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大掌門把笑傲江湖園的內園當成了捉鱉之甕,卻不知這甕中之鱉到底是誰。..
“啟稟左盟主!”先前那名輕功甚高的弟子奔到近前,“外園之中的房屋都已經搜過,裏麵空無一人,但房間裏的被窩還是熱乎的……”
“嗯?”左冷禪聞言詫異,看向身後的高克新問道:“適才埋伏在這笑傲江湖園外的弟子可有什麼現?”
高克新道:“整個晚上並無一人翻牆而出,在華山派的嶽姐出來之後,我等更是加緊了對院牆周圍的監視,仍然無人出逃。”
左冷禪眉頭舒展,自信道:“嗯,看來這裏的人們是都躲進了內院了,哼哼,隻要你們無法上入地,躲進內院不還是甕中之鱉麼?你們先入內院搜查,為師隨後便到。”
“是。”那弟子轉身奔向內院,在進入內院門口時連打手勢,等候在門外的二百名嵩山弟子都跟著湧了進去。
左冷禪環顧左右笑道:“各位師弟師妹,咱們這就進去看看他這栽滿了竹子的內院有什麼玄虛如何?”
“正該如此。”餘者紛紛讚成,一群人隨著左冷禪往裏麵走。
與之前不同,此時嶽不群有意稍稍比左冷禪落後半個身位,左冷禪心你總算還是知道個眉眼高低,想要跟我並肩而行,你這身份可還不夠。心中得意,昂當先進入了內園。
這內園是內園,麵積也頗不,打眼看上去,雖然前有茂密竹林阻住了視線,但根據左右見方的原則來判斷,這四方形的內院至少也有四畝地之寬廣。
嵩山派眾弟子已然遍布竹林北側,等候命令。
左冷禪哂然一笑:“就算這竹林裏麵有埋伏,又能埋伏下幾個歹人?徒兒們,進去吧。”
在左冷禪的示意下,其餘各派腦各自下令,東西南北四嶽徒眾不甘人後,紛紛追隨中嶽弟子搶入竹林。
不消多時,那名輕功較好的弟子再次從竹林中奔出,稟道:“啟稟盟主,林內乃是一圈房屋,房屋圍著一方空地,隻是與外院情況一樣,居室裏空無一人。”
“嗯?”左冷禪這次是真的納了悶了,他也不再跟他人商量,當即大步穿過竹林,來到林間的空地之上,四下裏打量一番,就把目光盯在了四個角落裏的四座高樓之上。
嶽不群等人也跟了進來,站在了左冷禪周圍,各門派的弟子也都圍攏過來,這將近一千五百名五嶽門徒恰好把這片林間空地占滿。
左冷禪沉聲道:“你們,如果從這四座高樓上往下射箭,會是什麼情況?”
嶽不群打量了一下見高不見寬的磚石塔樓,笑道:“嶽某目測,這塔樓之巔能同時站立四個人已經略嫌擁擠了,若是張弓搭箭,更是施展不開,況且,就算是有四個人四張弓,又能射傷幾個人?”
“嗯,如此來,這園中之人必定都躲在四座塔樓裏麵,徒兒們……”左冷禪正待吩咐弟子包圍塔樓,忽然一縷簫聲在東北角塔樓上響起。
眾人循聲看去,月光雖亮,塔樓頂上卻看不見人影,想是那人正躲在樓壁後麵吹奏。
簫聲由弱漸強,仿佛是一泓清泉從空流淌而下,注入這內園的竹林之中,眾人之覺得這樂曲有一種不出的悅耳動聽,之前劍拔弩張的氣氛蕩然一空,人人的心裏都被融入了一絲暖意,頓覺生命之可貴,親情之可戀,隻感到自己手持刀劍欲待殺人實在是不應該。
隻一段過後,那簫聲愈變得清越沉厚,給人的感覺是清泉變成了溪,溪又彙成了江河,滾滾東去,終入大海,聽者無不生出一種歲月美好、唯惜短暫的遺憾,嶽不群禁不住歎道:“百川入東海,何時複西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