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殺人(1 / 1)

季虎朝的注意力全都放在蘇晩的身上,連反應都沒來的不及,就被人抓住了衣襟,他愕然一怔,看清來人,低呼了聲:“喻河遠?”

喻河遠左手抓著季虎朝的衣襟,右手的匕首在空中劃出一條線,割開他的咽喉,還不肯罷休,又在他腹上連捅數刀,每一刀都拚盡全力,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季虎朝錯愕地看著他,視線定格在那張臉上,直直地向後倒去。

待他死僵,他才轉過身,小心翼翼地抱起地上的人兒,沈佩珊早已全身僵直,腿站不穩蹲在了地上。

“河遠,是你嗎?你來了?”蘇晩不敢相信地看著他,她渾身是血,看見他時卻臉上帶著笑聲音柔美動人,一雙染滿了鮮血的手顫抖著去觸摸他的臉,隨即手臂緊緊地摟住了他,生怕是一鬆開,就再也見不著了一般。

溫熱的血浸透了他的衣襟。她聲音很輕地問:“你怎麼會來了?這裏多危險,我還以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

喻河遠將放在沙發上,慌得隻知緊緊的抱著她,她身子軟綿綿的,毫無生機,仿佛隨時都會油盡燈枯。

他努力壓抑著就要失去她的恐懼,緊緊地攥著她的手,說:“我來了,我要帶你回去,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蘇晩蒼白的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五年了,我終於等到你這句話了……”

喻河遠緊緊的摟住她,將臉貼在她的麵頰上,淚水奪眶而出。他從來不哭的,自從六歲時母親過世之後,就再沒掉過一顆眼淚,可是現在他哭了。

沈佩珊癡了般地看著那兩個人。

外麵,霧氣已經散開,天陰沉沉的,剛才還是風平浪靜,轉眼間刮起了大風,扯的地上的柳絮雪片似地飛舞。剛剛在門外的那名丫鬟進門來提醒外麵風大,抬頭看見門口處赫然躺著一具死屍,嚇得她失聲驚叫,拔腿就往外跑。

沈佩珊渾身一怔,舉起槍,喝了聲:“站住!”丫鬟魂飛魄散地停下腳步,舉起雙手。沈佩珊快步走過去,警告她說:“你老老實實聽話,我不會殺你。”

附近巡邏的衛兵尋聲跑了過來,隊伍分開往門兩旁一站,一名身材矮小的小隊長走進門來,他不認識沈佩珊,隻見她衣著華麗,又在六姨太房中出沒,不敢得罪,敬了個禮,問:“發生什麼事了?”

沈佩珊緊張的要命,季虎朝的屍身就躺在院子裏,要不是門口的海棠花樹開的濃豔,剛好擋住了視線,隻怕頃刻就會沒命,她說:

“沒什麼事,我是你們的少夫人。”接著低聲又道,“司令和六姨太吵架,下手重了點,傷了六姨太,剛剛人去叫醫生,怎麼醫生還沒來?你速度親自去辦,另外告訴你的手下,在門口給我好好守著,任何人不得進入門內。”

“是!少夫人,卑職這就去辦。”小隊長麻溜地去叫醫生去了。

直到他走遠,沈佩珊才稍稍鬆了口氣,乘這空檔和丫鬟一起將季虎朝的屍身拖進門內,再用衣服蓋住地上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