進來,將趙家女眷孩子仆人們團團圍住。
張擁軍和陳家一個木魂境魂客打鬥一陣,虛晃一招分開,落在張揚麵前,揮手止住兒子們,顯然是有話要說。
張揚心知勝券在握,也樂意給趙成城一個說話的機會。
“趙老爺子,有何遺言要交代?”
趙成城從懷裏掏出一塊牌子,在張揚眼前亮了出來,喝道:“今天你若是對我趙家趕盡殺絕,可想過要承受的後果?”
張揚盯著那塊牌子,一雙眼睛骨溜溜的轉動起來。
那塊牌子,是燕王令牌。
良久,張揚道:“憑這塊牌子,就能讓我相信你是燕王的人?”
趙成城鄭重的說道:“能得到燕王這塊令牌的人不多。擁有者,都是燕王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