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鑰匙還給我!”
厲言灝在床上滾了一圈,爬起才發現,原本自己要藏起的鑰匙已經到了女人的手中,羞惱著便要撲上去搶。
女人的身子輕巧的側身避開,目光掃過小個子怒目橫視的眼睛,動作從容的從鑰匙環上解下一枚鑰匙塞入口袋。
“什麼時候拿走的。”
時迦並沒有急著將那一竄的鑰匙收起。
厲言灝的臉蹭的一下紅到了耳根,用餘光瞄了瞄女人,支吾了一會,才硬著頭皮嗆聲:“那是我撿的。”
時迦沉默著將鑰匙遞了過去。
“不許有下次。”
“這次是你自己送給我的,可不是我偷拿的了。”厲言灝一把抓過鑰匙,乖張的臉上露出一絲難掩的欣喜。
“嗯。”
時迦應了一聲,目光落在厲言灝粉嫩的小臉上,整日陰鬱的情緒忽的得到了緩和。
她偏頭看了眼時間,開口:“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厲言灝欣喜的臉迅速垮了下來,瞪著她,想要抗議,可是看到她一本正經的模樣,又怕把人嚇跑了,張了張嘴,忍下:“我餓了。”
說完,小肚皮還象征性的咕嚕嚕的叫了一聲。
時迦微愣,反應過來起身道:“起來穿好衣服,我們去外麵吃飯。”
見她轉身往外走,厲言灝擰眉攥住她的衣角:“你不會做飯嗎?”
“……”時迦。
“不是都說女人都會做飯嘛,你怎麼不會做飯?”厲言灝嘟囔著嘴抱怨。
時迦瞟了一眼理直氣壯的小個子,挑眉:“誰告訴你女人一定會做飯的。”
厲言灝說:“季叔說賢惠的老婆都是會做飯的。”
“果然是你親兒子,還知道毀屍滅跡來著?”
街道的垃圾桶旁,季恒脫下西裝抹了把手,嘖了兩聲,將髒亂不堪的西裝隨手塞進垃圾桶,拿著從垃圾堆掏出來的手機,回身往車走去。
“你兒子手機裏的導航終點站就是這兒了。”
季恒扯了扯領子,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座,斜眼瞟了一眼男人,翻看完手機,得出結論之餘,用眼神示意的看向隔著街道的公寓樓。
沒聽到身邊人應聲,季恒索然無味的收了視線。
“拿來。”
厲津衍餘光輕瞥,季恒已聞聲直接將手機丟了過來,接過手機,男人好看的眉心微妙的皺起。
“要我說,這年頭連和尚也沒你這般清心寡欲的。”
季恒偏側過頭,取了跟煙點燃,吸了一口,隨手降下車窗,視線越過夜色,落在路旁小攤上的情侶身上,繼而帶著探究的落回好似被一股禁穀欠氣息所籠罩下的男人。
他和厲津衍是一個大院裏玩出來的兄弟情義,自小打架鬥毆的事兒也沒少幹,直至厲津衍長到十八,被厲老轟出國,而他卻為追一女生,報考了戲劇學院的表演係。七年前厲津衍回國,混跡在演藝圈前景大好的他借機轉業,接下了母親的律師事務所。
打從厲津衍領著一奶娃回國至今,季恒就從沒看到過他和哪個女人關係曖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