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說的嚴重,她卻絲毫不懼,語氣依舊很平和:“致清你想多了,我隻是擔心你,一時著急才罰了他們,正是因為他們是你的兄弟我才沒避嫌。”
喻河遠還想再說話,警衛跑了過來,報告說:“喻帥,夫人,北京方麵又來電話,務必讓喻帥接聽。”
喻河遠早料到事情嚴峻,卻沒想到這般嚴峻,事情這樣緊迫也沒時間再和段秋藍理論,說:“以後再也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不然不要怪我翻臉無情。”他說完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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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台上,火車發出悠長的汽笛聲,轟隆隆地開走,隻留下飄散的白色蒸汽,段秋藍目送著火車徐徐開除了應州站,閉上眼深深噓出一口氣。
孫堅快步跑了過去,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隨後拿出那條鑲慢了碎鑽的翡翠項鏈,段秋藍臉色陡然陰沉下來,一寸寸地結上了冰霄,她摘下手鐲用力朝地上擲去,玉鐲落在水泥地麵上叮地一聲碎了,碎片在地上一陣歡脫的跳躍。
一雙美目布滿了怒火,斥道:“讓你好生看著喻帥,你倒好,到今天什麼都不知道,沈佩珊如何跟喻帥相識的你也都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辦事的?”
孫堅嚇了一跳,連聲道:“卑職知錯,卑職已經讓人去查了。”
“查查查,就會拿些借口出來搪塞我。”段秋藍眉目生寒地瞥著他,與剛才和喻河遠說話時的神情判若兩人:“孫團長我那麼相信你,你卻連這點小事都不做好,太讓我失望了。”
那孫堅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卑職……”
段秋藍打斷她的話,她聲音雖是溫柔,說出來的話,卻異常狠佞:“要是你做不好的話,就早點從我眼前消失,多的是人為我做事。”
孫堅道:“卑職以後一定盡心盡力為夫人辦事。”
段秋藍手緊緊攥住那條翡翠項鏈,說:“你剛剛說她掉下山崖了?”
孫堅道:“是的夫人,特工處的人一直在暗中埋伏,親眼看到汽車爆炸時,沈佩珊從上山滾了下去,那山雖不算高,可她受了重傷,掉下去是必死無疑的。到跟前時,那車已經燒的隻剩下一層鐵皮,項鏈是在地上發現的。”
段秋藍鬆了口氣,看了看項鏈,嫌惡地扔給了孫堅,孫堅連忙接住。段秋藍淡淡地道:“孫團長,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啊。”
孫堅敬了個禮:“卑職明白,就算把山上的每一寸草皮都翻過來,也要把她找出來。”
段秋藍點頭,一字一字地說道:“找到之後,格殺勿論。”
“是!夫人。”孫堅搶步為她開了車門,待她上了車,將車門關好,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座,發動了車。
段秋藍又問:“韓副官怎麼樣了?有沒有性命之虞?”
孫堅說:“那小子命大,受傷暈過去了,流了不少血,能不能活命就……”
段秋藍道:“人人都知道他是喻帥的左膀右臂,是黃埔水師學堂出來的高材生,確實,他人不錯,能力有,排兵布陣也是一把好手,可是一個聰明人若把精力放在不該放的地方就不好了。”她從車窗瞟了一眼地上的玉鐲碎片:“他要是不送沈佩珊回永州,也不會被誤傷,要怪就怪他自己多事,看他自己造化吧。”