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了解李博晟,是嗎?
當方太太那個耳光很清脆的扇到邱鶴鳴的臉上時,韓笑正坐在咖啡館裏,這麼問坐在對麵的項尹秋。
“這要看你所說的‘了解’是哪一種涵義!”項尹秋叉起雙手,很認真的盯著麵前的韓笑,韓笑的那張臉,精致的無懈可擊。今天早晨,他被韓笑的電話吵醒,當電話那端的韓笑支支吾吾的說想見他一麵時,他很爽快的答應了。
“無論什麼都好,我想知道有關的他的事,還有,有關那個項安憶的事!”知道項尹秋正在肆無忌憚盯著自己,韓笑難為情的低下頭,心裏懸懸的不落底。
項安憶那個名字,觸痛了項尹秋的心髒,他蹙起眉頭,看著麵前的韓笑眼眸低垂,看著她在盡力避免和自己目光接觸,看著她那濃密的眼睫毛擋住眼睛,在陽光下,那烏黑的睫毛在韓笑那白皙的臉上投下了重重的陰影。也許是因為韓笑提到了項安憶這個名字,項尹秋沒由來的覺得,麵前這個女孩低頭的姿勢,居然有點像安憶。他重重的歎了口氣,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連安憶的容貌,他都記得恍惚了,“這個問題太有趣了!”項尹秋悻悻的問,“你想了解你的未婚夫,直接去問他就好,幹嘛來找我!”
“因為……”韓笑聚精會神的盯著侍者剛剛送上來的黃金曼特寧,盯著那馥鬱的帶著焦香味道的騰騰熱氣,“我不信任他!”
“那你又怎麼知道,我一定會對你說真話呢?”項尹秋撇撇嘴角,心裏沒由來的煩悶起來。
“求你!”韓笑終於抬起頭,看著項尹秋,“我一直在尋找自己的過去,我一直在尋找真相!”
“不要太自我了,韓小姐!”項尹秋看著韓笑,突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見到韓笑時,她那赤條條的纖細而姣好的身材,他搖搖頭,似乎是要把那段記憶從腦子裏甩出去,“每個人都有不想被提及的過去!”
“幫幫我!”韓笑不死心。
“有關李博晟的過去,有關項安憶的事,都是我在盡力遺忘的往事,請你不要在揭我的傷疤,好嗎?”有關項安憶的往事,隱藏在項尹秋心中最隱密的角落,那些他最心愛的往事,都是些每每想起每每刺痛的回憶。咖啡館裏的小提琴手正在拉小提琴,那音樂梟梟的漾開,斷斷續續如泣如訴的傳了過來,韓笑抬起頭,看著麵前的項尹秋。韓笑那楚楚可憐的樣子,讓項尹秋原本硬了的心又軟了下去,更何況,項尹秋今天來見韓笑,還有自己的目地。
“其實,我們可以從另一個人那裏下手,查找你的過去!”項尹秋建議到。
“你是說林遠?”韓笑問。
項尹秋點點頭,“他不是說沒失憶之前的你愛著我嗎?我們就從這裏著手,好不好?”
“你肯幫我?”韓笑看著項尹秋。
項尹秋笑了,“當然,不過,你也要幫我一個忙!”
當韓笑和項尹秋出現在林遠的辦公室裏時,林遠還是小小的吃驚了一下,然後,他笑了,“您二位終於在一起了,真是恭喜了!”他看著項尹秋,“韓小姐,我有幾句話想跟項先生單獨說一下,可以嗎?”
林遠和項尹秋走進了裏間,林遠關上門,“項先生,請您好好對待韓小姐,好嗎,至少,在她還活著的這段時間裏,好好待她,她是個很癡情的女孩,而且,她活不了多久了!”
在林遠侃侃而談時,項尹秋一直冷著臉用那雙陰鬱的眼睛盯著林遠,那眼神會讓說謊的人很不舒服,不過,林遠表情很自然,“我知道,您有很多女朋友,不過,韓小姐活不了多久了,在她活著的這段時間,請您……”
“韓笑得了什麼病?”項尹秋打斷了林遠。
林遠搖搖頭,去年十二月,韓笑來找林遠調查項尹秋時,隻是說過一句,自己不能去項尹秋身邊,是因為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出於禮貌,林遠並沒有追問下去。
“你有證據嗎?”項尹秋又問,“比如,韓笑來找過你的證據?”
“我有!”林遠答,“去年,我接受韓小姐的委托,偷拍了你的DV,做成了一張光盤,後來,韓小姐把那張光盤放到了銀行的保險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