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嫁了,你想怎樣?
想怎樣!?
很簡單很強硬甚至帶著一點威脅的話語聽得絕心一愣,卻讓禦劍派眾弟子大快人心。在邱少君的影響下,他們一直都對血族極為不屑。盡管朝廷廟堂的龍椅上坐的是誰他們不關心,但血族的作法卻也讓他們覺得不恥。
用力量收買人心,讓一個人的境界迅速提升,一夜之間增長的修為抵得過普通魂客修煉幾年甚至十幾年,完全讓這個世界的力量法則變得不平衡。若是純粹的給予力量也就罷了,但卻是把一個好端端的人變成了邪魔。強大的六大天王又怎樣?血朝的侯爺又怎樣?哪怕再厲害,權勢再重,還不就隻是邪魔一個?
沒有哪個魂客不渴望力量,但禦劍派弟子是真心不屑於這種得到力量的方式。
力量,就要自己一步一個腳印的修煉!
所以對於邱少君拒絕了絕心,他們感到非常振奮。
絕心陰冷著臉,說道:“邱掌教,你這是逼朝廷向禦劍派發兵?”
馬穎兒跳了出來,說道:“你開始不是說了嗎?若是掌教姐姐是因為成親了拒絕你們,你們就不發兵嗎?朝廷不是講理的嗎?”
絕心說道:“不是朝廷不講理,是你們的手段太過於拙劣。”
“拙劣?拙劣是什麼意思?”
“哼,我有必要和你這個小丫頭多說嗎?”
“穎兒,和他這麼多廢話幹什麼!”邱少君轉過身,走回青色石椅,說道:“他這個人和朝廷一樣,本來就都是虛偽並且不講理的。”
邱少君端端正正的坐在石椅上,一教之掌的氣度頓時彌漫開來,厲聲道:“威侯大人,不送。”
絕心冷冰冰的盯著邱少君,臉上再也沒有之前的那種溫和,仿佛已摘下了虛偽的麵具。
“邱掌教真的不計後果?”
邱少君將目光從他臉上挪開,望向大堂外的天空,堅定的說道:“本掌教恭候朝廷大軍!”
“有種!”絕心惡狠狠說了一句,再朝楊草瞪了一眼,轉身離去。
就在絕心轉身之際,一道陰測測的聲音從暗色的鬥篷裏傳出來:“威侯,等一等。”
“有何指教?”絕心沒有回過頭。
“禦劍派雖不是朝廷那等高貴至尊之地,但對本派人來說,卻也是威嚴的聖地。這等地方,豈是你這種邪魔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
聞言,一陣逼人的氣息從絕心身上綻放出來,絕心側過頭,陰冷的說道:“莫非你想留下我?”
楊草的聲音更加陰冷,說道:“有這個意思。”
大堂裏的氣氛陡然間降至冰點,仿佛空氣都已被凍結一般。每個人都怔怔的看著楊草,沒有想到他在擊斃三煞之後,還要試圖留下絕心。
他們既興奮又期待,隱隱也有一絲擔心。
威侯可不比三煞,他的實力,肯定是三煞甚至是十煞都不能比擬的。
朝廷隻有六王,隻有十侯,卻有三十六煞一百零八護法。這王侯就是血朝的高端力量,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打敗的。
這一年來,江湖中不知有多少門派都是被朝廷血煞給幹掉的,連侯出手的機會不多。就說整個禦劍派,也沒有一個陰神境魂客,邱少君也隻有本命魂丹境。若是朝廷派出十煞來,倒真是有可能不需要侯出手就能把禦劍派給一鍋端了。
此時親眼看見楊草挑戰朝廷威侯,禦劍派眾弟子的情緒都有些複雜。
他們當然希望楊草能贏,但總覺得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當然,那是他們不知道楊草的真實身份,若是知道他就是被朝廷通緝的天龍王傳人楊草,心中的想法可能就要完全不一樣了。
求索劍從鬥篷中漸漸的伸出來,古舊的劍身上隱隱射出一抹寒光。
絕心背對著楊草,握著竹扇的手垂下,一縷詭異的氣體縈繞著竹扇開始流轉。
邱少君坐在青色石椅上,弟子們都退後了一些,沒有人說話,甚至連呼吸聲都壓得極其細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