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楊草而言,楊居正是不是他的爹,他無所謂。
以前那麼多年,他從沒想過自己會是國公府少爺,甚至對國公這兩個字都沒有多大概念。在蘇城的時候,塗大先生說出了他的身世,告訴了他顯赫的背景。但若不是塗大先生強製要帶他走,他也不會走。
所以這個國公府少爺做不做,真的無所謂。
在得知自己的身份後,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想看看自己的爹長什麼樣子。
畢竟,那個人是他的爹。
除了爹這個概念,他再無其它想法。
榮華富貴,權勢地位,他從來就沒有想過。
但爹是誰,這不是自己能夠改變的。
而現在卞夫人卻告訴他,楊居正不是你的爹。
“那我的爹是誰?”楊草馬上問道。
“你想知道?”卞夫人哈哈大笑起來,道:“我偏不告訴你!”
卞夫人像是很樂在其中,笑道:“要想知道你的親爹是誰,你回去問你母親吧!秦嶺那個賤人年輕時的確有些姿色,而且也很會勾引人,她是人類都可惜了,她應該生在妖族的。你還真是可憐啊,活了這麼大居然連自己的爹是誰都不知道,要怪就怪你母親太風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卞秋雲轉過身,大聲道:“快別說了!”
“不說?為什麼不說?”卞夫人道:“秋雲,和楊草比起來,你要幸福得多。我和居正雖然沒認你,但暗地裏非常照顧你,在心裏你就是我們的女兒。但秦嶺卻不敢告訴楊草他的爹是誰,還真是可憐的孩子。”
“別說了!”卞秋雲朝楊草看了一眼,見楊草的臉色已是無比蒼白,恨不得跑過去捂住卞夫人的嘴巴。
“我要說!我一定要說!楊草,你的哥哥是居正的兒子沒錯,他才是居正和秦嶺生的。但你不是,你是秦嶺和別的男人生的!一個女人,一輩子居然服侍了兩個男人,還生了兩個兒子,甚至有可能還不止吧?楊草,你母親還真是對得住你啊!她……”
一抹紅光自卞夫人脖間閃過,卞夫人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你可以死了。”
楊草冷冰冰的說道,雙眼通紅,兩行紅色的淚水從眼角流下。
那不是淚,那是血。
楊草被鎖魂陣鎖住,根本無法使出魂力,但他卻親手殺死了卞夫人。使出全力和鎖魂陣的束縛之力相抗衡,隻為了換來一個非常小的間隙釋放出魂力。雖然那點魂力已足以殺死傷痕累累的卞夫人,但楊草卻受到了嚴重的內傷,鮮血竟從眼角裏流出來。
卞夫人言語徹底刺激了他,讓他忍不可忍。這個女人讓別人殺都不行,他要親自殺。
你罵我可以,打我也可以,甚至要殺我都行,但你不能侮辱我的母親!
更何況,你還說的如此過分!
我是不是楊居正的兒子,我一點都不在乎!從小到大我就沒有爹,就算一輩子都沒有爹也沒有關係!但你要挑撥我們母子的關係,那你就去死!
看著卞夫人赤裸裸的仰躺在坑中,一臉的恐懼,卞秋雲蹲了下來,將頭埋在膝蓋裏苦。
良久,她站起來,一言不發的朝莊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