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楚言時是在一家酒吧裏。那是個炎熱的七月份的周末,同事聚餐,原因是我買了一期彩票中了小萬餘元,這事被部門號稱“大喇叭”的張月張姑娘給知道了,於是,不出二十分鍾,便被全辦公室的人訛詐請吃飯。沒辦法,誰叫我才去做了三年,但對於我部門來說絕對是新人。
我力薦了S市一家有名的酒吧。在裏麵的DJ、Tom是我的一個朋友,我們經常聊天,他常跟我講他們酒吧每周都有什麼活動和精彩的節目。雖然這是S市有名的酒吧,但是我從未去過,為此Tom曾向我抱怨為何不去捧場,我聽到隻是微笑,我和我朋友都有固定的娛樂場所。這次借同事聚會,也算給Tom一個麵子。
酒吧的麵積挺大的,裝潢看起來也讓人感覺氣派和舒服,精致熱鬧,並非是像其他酒吧那樣亂七八糟、烏煙瘴氣的吸金窟。一眼望過去有八成上座率,桌子上大部分都擺有一整支紅酒,我頓感這還挺有意境的,頗為小資。看來Tom工作的地方法還不錯。我們隨便找了個空位坐下,剛坐下我便對同事講先去找朋友了,讓他們隨便點反正我今天注定是花血本了,哪知同事們隻顧著眼前的流離光彩,無暇顧及我大著喇叭說的話,擺擺手示意我可以走人,我摸摸鼻子自討沒趣的走人了。找到Tom後發現人家忙得要死,對我的招呼隻來得及抬頭看了眼便投身進去他的音樂了,我又自討沒趣,看著眼前的人來人往,決定到處逛逛。
經過一個包廂時,我耳尖的聽見從裏麵隱約傳來一陣呻吟聲,我大囧,該不會碰上什麼好事了吧?但是細聽又好像不是,聲線痛苦而斷斷續續,是男低音。按耐不住好奇心的我,輕推開門,舉目望去沒發現人,我走到聲源處,震驚的發現一個男子斜躺在地上,旁邊是一輪椅倒在地上,顯然是傷殘人士摔在地上了。我趕緊走上前蹲下,雙手小心的繞道他背後,邊用力將他扶起靠在我肩上邊急聲問道:“先生、先生,你沒事吧?”隻見他額頭冒著大量冷汗,臉色在微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慘白,嘴唇微抖著但說不出話來。我不敢碰他,隻能讓他靠著我慢慢順氣。
半響,他微抖動的身子終於平靜下來,我幫他擦了擦快流進眼裏的汗,輕聲問他:“你沒事吧?”他慢慢睜開雙眼,看著我,薄唇微啟:“麻煩你,幫我打電話給大衛,手機在、在左邊口袋裏”說完這些話後,他又閉上了眼,貌似又更難受了,微微扭動了身子。我急忙從他口袋裏掏出手機,從裏麵尋找叫大衛的人,電話接通後在說明原因後,那邊一個男子好像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發出一聲響,他大聲叫我好好照顧人,十分鍾後趕來,就掛下了電話。我掛了電話後,低頭看向這個在我懷裏的男子,看著他難受的樣子,我心莫名的揪緊。
大約十分鍾後,一西裝革領的男子滿臉急色的闖了進來,在看到我懷裏的男子時更是大驚失色,他大步地走了過來,小心的接過殘疾男子,很顯然西裝男對這樣的情況也有應對的方式了,他邊一手環過殘疾男後背,一手繞過他腿窩,邊沉聲對我說:“麻煩請把輪椅給擺好”。我趕緊按照他的吩咐把輪椅弄好,等待著他的下一步指示,現在人命關天著呢!
西裝男把殘疾男放到輪椅上後對我道了謝,並說要給我報酬。我聽後連忙擺手說不要,雖然老娘我現在急需錢,可也不是什麼錢都收的,而且這是我自願的。他聽後點點頭,又對我道了聲謝,推著輪椅便要走時。殘疾男竟然一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我稍稍掙紮了下,不敢太用力,他已經虛弱的睜不開眼睛,隻有睫毛在微微顫動著,可那隻手卻異常固執地抓著我的手。無法,我隻好抬手以眼神詢問西裝男怎麼辦?隻見西裝男也滿臉為難。一會兒西裝男好像做了什麼重大決定,胸膛起伏了下,開口對我說:“小姐,我知道這樣做讓你很為難,但是你也看到了我家少爺這樣了,他現在身上不能隨便用力對他,所以,隻能請你與我們回楚宅了,待我給我家少爺打了鎮定劑後你再離去,放心,我們會賠償你的相關損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