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良笑道:“如果大小姐問的是我對您的感情的話,那麼是的,感情隻會越來越濃。”
薄合哲心中不是沒有感動的,但是她早就強迫自己不要理會這些感情,包括對那人的幻想。
薄合哲隻道:“多謝。”她不明白隻見過幾次麵的人怎麼對自己用情這麼深,就如她不明白為何對那人用情深。
三年來,薄合哲頭一次麵對自己的感情,她真的對那人無法忘懷,無論那人是當今皇上還是其他人。
許良哪裏想到薄合哲心裏想的是其他人。
許良輕輕的道:“我明白自己的非分之想,但是大小姐是不懂的,因為你我才有欲望想要得到這一切,是你給了我勇氣。”
薄合哲心中很想說她懂得,那人也是這樣給了她信念。
兩人一時不說話。
許良道:“抱歉,給你帶來困擾了。”
薄合哲輕歎一聲,道:“不必,這或許是最後一次了。”
許良從懷中拿出一個小錦盒,道:“這裏是許家在宮中的眼線名單,隻可惜都是身份低下的,想來是無法幫你成大業了,但是照顧你些還是可以的,暗語也在上麵,與名單一齊背下燒掉吧,那邊我自會打招呼。”
許家是走鏢的,自是與皇宮大臣有過交流,認識那麼一兩個侍衛或是宮女很正常。
薄合哲看著這錦盒,道:“許公子,這……”
許良笑道:“想來你我還算是姻親,你還是我的大姨姐,這是應該的。”
薄合哲略略一躊躇,就收下了,道:“許公子放心,薄家自是全力助你得許家,我也不會忘記許公子的恩情。”
許良沒有反駁薄合哲,不管他給這個名單給薄合哲是因為感情還是因為利益,薄合哲收下就好。
兩人又說了幾句,便匆匆分開,待到都離開後,才從後麵的樹林裏走出一個女孩,正是薄白蓮,薄白蓮滿臉的淚痕,原來如此,許良娶她不過是為了薄合哲。她本以為許良多少是因為見過她,哪怕是因為可憐她,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是因為薄合哲……
薄合哲與許良分開後,去了薄晟允的書房,薄晟允正與薄合端閑聊,見薄合哲回來後,兩人才安心。
薄晟允忍不住道:“那一晚多少的雄心壯誌,卻還是到了今天。”說的自然是三年前薄晟允勸說薄合哲的那晚。
薄合哲道:“不必提小時候的話了,事已如此,當然是向前看。”薄合哲頓了下,道:“長話短說,想來過今日很難再有時間這樣說了。”
薄晟允與薄合端道:“大姐姐,請講。”
薄合哲深吸一口氣,對薄晟允道:“這次我們入京,我必求老太太讓你送我們去,一來好男兒誌在四方,多出去看看,回來時也不必著急,多在京城看看,能住上一段時間更好;二來也看看親事,總得你親自見一麵我才放心。”
薄家就隻有薄晟允一人還沒有定親。
薄晟允並不羞澀,點頭道:“好的,隻是婚姻大事,怕是還要老太太做主。”
薄合哲微微沉吟一下,道:“這事我會和母親商量的,總有辦法不讓老太太幹涉的。”
薄晟允點頭應下。
薄合哲繼續道:“接下來就是合端的婚事,你要多多的上心。”她能給薄晟允物色到好姑娘,卻見不著那麼多的男子。
薄晟允連忙道:“妹妹的婚事我保證讓妹妹親口答應才定下。”
薄合哲鬆了口氣,然後又對薄晟允道:“禮哥兒身後有了侯府,你也需要謹慎,雖然禮哥是個好的,但是有的時候人難免身不由己;晟歌也隻是喜歡吃喝玩樂風花雪月,雖可放任卻也不要太過,拿他當親兄弟也無妨,免得最後如父親和四叔似的;那兩個小的,我並不常見,不知性子如何,現在咱們的優勢就是年長,但這也會成劣勢,不如從小就拉攏,或許是一助力。還有父親的後院,你也不用管,隻記得以後自己不要太多情也不可無情……”想了下道:“也不可沒有朋友,許良陰沉且心機重,看在我的份上或許沒有什麼心思,但是還是要提防;董淼是個重情的,不要因為他的親事而有了隔閡;白鬆怕也隻是利益關係,卻也無妨,利益關係最是好處理……”
薄合哲又是這樣對薄合端囑托一番,薄晟允兄妹二人皆應下,這三人才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