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逍被打落水,證明楊逍不敵林子瑜。
楊逍被打落水,說明楊逍很有可能會輸掉這場戰鬥。
可楊逍被打落水,不見得是一件壞事。
因為楊逍身在水中,皮膚神經腦子被涼水刺激後,便感覺到自己竟逐漸清醒過來。原本無法聚集到四肢的力氣忽然間來了,那種能夠自如駕馭內勁的感覺也離自己越來越近。
被林子瑜擊中雖然受了傷,但和力量的失而複得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楊逍從水中一躍而起,如同鯉魚躍龍門,鹹魚翻身般造成的聲響頓時蓋過了一切,岸上的吵雜喧嘩聲戛然而止。
楊逍手無寸鐵,全身濕漉漉的站在岸邊,冷冰冰的望著林子瑜。聚集在頭上的積水順著垂下的發形成一滴滴水珠,落在楊逍的臉上、鼻上、唇上。他一開口,聲音平淡但卻毫無生氣:“為什麼?”
林子瑜知道明白楊逍這句為什麼是什麼意思,但他隻能裝著不知道。
“什麼為什麼?”
“害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害你?我怎麼害你?”
“你敢當做大家的麵以血槍門的名譽發誓?”
“你這條瘋狗!”林子瑜大罵道:“你的所作所為都是我們親眼所見,事到如今,你還想拉人陪葬麼?”
楊逍冷笑道:“親眼所見?見到什麼了?”
“楊逍,你不要狡辯了!”沐飛燕故意把衣服淩亂的部分暴露的明顯,道:“你這個淫-棍,先是要輕薄我,我跑了,你就去對笑笑下手,你簡直太無恥了!”
楊逍嘴角微微一彎,道:“看來我送你的那個字真的沒有送錯,你果然是天下第一賤女人。”
注意到林子瑜的詫異神情,楊逍雙眼一亮,道:“我明白了。林子瑜,你是為了幫她吧?是你們兩個狼狽為奸,合夥弄我?”
“胡說八道!楊逍,你少在這裏信口雌黃!
“我知道我今天是百口莫辯,我隻是想笑,人世間的事情真是萬分齷齪,令人髒了身子,髒了眼睛。”
楊逍朝林子瑜望去,歎道:“林子瑜,你是爬上沐飛燕床的男人的其中之一吧?我真替你不值,她的人很賤,她的床很髒。”
聞言,岸邊的人群一陣大嘩。
沐飛燕是少夫人,是堂堂血槍門少門主的第一夫人,平日裏都是高高在上,在人們眼中都是美麗萬分,雍容華貴的形象,代表著血槍門的形象。可如今被楊逍這樣一說,再看看沐飛燕那衣衫淩亂的樣子,人們心中的想法頓時發生了巨大變化。
人言可畏。哪怕楊逍說的不是事實,一個人的形象也很容易在言論中被抹黑,更何況是一個平日裏形象極好的婦人。
“簡直是無法無天!楊逍,你把血槍門當做什麼地方,豈容得你撒野!”龍墓爆喝一聲,就要提槍來戰。
林子瑜攔在龍墓前麵,道:“龍統領,對付這麼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哪用得著你出手,我來擒住他。”
龍墓怒道:“不傷他的性命,但可以打折他的腿!”
“是!”林子瑜欣然領命。
龍墓是青龍統領,是四大統領之首,雖然沒有明確規定四大統領誰的權力最大,但每一代都是青龍統領最有話語權,無形中龍墓也是其他三位統領的上司。雖然林子瑜平日裏厭惡龍墓對他指手畫腳,但此時此刻卻很樂意執行龍墓的這個命令。
有了龍墓這句話,他是非打折楊逍的腿不可了。
林子瑜將血槍在胸前狠狠一挺,頓時一股澎湃的殺意從血槍中釋放出來,空氣中仿佛頓時彌漫著一股血氣。
楊逍沒有向誰討要兵器,此時此刻,他也無人可討要。盡管他相信隻要他一要,林晟和尉遲霸這些兄弟未必就會自私不給,但今天的他凶多吉少,他卻不想殃及池魚,害得親近的人和他一起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